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雷欧和樱奈以后,安晨习惯性的开始评估两人出现的利与弊,结果发现理想与非理想情况的差距太大,压根没法计算,于是放弃了从这方面入手。
但是其他三人还是比较开心的,毕竟上次遗迹的历练 让他们意识到了人手不足的严重性,而且樱奈和雷欧都是出身名门的幻术师,这意味着他们接受的教育要完善许多,尤其是雷欧,实力已经达到了“真言”中阶,反倒是东道主家的两位实力最差了。
“提前声明,虽然我这段时间会好好照顾你们,但是自己一定要把握住我定下的目标,谁要是进不了‘秘法图书馆’,就别说是我教出来的人。”
“那个,‘秘法图书馆’,是那个幻术界的最高学府吧。”
“严格来说,图书馆仅仅是作为特化训练机构存在,并没有系统的教学手段,但是这也是它能够训练多种人才的原因,可惜门槛高了点。”
“图书馆是目前保管禁书最多的地方,如果不设门槛对外开放,幻术界的恐怖事件大概要翻上三番,而且是不考虑威力增强的情况。”
“没错,距离今年的入学时间还有十一个月,但是它要求报名的学员提前半年开始考核,所以我能指导你们的时间不过五个月,而且,你们的大部分时间都会用于执行协会的任务,我只会做出针对性的指导。”
交代完教学计划,安晴就借口事情太多离开了,让六人自行商议。毕竟他们还不清楚同伴的能力,只有充分的交流才能促使默契度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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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任务,接那么多做什么?”
“为了训练他们的实战能力,以后每周给他们一个,如此一来,应当可以积累不少经验。”
“但是这边没有这么多库存了,需要的话可以回‘御宇’总部调取一些。”
“等等,我改主意了,既然要让他们成为优秀的幻术师,就不可以束缚他们的自由,通知下去,把‘IRIS’的资源迁到首都去。”
“哈,大姐你要回去主持工作了?”
“工作是次要的,你就当我是随行护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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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废物一群,就这点酒量,还想灌醉我,看来今年你们的额外经费又没有着落了,下次多请点能喝的来,别再丢人现眼了。”
看着面前烂醉如泥的各位政要,墨璃顺手拿起桌上的残酒,“咕嘟咕嘟”灌下肚,而后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撑开阳伞离开宴会厅。
“看来他们今年的讨钱计划又失败了,真是可惜。”
“伊姆莱大人你能不能关照关照我的死活啊,批给他们钱的话,我今年又会被议员们骂成狗吧。”
“不提这个了,最近‘堕世’的活动又加剧了,上次‘星海’破碎让他们的胆量长进了不少,最坏的结果是发动全面战争吧。”
“全面战争...别的不说,‘帝首’这边绝不可能成为战场,估计就是把‘堕世’的所有高层搬过来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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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奈的情况我了解了,但是雷欧...你和晨晨,罗伊的位置都重叠了,需要好好规划一番才行。”
三个人都是典型的远程输出,但是现在需要的是辅助和控场的位置,虽然在没有定性之前可以更改学习方向,但是像辅助这样的位置估计没人愿意选吧。
“拜托两位详细说明自己幻术的属性及特点,我需要更多的信息。”
“我的幻术是依托于类似咒文的形式,有点像卷轴的形式,但是不完全一样,在操作速度和触发上更加简便,只不过就我自己能用。至于属性,亲和程度差不多,没有什么大的优势。”
“我的幻术属性在时间和空间方面较为突出,虽然成长起来比较慢,但是运用上普遍克制了大部分...”
“等一下,哥哥,把辅助的位置给我吧。”
“嗯...哎?你说什么,把辅助的位置给你?”
“对的,时间和空间适合作为控制位,雷欧先生的力量就和自走火炮一样,我只是在幻术精度上有一定的优势,所以为了效益最大化,由我进行辅助才是最合适的。”
面对妹妹的请求,安阳一时有些犹豫:自己妹妹的天赋已经得到了姐姐的认可,如果去学习辅助的确是太过屈才,但是这个位置又是必不可少的...
“你觉得合适就行,世上各行各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件事我替你拿主意吧。”
关键时刻,安晴再次跳出来替弟弟做了决定,消除了他因为私心形象崩塌的风险。
“决定好就回去收拾一下,过两天咱们就搬到首都去。”
“这么突然的搬走,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但是这边已经不适合你们的发展了,那边的幻术师更多,而且有着比较完整的社会体系,为了你们的前途,这才是正确的决定。”
“...好吧,那姐姐你怎么办?”
“我本来就是‘御宇’的最高领袖,回到首都办公没有什么问题,‘IRIS’也会迁回去,估计之后的营业额会突飞猛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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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家的路上,安阳看着熟悉的城市风光,一时心底五味杂陈。
“要离开了吗?真的是一点实感都没有。”
泛黄的树叶,萧瑟的秋风,这些熟悉的景象也要一并抛弃了,明明是早就看腻的景色,但是一说离开,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
“从刚才开始,哥哥你的情绪就很低落。”
“有一点吧,毕竟是待久了的地方,多少回有些留恋吧。晨晨,你觉得什么才是真正的‘死’呢?”
“不就是躯体毁灭,灵魂转生的代指吗?”
“虽然在别人的印象里,安家一直是强盛的同义词,但是在我的印象里,没有父母的安家一直是冰冷的。”
“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很早就过世了吧。”
“是的,后来姐姐把我带了出来,本家那里就再也没回去过,从那时起,我就有了一种执念。”
“只要有人记得,那个人就不是真的死去了。”
“所以我一直保留着父母的遗物,同时渴望着留下自己的痕迹,因为我怕死。”
如果没人记得,如果不留痕迹,那就不只是单纯的“死”。
而是“不曾存在”。
“不会的,我会一直,一直陪在哥哥身边的!离开了这里,就和哥哥去新的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迹,去成为‘不朽’的存在。”
“...当然,我们会记住彼此,身为家人的义务就是如此。回去收拾东西吧,还有新的旅程要继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