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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谷川被一群无知而愚钝的跟风之人进行舆论暴力轰炸的时候,我无能为力。可现在明明就是只有一个傻卵在我面前,我竟忍住了动手的冲动。

我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理性是个累赘,我常常嘲笑别人将理性当做软弱的借口。我的大脑不停告诉我,我的行为可能会给人语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我只想拿一块石头让他品尝一下以卵击石后那撕心裂肺的苦楚。

我吐出一口浊气,冷着脸上走上前。

“莫名其妙,你想做什么?”张召重故作声势,或许他根本就没想到人语姐的反应会这么大。

这点我也没想到,可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头蠢驴弄哭她了!这种想法在我的自我评价中,真的听犯贱的,因为看起来无关紧要的事,而决定老死不相往来,可实际在看到她有什么事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身。

“你!”

不等他继续废话,趁着他后退时的重心不稳,我轻轻推了他一下,在旁人眼中可能只是随性之举,但是张召重整个人失去平衡,踉跄地往后大退几步,摔在地在上。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走上前,从他手中夺过人语姐的相片,转身拉着她离去。

我抓着她的手腕,只想着远离那傻卵,免得他又走上来纠缠。可我为什么不直接带她上车,而是这么漫无目的地走呢。现在懊悔已经迟了,这可以说是我十来年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一次失去理智了。

“那沙雕是谁,看你的表现你应该是不想理会他的吧,为什么不干脆点回绝呢?你不是学心理学的么,连「拒绝」都做不到吗?”

走出了一段距离后,我放缓了步伐,因为现在已经可以确认没有人跟上来了,我原先抓着她手腕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软,明明能感觉到骨头的存在,但是关节的柔韧却让人忍不住握紧这只纤手。

这种心情可能就跟吸猫之人所中的毒一样。

可我已经松开手了的,现在抓着我的是人语姐,是她动的手。

“关于拒绝这一点,说来简单,做起来难,这边不同于路西斯,这里的人情关系重得很。”

人语姐现在已经平静了下来,又或许只是表面上的平静。现在的她脸上挂着和睦的温柔浅笑,棕色的双瞳中弥漫的来历不明的幸福之意。

我刚刚还在想她为什么回避了第一个问题,人语姐就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

“关系的话,虽然不算什么密切的关系,可是把旁支给连一连,又很复杂。”

“复杂呀?那不听了。”

反正也是没什么营养的信息。

“回去吧,傻走了这么久,脚疼不疼?”我停下脚步,看了眼她的足腕,但是没能看出什么,因为黑丝把可能出现的红肿什么的都给遮挡起来了。

“有一点累吧,刚刚你走得太快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嗯?下雨了。”人语姐的话说到一半,点点雨丝从穹顶之上洒落下来。

我们本想趁着雨还小,加把劲走回去,期间我预想了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比如说人语姐矫情地说脚崴了,要我背什么的。不过我没想到天公不作美,这雨就像血崩了的姨妈喷涌下来。

哗——

淅淅沥沥的雨滴锤在地上,溅起水花点点,整条街道都被这雨幕封锁着,猝不及防的行人或遮头疾行,或效仿我们躲在店铺的屋檐下。

“天气预报有说今天有雨么?”我惆怅着看着屋檐外,拧了拧身上的衣服。

暴雨天我确实很喜欢,可前提是我在屋里!没有什么是听着雨声睡觉更惬意的了,如果有,那就是听雨的同时还抱着高达睡觉。

“偶尔也会失灵一两次的。”人语姐抱歉地笑笑,似乎在为没有带伞而内疚。

她穿着深色的日常便装,湿身并没有让她走光太多,可是抱着雪白藕臂颤颤发抖的样子,也足以证明情况并不怎么乐观。

“阿嚏——”她吸了吸鼻子。

*

*

“要不,去那里洗个澡吧,要是着凉了就不好了。”我指着天桥对面的那家情侣酒店说道。

——这已经是五分钟前的事情了。

现在我就站在门口,踌躇着想要迈进去的步子。这不妥呀,我一个靠谱的成年男子带姐姐到情侣酒店去开房,就算目的是纯洁的,但是方式容易让人误会啊。

“阿嚏!”人语姐小声打了个喷嚏后,捂了捂鼻子,我捕捉到她眼中的一丝狡黠,明白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来逼我带我进去。

雨就像狠了心要和她为伍,丝毫没有停止泄洪的兆头,好吧,尽管人语姐有点使坏,但是她湿身受寒的情况是千真万确的,而且附近也没有别的酒店、青年旅社,也只能挑这里了。

我和人语姐一同走向前台,斜上方的摄像头让我颇为不安,做着坏事还得暴露在别人的镜头下,这种感觉属实弟弟。

“你好,请出示身份证,请问是要开一间房吗?这个菜单有我们酒店能够提供的不同主题房间,比较热门的主题有海洋之心、镜之缘和风花雪月,特殊一点的请翻到第二页。”

嚯!那么多主题啊,这么刺激……不纯洁的吗?

