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每一份选一个人，”我搓着双手说，“这四个人就归于季节组，用她们选的季节字来起名……”

“起名，”艾莉恍然，“原来调查问卷是要给大家起名吗？”

“……嗯。”

这没什么好掩饰的，直说无妨。

“那为什么我们几个人不需要起名呢？”

“因为我记得住你们几个人的名字啊。”我说得理直气壮。

艾莉再次恍然：“意思是，小曦老大因为记不住大家的名字，于是打算给大家起昵称吗？”

“不，”我义正言辞地说，“是为了店里的二次元气氛。”

能找主观原因和客观原因的时候，当然是找客观原因先。

“……好吧，接下来呢？”

“接下来看第二份答案，”我思索片刻后说道，“把答案为数字5,7,9的拿出来，如果没有的话，看看前面季节组有没有，拿出来，然后季节组的空缺随便再找个人填上去。”

艾莉点点头，找出几张后说：“为什么选了几个单数呢？”

“因为叫小五，小七，小九比较好听一点，而且，叫双数的一半都是男性，影视里也有不少这样的角色。”

比如燕小六啦，小八啦，郭小四啦……之类之类的。、

艾莉歪了歪头，仔细思考后说：“可是，为什么只有五七九，单数不是还有一三吗？”

我面无表情地盯了她一会儿，说：“你自己预读一下，是小一很好听还是小三很好听？”

“……小曦老大牛逼！”艾莉转移话题，企图萌混过关。

“行啦行啦，搞快点，急着下班回家呢，”我敲了敲桌子，“最后一步，就是把剩下的最后四个人，直接用她们的第三个答案当成名字。”

星座当昵称挺不错的，很有韵味。

“好主意啊小曦老大，这样给她们起名字，既保证了整体性的韵味，又不会引起反感……呃。”

我听见她最后一个音，疑惑：“怎么了？”

艾莉对我展示了一下最后一张调查问卷，哭笑不得：“有个人第三个问题的答案是——处女座。”

“……”我沉默了半晌，说，“她第二个问题写的什么？”

“7”

“行，把她跟原来的小七对换一下。”

团队建设第一步大功告成，我把桌子收拾了下，对艾莉进行最后的嘱咐。

“等会儿你下去，把每个人的安排告诉她们。数字组和星座组直接用这个名字就好，季节组稍微麻烦点，让她们回去自己起名字，要求两个字，且季节字得在后面，别用生僻字。”

“就这些？”

“对，就这些。”

艾莉接过十一张调查问卷，嘟了嘟嘴：“为什么不小曦去说呢。”

这个问题有点耳熟，好像我对某人也问过。于是我乐了，学着当初某人的口吻反问道：“如果我亲自去做，那我要你做什么？”

“好吧，明白了，”艾莉小声碎碎念，“有事秘书干，没事……”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小曦老大快回家休息吧，起昵称善后的工作交给我就好，我办事你放心！”

艾莉下楼办事，而我则从后门走人。地铁上我一直关注着网络，但微博上还是没有动静。

震中市的漫展贴吧也没动静，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迹象。不过撕逼的贴虽然没有，讨论新东家的贴却很多。

【夏日祭的新微博你们看了吗，说换名字和官方号了，问问什么情况，之前买的预售票还有效吗？】

【不是夏日祭了，已经改名成了什么曦日ACG博览会，不知道什么情况。】

【是曦日社ACG展览会，反正也是漫展，没啥区别。】

【听起来感觉是主办方换金主了，连名字都变成了有组织前缀的。】

【那，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啊？】

【应该是好事吧，微博说场地都扩大了，室内非常大，live都转移到室内了，至少能坐凳子吹空调。】

【不管好事坏事，我就想知道我买预售票的订单还有效吗？现在票还没拿到手上。】

【我问过原来的客服，原来的订单都有效，只是因为门票样式要重新制作所以推迟了发货时间。】

【说起来，曦日社到底是什么？没听说过啊。】

【不知道，有听说过的人吗？】

【百度没百度到，天眼查倒是看到了，是个正在审核中的私企，没太多信息。】

对新的主办方有兴趣的人不少，但也仅仅只是“稍微问一下”的程度而已，随便说两句就讨论别的去了。比起新的金主爸爸有多少钱，显然大家还是更关心找CP，以及漫展会来哪些嘉宾。

“嘉……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