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稍稍往前推一点。

最近京都里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功成名就有人身败名裂,而最凄惨的莫过于茅房三公子之首的陈立岩。

曾经的京都四大公子之首的陈公子当初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俾倪天下笑傲江湖,结果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国子监杂役一般的人物,实在让人……喜大普奔?

曾经在国子监的时候陈公子还真没看得起谁过,论经义辩诗词他不知道击败过多少学子。

但是他输了,输的很惨。

以往的傲慢如同巴掌一样狠狠的抽在他脸上,每天他都必须呆在屋子里号称面壁思过,到点儿了在曾经被他奚落过的人幸灾乐祸的谈笑中打扫茅房。

要知道,这年头的茅房那是真的茅房,不是什么卫生间或者洗手间。

最要命的是,他被国子监除名了。

大秦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国子监除名的人不得参加国考——就相当于李牧前世古代的科考,这几乎让陈立岩险些选择了服毒自尽。

但是,他还是选择活下去,他想复仇。

有的人就是这样,他们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如果不是当天他先自大的挑衅,输了之后又不甘的耍赖,何至如此境地?

可他只是认为是李牧耍了他。随着时间的推移,嘲讽和奚落越来越多,陈立岩也越来越恨李牧。

这一天,陈立岩结束了打扫后浑身带着一股浓郁的让人窒息的味道往回走。

国子监不再是他的地盘,这里变成了他的耻辱之地。绕过几个闲着没事围观的人他从后门走出了国子监。从这里回家是要远一些,但总比从正门走要遇到的人少一些,虽然要绕过一条从来都没有多少人迹的小巷子。

今天陈立岩走进巷子后,有个人迎面走了过来。原以为是路人,可是走到近前这人忽然拱手笑道:“陈公子,别来无恙乎?”

陈立岩现在穿着一身短打,这是佣人杂役的专属服装。他不认识眼前的人,也不想在这种状况下和对方相认,所以低着头道:“你认错人了。”

这人笑了:“陈公子何必如此?我就问一句话,你想不想重新拿回你的一切?”

陈立岩猛然抬头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

这人继续道:“一时之辱算得了什么?你真的以为……被逐出国子监就一切都完了么?”

陈立岩不傻,他当然知道对方肯定不是专门给他来灌鸡汤的,所以他沉声问道:“阁下到底是谁?”

这人摇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背后的人是谁。陈公子,稍稍……收拾一下你的仪表,跟我来。”

陈立岩没有多加思考就跟着他走了:毕竟,自己现在几乎一无所有不是?

走出小巷后这人带着陈立岩七拐八拐的穿梭在京都的大街小巷里,最后走进一家酒楼。看起来这里已经被包了下来,这人带着陈立岩走到天字一号房门口道:“进去吧。”

陈立岩咬了咬牙,都到这里了他自然不会退缩,当即推门进屋。

雅阁里坐着个四旬左右的中年人,这人看到陈立岩走进来,未语先笑:“陈公子,久仰了。”

陈立岩依稀觉得这人有些面熟,肯定曾经在哪见过,但一时根本想不起来。

这人大概明白陈立岩的想法,就笑道:“我乃是蜀王府长史陶兴,曾和公子有过一面之缘。”

“是……你?”陈立岩忽然就明白了。

……

这段时间大皇子过得并不顺心。

不如说,他现在听到有人叫蜀王殿下都会自觉代入鼠王殿下,一个王府管事就因此被他赶出了蜀王府。

所以现在大家都只好叫他大殿下或者大皇子殿下。但这并没有让蜀王……大殿下的心情好转,他落魄的回到锦州后,一度过着声色犬马借酒消愁的日子,非常之堕落。

并且在听到李牧的消息后他更加沮丧——同样的情况下,李牧做的比他出色的多。

而这一切都随着刘相的一封信有所改观,因为老谋深算的刘相知道,这必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二皇子方面。

刘相成功的把蜀……大殿下的沮丧转化成恼羞成怒,大殿下决定反攻。可二皇子这么多年来和他不分上下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个暂时按下不表。总之大殿下一时找不到什么方法,所以他开始迁怒李牧:谁让我走了之后你那么出彩呢?

随后他知道了国宴上的消息,不由得对陈立岩同情万分,同情的眼眶都湿润了:都是因为李牧,两人一个变成了鼠王,一个变成了茅房三公之之首……

于是他打算拉陈立岩入伙。

更重要的是,陈立岩的父亲是沈相一系,中立派的吏部左侍郎陈鹏安。

拉来了小的,老的还会远吗?

于是,陶兴亲自从锦州赶到京都,招揽陈立岩。

(余49!终于比上一章少了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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