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为止，我们称作第一阶段。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实验。”

“k423的意识因为律者的觉醒而陷入了沉睡，但她并没有消失。那么反过来，k423的意识战胜了律者西琳的意识，那么将会发生什么呢？——答案是，将诞生出一个拥有律者力量的人类。”

“操纵一个人类，远比操纵律者要简单。”

——————————————————————————————

大屏幕上 呈现着某个穿着紫色外套的金发男人身影，而他口中 则说着仿佛天书一般的言论。而屏幕前的观众们无一不是热血沸腾，他们甚至觉得自己受到了战争之神天 葬的指引，下一秒就要投身到战场上 ……去和某个头顶无数绿帽的大主教决一死战。

“原来如此，那个时候他是这么打算的啊。”炽白相间发色的少女漠然的看着屏幕，她并没有因为那屏幕上 的言论而疯狂……当然，如果她还是曾经那个符华的话，或许就会像屏幕上 的那个倒在地上 的影骑士月轮一样，发出狂笑，然后狠狠的讽刺奥托一顿吧。

只不过现在的她已经度过了相当悠久的历史，在成为神仆为龙渊做事的这些年里，她已经看惯了人世间的兴衰成败，也见识过太多太多值得被万人唾骂的恶棍，也见过很多疯狂的角色，而奥托在现在的她看来，无疑只不过是跳梁小丑一样的存在罢了。

要说疯狂，末代龙皇天 葬很疯狂，混沌之主暗鸦很疯狂，深渊之主亓零很疯狂，就连他的老板甚至是他的同僚之中 都不乏继承了这份疯狂的存在，他们的想法在很多人看起来都匪夷所思，所以经常会被冠上 疯子的名号。

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对于他们来说，所谓的疯狂就是支付自己根本难以承受的代价去完成自己的目的。无论敌人是谁，无论敌人多强，他们都会堂堂正正的去面对，用鲜血和疯狂去换来最后的胜利。

至于奥托，他的计划倒是不错，谋划了这么多年，计划一环扣着一环，即便出了意外也能很快弥补上 来，然后到玩弄着那些孩子的人心，利用人心的感性去击垮律者，然后借机控制律者，这个想法倒是相当的大胆。他倒是和那些真正的疯子一样，喜欢搞一些一旦输掉就会万劫不复的赌局。

但是天 葬暗鸦亓零天渊推上 赌桌的筹码都是他们自身的东西，比如生命比如力量。而奥托往赌桌上 压上 的筹码，永远都是他人的东西，自己则屈居幕后，坐享着其他人拼死拼活带来的利益。

而这就是真正的赌徒和跳梁的小丑之间的区别。

成为神仆，接触到了虚空的真正情报而非帝国所教授的阉 割版本，符华自然知道所谓的平行世界和世界信息映射之类的东西。就像她现在偶尔也会玩一玩崩坏三，和饕餮和安度因打打联机，等一等米忽悠的版本更新，肝一肝活动的材料，下一下红莲的深渊。

只不过由于金钱方面的差异，她自然不可能和那两个随便出手氪金就是直接扔支票簿的家伙比啦。不过她这边也不是没有手段，只要随便给同僚中 的那条萌犬买点吃的，哄一哄就能让刻耳柏洛斯帮忙抽卡，那条来自希腊神话的欧皇是真的气运加身，十连十紫的神迹在她手下就是流水账一般不值钱。

所以她才会来参加米忽悠展馆的最新版本发布会，然后就看到一群人看着最新版的剧情群情激奋叫嚣着要怒草大伟。已经看淡一切的神州仙人……哦，现在应该是龙渊员工自然不会像他们那样不理智的直接把锅仍在奥托身上 ，不过她觉得是该去找米忽悠的策划喝喝茶了……

当然，她并没有其他人那么生气的原因倒是还有一个。毕竟，她虽然也对奥托的这个行为感到相当的不齿，不过鉴于她本来也不是像某些正在写下这段话的人那么偏激，再加上 在她所在的那个平行世界，因为龙渊和龙皇十二眷的介入世界线已经远远的脱离了正常版本的发展，那些她曾经关系不错的家伙都得到了不错的结局。再加上 在那个世界的奥托付出了相当凄惨（只是符华这么觉得而已，反正某个正在写下这段话的人觉得那远远不够）的代价，所以她也就没去在意了。

反正在其他世界的奥托和她没多大关系，即便他要毁灭世界也轮不到她来管……当然如果龙渊接了任务就未必了。不过现在的龙渊已经不再接受委托了，毕竟老板已经决定动手了，龙渊一直以来的任务也也算是完成了。

