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们原本望着我的目光是一片火热，听到我这句话，都安静地沉默了下来。过了好几秒种，一个女孩问：“小曦姐，我们没乱说啊，都是实话。”
这回轮到我愣住了。
“对啊，对啊，都是实话。”
“小曦姐，你说我们哪句话是乱说的？”
我支支吾吾地说：“你们跟客人说，说老板是个大美女。”
话音刚落，立刻有个少女出声道：“难道秦老板不美吗？”
“这个，确实是，很美很漂亮，”我的声音开始失去底气，“但是……”
叶筱双举起手：“那就是说，秦宁老板不是女的？”
“……”
我自闭了。
静静地整理了一下思绪，我重新组织语言。
“我不是想说这个意思，不是真相就一定对，我是先说……”双手一摊，“有些话告诉给别人，影响不太好。”
少女们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叶筱双仔细一沉思，然后眼睛一亮：“比如说我们告诉那些打听你的人，说小曦姐经常带漂亮的女孩子回来，一天换一个？”
连这个你都说了？！
我眼前一黑，整个人站立不稳。
“小曦姐？”
“小曦姐你坚持住！”
跟着我下来的艾莉眼疾手快，从我身后接住了我。我捏了捏眉心，在艾莉的帮助下重新站稳。
“没事，只是低血糖。”
我低下头，看着大厅里少女们纯洁的眼神，心里的满腹憋屈，都只能继续憋在心里。
我能怎么办，大家都不是故意的啊。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
我摆摆手，不想再说下去了，免得听到更加残酷的事情。
“那，小曦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兼职少女问了我一句，然后眼巴巴地看向大门，意思是没事儿就可以下班了。
“明天带制服来，艾莉会带你们去二楼更衣室，身份铭牌明天也会送到，就这样吧，”我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下班！”
“小曦姐再见！”
“今天比昨天还要早下班十五分钟呢。”
“开心。”
“对了小曦姐，网上说你和瓷神……是不是真的啊？”
我面无表情地整理好东西，对着不肯走还想和我打听的兼职少女说：“别问，谣言止于智者。”
“可是……”
“很晚了，早点回家吃晚饭吧。”
好说歹说把人劝走了，我坐在楼梯上，双目失神。
崩了呀！
“小曦老大，振作一点，”艾莉蹲下来，轻轻按了按我的肩膀，“地上坐着凉，尤其你穿的还是短裙子，会凉屁股的。”
“……”
你好好安慰就安慰，干嘛说那么毁气氛的话，弄得我又想自闭了。
我默默地站起身，隔着裙子提了提胖次。
“算了，也不是什么一定要纠结的大事，”我对艾莉说，也同时安慰自己，“走吧，明天别忘了制服和铭牌。”
“好的，没问题，”艾莉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铭牌已经做好了，我明天一早就安排他们发货过来。”
关好门窗，我像往常一样坐上地铁往家回。坐在地铁上，想起即将等待我的，我不禁捂住了脸。
完了呀，我在网络上的形象，血崩。
我已经打定注意，今天说什么也不碰网络，看都不会去看的。当鸵鸟就当鸵鸟吧，只要不看到，心里就不痛。
“我回来啦。”
换好拖鞋走进客厅，发现秦雪正站在桌子前，灵巧的双手拆卸着几个塑料袋。
我走进来的时候，她刚好转头和我视线相碰。
“别急，”秦雪目光躲闪，“马上吃饭。”
我也看清楚了桌子上的东西，是好几个丰盛的……外卖盒。
“我不太擅长做别的，家常的东西，”秦雪把盒子一个一个地摆好，米饭盒递到我这边，“但是……但是附近这家店的东西很不错，我之前每回在家里都吃这家的饭菜。”
她脸上微微发红，天地可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秦雪有这么小女生的时候。接着回想之前她下午时候说的话——“秦宁只会炒、烧菜，不会熬汤炖菜。”
那么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讲，也就是说秦雪只会炖汤熬东西，不会炒菜烧菜咯。姐妹俩的厨艺要加在一起才算完整，让我想起了当初高中，老师暑假作业布置地很多而且很难的时候。
又多又难，靠自己完成实在太痛苦了，于是就会和小伙伴约好，一人分一半来做，然后互相抄。
“筷子。”
我接过筷子，低头刨起饭来。其实对于我来说，挑食完全不存在的，有的吃就不错了，更别提这么贵的餐馆菜。
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