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就多受点苦受点累。穿衣服拍正片,又不是不穿衣服拍毛片。

于是,心里的千言万语就化作两个字:

“行吧。”

“好,合作愉快!”

瓷瓷很高兴地拿起杯子,把我的西瓜汁一饮而尽。我默默看了桌面好几秒种,斟酌再三,说:“其实邀请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回我那边我们慢慢说吧?”

我决定把网上的讨论风向,以及想要借她名气和粉丝的目的都委婉地告诉她。反正这些事情就算不说,等她回去以后一看微博肯定就能明白,就算不明白,有明白的水友也会私信告诉她。

还不如我主动坦白,落得个坦荡和信任的好印象。

“嗯,”瓷瓷站起身,向我伸出手,“你已经知道我叫什么了,你呢,怎么称呼?”

她的手白皙似雪,柔弱无骨。

我也站起身,和她轻轻握手:“苏小曦,没CN,叫我小曦就可以了。”

……还是我的手更软一点,也更小一点。

来的时候坐地铁,回去带着个客人,可不能继续让人跟着我还是坐地铁,我果断叫了计程车。车上的时候,瓷瓷问了我一些关于大学生活的问题。

“合法萝莉在人均高自己一个头的大学里,生活一定很丰富的吧,会不会经常遇到一些很有趣的事?”她是这么问的。

我其实很想说我失忆了我哪知道,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于是结合苏小曦的部分日记,加上我的实际经历,再加上自己的想象来予以补充。

可谓是虚实结合,描绘出一派绘声绘色的大学生活来。

瓷瓷听了半晌,有些失望:“国内的大学生活原来这么无趣吗,除了打工就是自习然后就考试?没有社团活动和社区活动之类的吗。”

我苦笑一声:“有是有,但是我比起其他同学而言,更加需要用闲暇时间打工吧,所以比起其他人而言肯定是很无趣的……包括现在,也是属于‘利用假期打工’的范畴。”

“你现在这个工作遇到的事情可比讲的那些有趣多啦。”

“咳……意外而已。”

好不容易等到车停了,瓷瓷先行下车,我扫微信付了车钱,下车后发现瓷瓷正盯着我们店的门匾看。

“曦日社,好名字,”瓷瓷喃喃自语,“正巧你的名字就叫小曦,这名字的三个字,后面俩任一跟第一个字反向组合起来,都别有一番意思,难道就是因此才起的这个名字?”

我后背冷汗直流,心说您直觉也太准了,一眼就看出秦宁的险恶用心。

“说笑了,怎么可能呢,”我冠冕堂皇地说,“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怎么可能会用我的名字呢。”

瓷瓷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很敷衍的语气说:“也许吧。”

她拿出手机,对着我们店的正面拍了张照。

咔擦。

“可以了,全景拍下,”瓷瓷看了看手机屏幕,“光线不错,一点都不晃镜头。”

我有些疑惑地问:“你拍这个做什么?”

“你说呢?”

瓷瓷转过身,对着我挑了挑柳眉:“你之前说要跟我慢慢说的事,就是配合官媒发微博,来扭转舆论吧?我上动车之前就看过相关话题了,也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找我。”

我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原来自己的小心思她一开始就知道啊,怪不得那么胸有成竹地向我提要求,不怕我不愿意。

我想起她那句关于包夜的话,心脏不由得多跳了几下。得亏这位瓷神良心发现啊,不然就算是包夜,我恐怕在经历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后。

不行,如果真被要求包夜,我还是会尽可能争取一下的,这个实在太难答应了。

在我心绪复杂的注视下,瓷瓷手指在屏幕上连点,我也没敢打扰她。五分钟后,她朝我晃了晃手机,展颜微笑:“搞定。”

“谢谢你。”

我很想快点看看她说了什么,不过客人在前,就这么直接拿出手机看,就有点太不礼貌和功利了,这就跟过年小孩拿了长辈的红包不能第一时间当面直接拆开拿钱一样。

“先进去坐坐吧,”我热情地招呼道,“这些事情一会儿再说。”

瓷瓷点了点头,抬脚往里走。但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一把拉住她:“等,等等!”

“嗯?”

“那什么,楼上没准备饮料和零食,我们先去隔壁的奶茶店吧,就在旁边,”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硬着头皮说,“这边走。”

好险,最后一刻我总算想起来,我的办公室里还是没有安置好待客用的软椅。也就是说如果瓷瓷进去了,就会跟几天前的高茜一样,和我两个人像小学生一样一起肩并肩并排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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