“哇！小姐姐是官方的炽翎coser吗，这么还原？可以合个影吗？”

符华有些无奈的看着周围举着相机的狂热人群，还原？当然啦，那毕竟就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嘛。不过她还是很乐得接受这些要求的，毕竟也就是拍拍照而已，对于有着相当正义感和奉献精神的班长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避讳的。

当终于摆脱了粉丝们的围攻时，符华觉得这比当年抗击崩坏的时候还要累。她抬起脸，看向了不远处海报上 的两个如同人偶一般精致的古装萝莉：“伏羲……女娲……吗？”

那属于仙人时期的力量归来了，但是记忆却并没有一起回来，她还是不记得那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对于自己作为精卫时期的事情，也只有模糊的记忆而已，或许她会想起曾经有什么人对她很重要，但是她却想不起那到底是谁。

而之后接触了手游之后，她才知道了那两人，只是她依旧没有任何记忆，或许会产生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但是她仍旧想不起那段记忆。她也曾找过老板，但是后者告诉她那些记忆是消失了而不是被封印了，而消失了的意思就是没有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哪怕现在再编写一段记忆塞到她脑子里，那也终究不会是当初的记忆，所以当初天渊在赋予她眷族身份的时候恢复了她的力量而并没有对记忆下手。

“哈，好巧啊前辈。”有些轻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同时还伴随着若有若无的鹰啸声，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符华看着这个在龙渊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后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她本身也不是什么擅长交际的性格，所以在本来关系就比较微妙的龙渊里也很少和人交流，而要不是尼禄经常有事没事来找她说话她估计压根就会像个编外存在一般，毕竟天渊也不太管他们之间的交流问题。

而尼禄来找她的原因也很简单，按照时间来算，她是在符华后面的新人，所以符华算是她的前辈，两人的关系也算不错。

不过好在最后符华还是找到了话题：“呃……你的袖剑换了？”

尼禄的袖剑并不是什么上 乘的武器，虽然是由特殊材料打造的，但是其中 的力量和效果其实都是尼禄自己的力量，袖剑只是作为载体而已，即便是在神秘侧的一些高能世界中 也并不是什么罕见的神器。不过对于尼禄来说，却并不需要什么神器，能够承载她的力量就足够了，对于真正的刺客来说，武器并不重要。

而现在尼禄的手腕上 并没有袖剑的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对有些宽大的蛮有科幻风格的臂铠，一边是白底金文的铠甲样式，另一边则是棕色的皮革一般。

而尼禄则晃了晃自己的手臂：“这个啊……这是刚才用袖剑和两个挺厉害的凡人种族换来的。其实也都是类似的武器来，我们还交流关于这种武器的使用心得来着。”说着她张开了双臂，然后臂铠的前段顿时喷涌出烈焰一般的能量，如同刀锋一般冰冷。一边是蓝色，另一边是绿色。

然后尼禄还很兴奋的振臂高呼：“为了艾尔！”

符华：“……”看样子自己这边在和天命大主教有了交集的时候，这位后辈和星灵的大主教也有了奇遇啊……

“对了前辈，有没有收到老板的消息啊。”尼禄收起了能量剑，然后歪了歪脑袋，“好像是新的委托。”

“委托？现在不是已经不接委托了吗？”

“理论上 应该是这样的，”尼禄点了点头，“不过这次好像是真的有事发生啊。不光是龙渊，就连龙皇十二眷、耶梦加得和帝国那边都出力合作来着，似乎是范围囊括整个虚空的大任务。”

“哈？在这种时候？”符华微微皱眉，这可不符合那些高层的利益啊，没理由放下诸神黄昏这种大事去搞一个什么莫名其妙的任务吧，而且诸神黄昏时期帝国的管理会更加的严格，谁会敢在这种情况下犯事啊？而且居然广泛到整个虚空吗？“到底是什么任务啊？”

尼禄很认真的想了想：“好像是去每一个跟崩坏相关的平行世界找一个叫奥托的大主教，然后把所有平行世界的这个人抓起来扔到极冰炼狱关无期徒刑，同时还要整天在他脑子里循环两个名为卡莲和八重樱的女孩的百合本来着……”

符华嘴角一抽，顿时似乎明白了什么。

毕竟……天 葬是个宅，爱丽丝是个宅，饕餮是个宅，安度因是个宅，亓零是个宅，天渊虽然不是宅但是很愿意为养父大人付出一切。

于是她叹了口气：“加油吧，奥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