噫!

在反复暗示自己的目的有多么纯洁后,我从口袋里翻出身份证,准备交上去登记开房。理论上是要交入住双方的身份证的,不过这种事情大家都懂,上有对策下有政策,水至清则无鱼,这类酒店懂得这些道理,在正常情况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用我的身份证吧。”人语姐抓住我的手,将她的身份证递给我。

虽然理由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男女去开房,如果男性用女方的身份证,其实是一种很贱的行为,可那也就是为爱鼓掌啪啪啪的时候才这样的。

我现在可是正经地就是洗个澡。

“这是我们的身份证。”

不做太多的推搡,我直接把两张身份证都递了上去,前台小姐没有太在意我们的刚刚的小行为,训练有素的她一直保持着优雅得体的微笑,仿佛是一具只会笑的人偶,全然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翻了翻目录,想找一个口味最轻最正常的,我甚至产生了想在情侣酒店里找单人间的荒诞想法。

不过吧……这些主题风格都半斤八两吧,什么教室、审讯室、丛林……

“海洋之心吧。”因为这个相对来说是属于“入门”等级的,光看预览图,也就一个漂亮点的双人房单间。

“好的,请拿好您的房卡。”前台小姐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张卡片。

*

*

虽然人语姐脸上一脸从容与淡定,但是发白的嘴唇与冰凉的肌肤都让我清楚地意识到她可能要感冒的,严重一点的话也有可能因此发烧。

我用房卡打开门,进去后不由地为屋内的装扮小小地吃了一惊。

整个房间都用淡蓝色的灯作照明,海洋主题的地板瓷砖犹如通透的蓝水晶,一旁还放着一张水床,更令人惊讶地莫过于天花板。从地板下透出的定制照灯光线,让天花板出现了一波波水纹,身处其中,会让人在恍惚之中以为自己在海洋馆,又像在水底。

不愧是情侣酒店,但这点来看确实流啤。同时我也在暗自庆幸,幸好我选了这么一件“正常”的,要不然带着人语姐一进门就是吊床、皮鞭、木马的……

那简直就是在对我公开处刑!我会社会性死亡的!

“真漂亮……呀!楚决还真是意外的大胆呢~”人语姐的樱唇发颤,连惊叹声都不自然。

“后面那句是多余的,这只是情况所逼。”

我脱了鞋后,从鞋柜拿出两双一次性的拖鞋放在地上,敦促她道:“别感叹了,人语姐你快点去洗澡,不然等一下受寒了就麻烦了。”

“嗯!那你来帮我脱。”

“????”你是残疾人吗?四肢健全地连自己脱衣服都不会?多大的人了就不能成熟点?

人语姐坐在门关旁的凳子上,朝我抬起两条丰裕莹润的修长美腿,眼中满是小恶魔般的使坏窃笑。

“啧!”

我咽了口唾沫,捧着她的双足,迅速解开高跟凉鞋上的扣子,将鞋子放下,高档丝袜带来的美妙触感让我意识“网络连接已中断”了好一会儿。对这种套着丝袜的美腿,我是真的一点抵抗力都没。

“袜子也帮我脱掉吧。”她的声音低而柔,竟弥漫出诱人的甜美,主题房间中的暧昧氛围将一切染成桃色,人语姐的话犹如魅魔的低语。

我可不记得我记忆中的人语姐是这个样子的呀,不过我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小不点的体态上,这种落差让我怀疑她的脑子是不是被人盗号了。

一定是这样的,我要举报她!

我把手伸进她的裙底,小心翼翼地抚在她肉感诱人的大腿上,等等!为什么我摸不到丝袜的边缘!

“你穿的不是长筒袜吗?”我惊恐地问道,因为她穿的裙子是过膝的,所以我只是下意识地以为她穿的是长筒袜。

“因为今天有点凉,所以我穿的是连裤.袜哦~”

“连裤.袜的话,由我来脱不太好吧?”这玩样脱起来跟脱裤子没什么区别。

“那这也算丝袜的一种吧,丝袜撕袜,撕开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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