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维拉。”赫尔墨回头看了一眼女孩，顿时脸色有些挂不住，那女孩是他的孙女，虽然现在只能使用三阶魔法，但她却有着千万人中才会出一位的六阶魔法回路，并且她平时和自己一样喜欢研究魔法，将来她很有可能接替自己的位置成为新的列日尼亚王国首席魔法师。

只是她有些娇蛮，而且不太懂得尊重别人。

“爷爷。”维拉有些不满说，“我还要研究古文字与魔法之间的联系，没空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听五分钟，五分钟就好，如果让你感到失望再走也不迟。”赫尔墨大声说，“相信我，汤文予导师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汤文予导师？”维拉嘀咕了一声好像在哪里听过的名字，随即恍然道，“爷爷，他是个骗子，我听在学院读书的妹妹说他就是个靠小手段攀上银蕾家族的坏平民。”

“你！”一听孙女如此诋毁自己的偶像，老人瞬间感到无比气愤，不禁高高举起手掌。

维拉不禁愣住了，她从没看见过平时疼爱自己的爷爷如此愤怒。

但赫尔墨并没有扇她，而是又缓缓放下，他失望的叹息道，“算了，维拉，你还只是个孩子，我不怪你，如果你觉得汤文予导师在浪费你的时间就走吧。”

所有目光都看向他们，不时还传来几声窃笑，这让维拉不禁感到为自己的不懂事喊到羞愧，都是因为她，爷爷才会做出如此丢脸的举动。

“对不起，爷爷。”维拉低下头回到原位静静坐好。

“抱歉，汤文予导师，打扰到您了。”赫尔墨一脸歉意的说道。

“不，该道歉的是我，都是我表现得不够好。”

汤文予咬了咬牙，此刻，他必须用具有创世纪般的学术理论来报答赫尔墨老先生对自己的认可才行。

哪怕是从地球伟人身上剽窃来的也在所不辞。

“诸位。”汤文予低着头不去看那些视线，他茫然发现这样做竟然可以治好结巴，他说，“今天我站在这里是为魔法添加一个新的定义，科学。”

“科学？”众人对于这个新的词汇一头雾水。

“科学即是女神在这个世界所设下的自然法则，法则即是真理，很多时候，我们熟知真理，却无法很好的运用真理。譬如战斗的时候，诸位释放大型群体魔法时就运用到了科学中的面积，而如果想求面积，就需要数学。”

说完，汤文予便在巨大的白板面前书写起了最基础的加减乘除，他将其命名为数学模型。

伴随他的讲解，时有质疑的声音，但虽然质疑，但所有人都被从未见过的公式给吸引住了。

“好了，现在回到之前的问题上。”汤文予画了数个看起来不同但周长相等的三角形问，“哪个三角形的施法范围更大更广？”

台下的人分分举手发言，汤文予开始面无表情，最终他满意的点点头，指着被选择最多的三角形说，“是的，就是中间这个三角形，我将其命名为等边三角形，为什么它的施法范围更广更大？这里可以用数学模型，面积公式……”

伴随着汤文予的讲解，质疑声越来越弱，最后，所有人都开始认真听汤文予讲述科学与魔法的联系。

在元素属性方面，他将自己在与雷尼兹对决时用到的避雷针原理讲了出来，台下不禁倒吸一句冷气，有了科学，甚至能轻易防范五阶雷系魔法。

在预言方面，他用概率论解出了王国第一预言家困扰了一辈子的问题。

还有光的折射，力的相互作用，以及能量守恒定律，他们都与不同的魔法师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汤文予导师，炼金术也可以用科学解释吗？”一开始对汤文予抱有怀疑态度的首席炼金术师此刻也变得毕恭毕敬了。

“当然。”汤文予微笑道，“虽然我从未学过炼金术，但炼金术也包含科学中的化学。”

“化学？”

抱歉，门捷列夫先生。汤文予暗自道歉。

他将这些异世界人从没见过的字母写在黑板上，“这是元素周期表，炼金术很多时候都要遵循这个法则。”

说完，他写了几个在化学比较基础的公式，一边写一边讲解，听的首席炼金术师频频点头，因为汤文予讲得一点都没错，当汤文予讲到碳从理论上能变成钻石，在场的炼金术师们无疑不双眼放光，那正是他们身为炼金术师的梦想。

赫尔墨得意的笑笑，在汤文予的讲解下，魔法不再神秘，一切都变得通俗易懂，就连大陆最复杂的炼金术也是如此。

而这都是托汤文予导师的福，而他赫尔墨，正是最早发现汤文予导师才能的人之一，这让他感到无比骄傲。

“嘿，麻生，我觉得我也能当炼金术师了。”赫尔墨抚着胡子笑了笑。

“哼，才没你想得那么简单。”面对赫尔墨，炼金术师又变得一脸阴沉，显然现在他更尊重汤文予导师。

恐怕不只是他，没有一个人不尊重台上就连现在还有些结巴、紧张、还有那么些不自信的少年。

他们相信，他是整个王国甚至整个帝国，最有智慧的大贤者。

“那、那个，希望科学能对大家的魔法起到一定的帮助。”

掌声雷动，甚至有几个被难题困扰了大半辈子的老人不禁流出激动的眼泪。

他成功了，今天之后，汤文予有了一个新的称号。

科学之父。

就连那个对德尔贝卢学院都感到不屑的维拉也为其折服。

回去之前，她扯了扯赫尔墨的衣袖问，“爷爷，您有时间能不能帮忙问问导师阁下还收不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