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敌人,我和诺伊兰回到公寓楼的大厅,帮助李澜把他的后宫们抬到卧室,由爷爷奶奶还有诺伊兰操刀做手术。

女孩子们并没有受致命伤,经过几个小时的手术,所有人的生命体征都稳定下来。忙完这一切,我们三个回到各自的房间,爷爷奶奶则去了趟地下仓库,将装备放回原处。

原本想送她们去医院,但在她们的强烈要求下,我们只得同意她们在这里疗养。

躺在床上,我久久不能入睡。

外面的尸体已经处理干净,所有人都安全的活了下来,爷爷奶奶对今晚发生的事没有追问,但萦绕在心头的不安还是挥之不去。

‘总觉得今晚有些太轻松了。’诺伊兰的感觉和我一样,今晚可以用险象环生来形容,但我们就是提不起一点危机感。相比在祭坛里遇到的敌人,这里的敌人不是一般的弱。不管是实力还是决心,都不在一个层次。犬耳男意气用事,仿生人不能防弹,半机械人连存在感都没刷就被全灭,最终防线的武器也垃圾的要死。或许对李澜他们而言,今天充满了刺激,但对经历过大世面的我们,这一切却像是过家家一样。

‘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娜塔丽娅整理思路,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结论,但总有一些违和感找不出来。

在我们三人纠结的同时,李澜正守在少女们的床前。过去他还在犹豫,他对每个女孩子都有好感,但又不是那种放开一切的感情,所以一直犹犹豫豫的不去更进一步。但经过今晚的生死危机,这几个女孩子已经成了他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就算被人指摘又如何,这个后宫他李澜开定了。

在一个不为人知的3D投影会议中,一位面色苍白的少女、一位中年人、一名老者、一位将军正注视着一片光幕。

“您也会参与这种无聊的游戏,老爷子。”中年人玩味地看着老者。

“彼此彼此,想不到十几年前你就想到这一步,后生可畏啊。”老者看着屏幕中安静茹的身影,闪过一丝念想,心中一紧。

“不过,我说小姑奶奶,这是我们族内的事,您拉这位进来可就有点。。。。。。”老者很快调整好心态,调整枪口向少女质疑道。

少女不做表态,将目光移向将军。

“我们多一条退路,你们也多条路子,我说是吧,诸位。”将军轻哼一声发言道。

‘如果没有你们的默许,我估计也进不来吧。’将军暗暗想到,但也不会傻到说出来。

“哈哈,不说了,不说了,我们都赢了不是吗?”中年人开怀笑道。

虽然因为三个人搅局以及一些不曾预料到的变数,没有获得最好的结果,但共赢的局面也未尝不可。

“呵呵呵。”所有人都开始冷笑,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吧,共赢根本无从谈起。

没有人知道,今晚发生的一切,主导了后世几百年的世界格局。不过这都是主角们“离开”以后的事了,现在的世界还是他们的。

睡觉前,娜塔丽娅通过最终防线的资料查询了爷爷奶奶的资料,但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不可能,怎么可能只是普通人,一定有问题。’娜塔丽娅再三确认以后,还是不相信结果,于是联系了M小姐帮忙查找。

次日一早,M小姐来了消息。

“被遗忘的老兵!”看到结果,我们三个想到这个词,心中酸酸的。

爷爷奶奶的故事还要从上世纪五十年代说起。二战结束以后,世界各国共同成立了人类联合防卫组织,也就是最终防线的前身。受二战思维的影响,联防组织认为,面对非人类威胁,要发展全民武装,全球抵抗,所以在世界各地大量修建弹药库,储存海量武器弹药,以应对威胁。爷爷奶奶就是在那个时候加入联防组织,成为弹药看守员,对外是平民,组织内只在绝密资料上记录。但是在六十年代,联防组织改组,组建最终防线,因为建制混乱,改组时大批人员资料丢失,爷爷奶奶很不幸的被遗忘。再加上战略思维的演变,全球武装思想被淘汰,军火库里老旧的武器无人问津,海量的武器被遗落在世界的各个角落。

当年军火库看守人员接到最后一个命令:坚守。之后再也没有接到来自上面的消息。

随着时间流逝,大部分军火库看守人员索性将军火库入口炸毁,完全把掩护的身份变成本职工作。澳国的一个军火看守,硬生生将军火库旁的农场建设成了全球知名的顶级黄金牧场。更有甚者,在一部分战乱地区的看守将军火库内的武器就地倒卖,成为纵横军火市场的大佬。像爷爷奶奶还在坚守的人员已经寥寥无几。

如果不是昨晚的变故,这批军火估计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小海!”不等我感慨,爷爷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干什么啊,爷爷,大清早的?”

“干什么!干活啊,干什么。”爷爷丢来一根摇把(发动老式收割机的工具),在我脑壳上抽了一巴掌。

“爷爷,不是,昨晚。。。。。。”昨晚发生那么大事,爷爷还想着收庄稼,我也是服了。而且现在外面至少三十五度,一片云也没有,在闷热的收割机里开车岂不是要中暑。

“少废话,昨晚啥事没有,赶紧干活去。”

‘娜塔丽娅,诺伊兰?’干农活这种事怎么能忘了她们两呢?

‘那个,我要联系M小姐,待会就来。’娜塔丽娅刚要起床又重新缩回被子里。

‘那个,我要去检查她们伤口。’梳妆台前的诺伊兰慌忙提好鞋,跑去司徒风兰的房间。

‘来之前说好的一起干农活呢!’

无奈,我只能一个人来到广阔的麦田上,摇动摇把,发动着收割机。机油燃烧的浓烟涌入我的鼻腔,燥热黑烟落在我的头发上结成厚重的油污。

望着将近五百多亩的小麦地,我深吸一口气,踩离合挂挡,放下转轮,向前推进。

“咯吱咯吱。”收割机从东到西,从西到东,不知道用了多久,从太阳升起到落下,一共收割了一百多亩地。

因为天色太晚,我来不及洗澡就睡下了。

之后连续奋战五天,终于完成了爷爷布置的收割任务。五天时间里,病床上的少女们也恢复的差不多。非常可气的是,李澜这个混蛋弟弟每天都从其中的一位少女房间里偷跑出来,拿着带血的白床单去洗。我每天累死累活工作,他却******。每天看着少女颤颤巍巍地走路,想都不用想他干了什么。幸亏他是我弟弟,要是别的人这样干,诺伊兰早就把他三条腿打折了。

原本我有告诉小婉真相的打算,但李澜的表现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看着安静茹恬静的外表,我总是有些不安,暗暗祈祷希望弟弟不要成为第二个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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