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的身体更不如以往,极为普通,俗称凡体,甚至因为自身的病,还不如街上普通大众,现在我要用凡体修炼,不是不能修炼,而是其困难程度相当之高,还好寻气大部分需要自己的悟性以及经验窍门,什么时候开什么穴,什么时候闭什么窍,由于上一世的经验窍门,这些东西我都有一条清晰的思路线,但前提是身体不能残缺,要求就这一点,可见寻气对身体要求不高,但到了后期,就算我知道最关键的修炼如何走,方向在哪儿这些问题,凡体始终会成为我面前的太行王屋。
修炼需要持之以恒,但今天由于妹妹在的缘故和之前没考虑到场地原因不得不放弃,若后面没出什么事,和我期望的差不多,我也应寻一个无人打扰且舒适的修炼场地。
吃完午饭后,谢乐来过一次,秉持医生的职业操守,听取事情原因,然后对我以及楚言儿语重心长的说出其中利弊。
当然,成果为零。
谢乐走的时候很是纠结,眉头紧皱似有怒气喷出,但又几欲回头,也难怪,一顿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输出换来的只是楚言儿冷声和烦躁的情绪。
至于我?
弱势群体的一员,话语权零,尊重病人意见?谢乐把留去问题也甩给我,我看楚言儿,楚言儿看我,我的答案当然是去。
只不过我又表现出那种似有难言之隐的表情,让谢乐明显察觉到我是有苦难言,这样可以让他们好好争一下,看能不能借谢乐之口挖出楚言儿想让我离去的原因。
可最终导致的后果,双方不欢而散,楚言儿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她也明显的看到我刚才矫揉造作的伪装。
倒是我自以为是了。
看来,离开医院已成定局,我懒的管楚言儿,有一说一我同样一肚子气,为了避免与其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选择闭目养神,考虑离开医院后的计划。
或许我不理不睬,我听到楚言儿“哼”的一声,脚步声越来越远,应该离开病房了,去哪了?干什么?我都懒得想。
随着时间流逝,楚言儿也回来了,在外面空余床上坐着。
按理来说我应该稍微安心一些,但我却时不时拿出枕头旁的老爷机,看看时间,且频率渐多,不知为何,我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心越来越不安,很烦躁,像是我果体站在空旷无人的大地上,天上乌云滚滚,风雨欲来。
此期间,谢乐再来过一次,拿出一些我这几天常吃的药,他看出我心不安,他正想着说一些话,突然被楚言儿打断。
“这是什么药?拿来给我看看。”楚言儿一把抢去谢乐手中的药瓶,毫不客气瞪了我和谢乐两眼,令人不爽。
谢乐非常不解的看楚言儿,“那是你哥哥常吃的药,稳定精神的,这么几天了,他都得吃这个才能不焦虑,保证睡眠,你不会不知道吧?”
楚言儿打开药瓶闻了闻,轻微皱了眉头,手中的药品在她手中不停把玩,听到谢乐说完,思绪又断了,所以她现在看起来对谢乐极其不耐烦。
但只是“哼”了一声,把药给了我。
“要你管!”
…………
太阳愈下,天边黑色的阴影逐渐侵蚀到我的病房,我的心越来越不安,甚至出现心悸的情况,吃饭后歇息半个多小时,在楚言儿注视下吃了药,那股子心悸总算好些不少。
楚言儿打开病房的灯,驱散那股令我不安的昏暗,开灯后回到椅子上,期间,我和她的眼睛交接了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整整一下午她和我都没说话,包括晚饭时候,双方缄口不言,我不敢多费口舌以免不必要的麻烦,至于她不说,我不管,只知道这样更好。
我时不时用余光偷偷瞄她。
她依旧默默地坐着,背靠在椅子上,捧着手机,带着耳机,手指动的很频繁,屁股像是在椅子上生根,除了关灯,今天下午她一直都是如此状态。
不不不,我记得楚言儿刚来不久出去过一次,应该是从哪儿开始之后就没在出去过,我其实很意外她这种行为,看来她说的陪宿一夜是认真的。
但总觉得太过了。
桌上剩下没吃完的外卖已经被她收拾干净,全倒在垃圾桶内,她也没把垃圾扔出去,病房还残留菜香味,真就寸寸不离这间病房,再懒也不至于要忍着吧,我可以看出楚言儿很想扔垃圾,但忍着,单单把塑料袋绑个结这种多余的事都能做出来,不倒垃圾,明显故意为之。
不正常,我忽然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很多细节的点交织在一起,什么楚言儿的口红,垃圾桶颜色,药瓶的logo,谢乐和楚言儿的争吵时双方眼睛……种种奇奇怪怪的细节被放的很大,我的心很慌,很烦躁,吃了药后没多久,又来了。
这股不安的直觉越发频繁,在这间安静的病房下,我总觉得哪儿悄无声息的改变了,但又说不清。
为了确定是何种状况。
我闭眼舒张气息,在没有多余动作的情况下,我比之前花费了之前五倍的时间,强迫自己进入寻气状态,这种状态非常不稳定且短暂,我要把握住这段短暂的时间。
我不是去寻气,而是进行最初级的望气,引气,世间万物存在气、运、势,通过气可以看运,可以看势,就和有真正道行的算命先生看人一样,通过面部气色可以大致看出吉凶祸福。
我正是用此理来解惑,不过我不是看自己,毕竟我这种境界是无法看出自己的吉凶祸福。
首先是楚言儿,耳面色明润泽,无死气,生气十足,眉间僵硬紧皱,有冲气之兆,简单说就是情绪高涨。
然后……嘶……然后
我竟然看不出她的吉凶祸福,难道是我强制进入望气导致的。
我有点郁闷,生气有诸多种类,但主要分两大流即灵魂和情绪欲望,而我专修的是生——灵魂,望气时主看命格,运势,结果我却只能看楚言儿最基础的情绪,这是修生灵和修生欲最基础的技能,实属打击人。
至于然后,我重拾心态。
抬头,惨白色的天花板倒映在我无神的眼睛中,床被下的手随着我对望气的要求开始偷偷的打开或堵住需要的和不需要的脉门。
最后便是从宏观的角度来看这间病房……
我简简单单看个气的流动总该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