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初中的时候,负责教育我们美德的政治课老师,曾经语重心长地告诉过我们,万万不可在心里随便赌咒发誓,因为那样极有可能发生我们最不愿意看到事情。

后来看了动漫,知道这叫做立flag。

再后来上了大学,听教授吹逼,知道这叫“墨菲定律”。

“你,你要我做什么。”我的嘴唇微微颤抖。

‘为了秦宁的信任,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也要搞定跟瓷瓷的商谈!’——之前这句心里偷偷立下的誓言,再一次浮上心头。而现在,我开始默默后悔。

真的发生了!“任何代价”里面的“代价”两个字拉满了啊!

“不算特别难的事吧,反正我要你听我的话就行了,就一天。”瓷瓷貌似很勉强地说道。

我弱弱地说:“一天难道还短么……”

“当然短啦,又不包括睡觉的时间,”瓷瓷补充说明道,“也就是从早上九点钟……嗯,你那天要安排人手吧,那就多给你一个小时,从早上十点钟到晚上十二点。”

“等等等等!”

我连忙举起手打断她:“晚上十二点?”

“对,晚上十二点,”瓷瓷说得理所当然,“除去午饭和晚餐时间,总共不到十二个小时,很少了已经。”

“重点不是多少个小时,”我揉了揉太阳穴,“重点是晚上十二点……是不是太晚了?”

“晚什么晚,又没包夜,”

瓷瓷微微抬头,扬起精致的脸蛋,脸上浮现出遗憾的神色:“其实我本来想包夜的,但是觉得恐怕这样你会严词拒绝,就后退一步,十二点就好。”

你还想包夜呐?!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平复下心情,然后缓缓地说:“虽然我的确是个成年人,也是个大学生,但作息还算是挺稳定的,一般而言晚上十点钟就到了睡觉时间……”

“那又怎么了,你总得加班的吧,”瓷瓷玩味地看了我一眼,“你看,正常的商业运作来讲,请嘉宾肯定要付出些东西的吧。现在你钱都不用给,也不用给什么东西,单纯只当是晚上加了几个小时的班就行了。”

她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以瓷瓷在这个圈子的号召力和档次,从艾莉的描述就可见一斑,独一档!这样的嘉宾,绝对可以拿大笔酬劳,甚至能要求一定比例的门票收入分成,而起还会跟墨雨阁当初提的条件一样,要求整个漫展安排众星拱月一般以她为核心。

但是瓷瓷三者都不要,只是要我这个打工仔陪她一天。如果按时薪换算本应该付出的金钱来算,那我的时薪得超过六位数了。

虽然不知道她要我陪她做什么,但想来应该不是什么违法的事,也应该不会是什么过分的事吧,毕竟哪来那么多跟秦雪一样性取向不正常的女孩子。

……吧?

“但是,太晚了吧,”我苦着脸做最后的挣扎,“十二点钟才结束的话,回家路上太麻烦,晚上不大好找车……”

瓷瓷露出一个腹黑的微笑:“反正你回去也是睡觉而已,嫌麻烦的话,你可以在我订的酒店睡一晚啊,我又不会打扰你,毕竟我自己也要睡觉的。”

听到这句话,我的手背微微发凉。

“不……不大好吧,我们刚刚认识,就一起过夜。”我支支吾吾地说。

瓷瓷耸肩:“你想回可以回咯,我又不拦你,反正必须待到十二点。”

我思考了一下,想到新闻上那些深夜遭重的女乘客,心有戚戚然。

“我姑且问一下,你会订有两张床的房间吧?”

问这话的时候我已经想要闭上眼睛,我已经屈服了。对不起秦雪,那天晚上你自己一个人守家吧,我会编一个好理由作为夜不归宿的借口的。

“没问题,”瓷瓷高兴地双手合十,“有多个双人大床的房间,床大而且多才比较好用。”

听她说我不禁问道:“对了,你要我陪你做什么?”

而且还一做一整天,直到半夜十二点。

“没什么啊,就是相当于cos圈模特一样的事情呗,让你配合我拍一些正片,角色啊服装啊还有姿势都听我的。”

这样啊,那还好,还能接受。我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不包括那些什么,比如说号称潜规则的东西吧?”

“你说那些以偏概全的丑闻?”瓷瓷一秒就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当然不会,何况退一万步讲,就算是那些借cos之名卖妓的家伙,也不会非得每次都要那什么吧,何来潜规则一说。”

我坐回椅背上,轻轻舒缓了一口气。坦白而言,虽然我对于把穿什么衣服,cos什么角色的权力都交在别人手中,心里多少有些担惊受怕。但不管怎么说,能付出这么极小的代价就换到这种级别的嘉宾来,肯定还是我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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