我看着地上的手帕发呆。

该来的总要来的。

汤叔「你,是叫柳珂吗?」

身后传来了某人的声音。

转过身来,面前的是个老态龙钟的老绅士。

穿着燕尾服,头戴高礼帽。

「你是谁……?我不认得你啊。」

汤叔「哈哈,你当然不认得在下,因为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啊,你叫在下汤叔就行了。」

「那,你找我什么事呢?」

汤叔「废话我就不多说了,直接开门见山吧,在下希望你能和我走一趟。」

「敬谢不敏!」

下意识地就回绝了。

不仅仅是因为珉姑姑的那个忠告。

还因为……现在是特别时期。

我还要想法子去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呢。

哪有功夫和一个陌生人闲扯。

「况且,去哪,去多久你都不告诉我,让我怎么相信你?」

汤叔「疑心挺重,不过煞气几乎没有……的确如大小姐所言,是个很有趣的家伙呢。」

大小姐?

汤叔「实话实话吧,在下也不清楚大小姐要把你带到哪里去,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那我更不能和你一起走了。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转身便离开了小巷。

汤叔「抱歉呢,就算你不同意,在下也要把你强行带走。」

果然不该在这种角落里,背对陌生人啊。

一记手刀打在了我的后颈上。

一阵钻心的疼痛,直冲头顶。

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才悠悠醒转。

摸了摸后颈。

「嘶……好疼。」

刚摸上去,就好像被锤子捶打一般,疼得我立马把手移了开来。

肯定已经肿了吧。

身下很软,身上好像还盖着什么东西。

一把把它拽了开来。

是被子。

原来我正躺在床上。

这是哪里?

先观察一下四周吧。

这大概是一间宾馆吧。

柔软的双人床,一台电视剧,一个衣柜,一张沙发。头上的空调还在运转,吹出阵阵暖气。

可是奇怪的是,窗户上并没有窗帘,而是被两块巨大的木板给钉了起来。

用手敲了敲。

硬得很。看这材质和颜色,应该是紫檀木做的吧。

哪有人拿紫檀木当木板钉窗户啊?家里有矿啊?

不过,如果是紫檀木板的话,就麻烦了。

且不说我手边没有榔头,就算有榔头也不一定敲得开啊。

窗户被钉了个严严实实,大门也打不开,连门禁卡都找不着。

现在我就像被关在了禁闭室一样。

别说时间了,我连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搞不清楚。

踹了几脚门,还扯开嗓子喊了几声。

很明显这是个隔音的房间,连声音都传不出去。

有时候住在五星级宾馆也不是件好事啊……啊哈哈。

苦笑了两声,我重新坐回了床上。

我开始推理起事情的始末。

是那个老绅士把我打晕给绑走了,可是听他的口气,他不过是替人办事。

也就是有谁在背后指使着他。

是谁呢?

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啊!我又没得罪过什么人,就算是被人贩子拐卖了也不可能送到宾馆来啊。

啊,头都疼了。

现在,门打不开,窗拉不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还有个破电视但却打不开。

哦,角落里好像还有个小冰箱。

一拉开,我便看见了大量的水果,罐头,饮料和饭团。

起码够我一周的量。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绑架犯准备了那么多食物是想闹哪样?想把我长期囚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家里那几个怕是又要急了。

叹了口气,从冰箱里取出了一盒牛奶。

……

大概过了多久呢?我不知道。

毕竟这可是个完全封闭的房间,时间的概念早已消失。

从我主观感觉上来判断,大概已经过了两天了吧。

冰箱里的食物也少了近三分之一。

等冰箱里面的食物消耗完以后,绑架犯应该就会现身了吧。在那之前我急也没用。

心一横。

干脆直接把宾馆当成了自己的家,我毛巾一披,去浴室洗澡了。

半卧在浴缸里,我的思绪开始飘远。

家里那几个小妮子该咋办啊。

她们该不会在我不在的时候,又吵起来了吧。

也有可能在齐心协力一起寻我。

毕竟我已经失踪了两天两夜了。

其实,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那个】女人来到了这座城市。

我不想把雨舒她们牵扯进来。

也许在外面避几天风头才是正确的选择吧。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没有提前和她们打招呼。

她们现在肯定很担心我。

啊,糟。

在浴缸里泡太久了,鼻血都出来了。

从浴缸中爬出来,然后拔掉了缸塞。

水,以顺时针方向,漩进了下水道。

嗯,在南半球,漩涡的确是顺时针旋转的呢。

等等……

南,南半球?

哈!?

这里是南!!!半!!!球!!!

我竟然在睡梦之中,跨越了赤道!被人从北半球给搬运到了南半球!

我一开始还笃定自己在内地呢。

没有签证没有护照,被人给运出国了!?

那些安检人员干什么吃的啊!

这是偷渡诶……

等,等等!

既然这里是国外的话,我既没有钱,又没有卡,连护照身份证都没携带。

被当地警察当成偷渡者关进大牢我都丝毫没有辩解的余地啊!

感觉就算离开了这个房间,自己的处境反而会变得更加糟糕。

竟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把我那么大个人给运出国。

这难度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绑架我的人到底是谁?

啊,可恶啊!

挠了挠头。

我该怎么办?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没有任何人庇护的国外,甚至连自己的身份都无法证明当下。现在的我就如同刀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穿好衣服,我重新回到了卧室。

只能谈判了。

虽然我觉得对方多数是不可能同意的,但还是得尝试一下。

绑架犯应该再过不久就会现身了吧。

在那之前我也只能等待,除了等待别无选择。

嗯?

门口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刮擦声。

似乎有谁在门口。

赶紧跑到了过去。

不管是来救我的还是绑架犯,拜托谁来把我从这个鬼地方带出去吧。

门被拉了开来。

悦动的双马尾,活力四射的水手服,几乎要融化人理智的甜美笑容。

没看走眼吧?

竟然是苏世!?

为什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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