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证通过，我正想打字，想了想，干脆直接把跟客服说的第一段话复制粘贴过去。
重新打字懒得打，而且反正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
这次足足等了有将近十分钟，才终于收到答复：你说的合作，是哪种程度的？
我敲字打出去。
——首先肯定要冠名……
打字打到一半，往上瞟了一眼，发现对方紧接着又发过来一句话：
【其实这个事情具体是我女儿在负责，但她今天跟人出去玩了，明天叫她来跟世纪城找你说吧，正好看看场地……看你的资料，跟她差不多大】
呃，叔叔，你不知道现在qq资料基本都是假的么，尤其是二十多岁的宅男最喜欢把自己资料编程性别女年龄十七岁以下……
不过对方的话倒确实让我有些意外，我知道现在国内，尤其是我们这种小地方，有心思搞二次元相关的东西，多半都是出于爱好。所以我才敢这么直接地加人谈，要是换成其他成熟的产业，谈判桌上那才叫一个尔虞我诈，吓死人。
我曾经跟上司去过一次商谈宴，全程自己畏畏缩缩，一句话也不敢说。当时双方说了什么话我没听太清，只觉得两边都好像每句话里面都有别的意思，然后谈着谈着双方就友好握手，约定下次吃饭的地方。
我只记得那天我喝了好多酒，因为吃这种饭不喝酒不行，反正别人敬过来我就喝，也没管是敬自己的还是敬上司的。当晚坐上车的时候我晕晕乎乎的，上司却很清醒，精神很好，问我学到什么没有。
我说喝太多了，什么都没听清，老大你是不是已经谈妥了，好厉害啊。
上司说谈妥个毛，先把饭慢慢吃着，有免费的大餐吃干嘛那么着急谈，只要酒店能开发票，吃上个半年再说合同也没问题，说起来你这孩子酒来了就喝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喝嘛。
我笑呵呵地说对啊对啊，不然老大你把我带过来干嘛，我肯定得帮你喝啊。
后面上司也笑了，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听说你喜欢混二次元，穿过女装没有……
卧槽等等！在整理自己的记忆的时候，我突然回忆起了一些不大对劲的东西。
嗯，想起来了，当初的上司有家室，有儿子，是个直男，当时我也是直接回了自己家。嗯，看来没事，一切正常，上司只是正常开开玩笑而已。
我被自己一通回忆莫名搞得心里扑通扑通跳，眨眨眼睛，恍然想起现在我还在和人商谈呢。
不过对面这叔叔的意思也很明显，大概就是他其实就跟秦宁一样，自己只负责出钱，具体事宜交给女儿负责。不过我不是秦宁的女儿，我是她……
我是她发在网上的招聘广告招来的人，刚认识几天。
【好的，那就明天见吧，地址我上面发过了。】
【OK】
结果今天还是没能谈成。我关上聊天窗口，躺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
瞧瞧别人，不管是许芊芊，还是大叔的女儿，还是秦雪，都趁着今天天气好出门玩耍，就我一个人坐在工作的办公室里。不过再想想楼下辛苦忙碌的少女，我发现自己其实还是挺好的。
人生其实并不怕比较，只要跟比自己还劳累的人比，就会更加明白知足的意义。
我对自己消极的乐观主义傻笑了两声，然后打开文档继续仔细核对起这桩合作的计划来。我的确不是有意假公济私，目前合作这件事是最有利的宣传运营。
如果要让我正常一步一步来搞宣发，要做的事情就太多了。而借助这次漫展，能省不少活儿。
当然，回去以后还是得跟秦宁商量下的。
我今天在办公室里待的时间很多，下午捂着脖子走下楼，发现今天的客人的确比昨天要稍微多一点。再加上昨天赔钱送礼的口碑发酵，有不少人都是慕名而来。
“小老板娘下来了。”
“小老板娘之前一直在偷懒啊。”
“摸鱼还行。”
“干嘛，身为老板娘不能偷懒的咯。”
几个眼熟的客人一看见我下楼就起了哄，原来他们慕的不是礼品的名，是我的。
“不要乱说，”我慢慢地走进前台柜后面，打了个哈欠，“我没有摸鱼，做正事儿呢。”
“哦~没有否认是老板娘啊。”
我偷偷翻了个白眼，心说你们总有话能讲，就算我否定，你们肯定起哄得更厉害吧，说我什么脸红了脸红了，不要不好意思啦之类的云云。
我已经看穿你们凡人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