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好感并不是男女之情的好感,只是与人相处之间产生的比较倾向于跟她共处的一种好感。
我已经记不起在哪里看到过这么一句话了,上面是这么说的,当然也是这么个意思。
如果你比较喜欢与一个人共处,跟她在一起能让你觉得舒服,很大程度上并不是你们相契合,极有可能是她的智商跟情商要比你高得多。
细思极恐,而我之前却一直不以为意,我所信奉的一直以来都是待人真诚,对任何事物都抱有一份敬重之心就好。
再回过神来看看她,却又觉得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总觉得是我又多想了。
“那个,我,真的很对不起,我......”
“好了好了,看你也挺无辜的,就算了吧,你也别你你你的叫了,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我也不是没有名字,苏娴,以后你就这么叫我吧。”
我支支吾吾地说道,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搭话,此时她却突然说道,顺便解开了我之前的疑惑。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她并没有自报过姓名,这也是自己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而那时她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杨琳琳给打断了。
她爽气地说道,不夹杂一丝拖泥带水,就像真的不计前嫌了一样,我愣了愣,脑海中有了个模子却还是不由轻声呢喃道,“苏娴?”
“嗯。”
她轻声应了声,说完后就拿出了纸笔,纤长漂亮的手指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如同白葱似的,看起来柔弱,拿捏着手中看起来有分量的钢笔却丝毫不拖沓。
丝滑有质感地在纸上滑动着,一笔一划,勾勒出了“苏娴”二字,清秀、却有力。
我看着,顿时了然于胸,也跟自己脑海中所猜想的字眼相差无几,想效仿她,但手忙脚乱地翻找着自己的课桌,却始终找不到自己的笔。
好像本来就没有吧,我有些尴尬,有些捉襟见肘,但就在这时,我的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根白葱,呸呸呸,什么白葱。
她伸着手,拿捏着她手中黑色的钢笔,把笔头的一部分朝着我。
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莫名地有些心虚,好像小心思又被她看穿了。
但此刻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要是嘴硬说自己有什么的,岂不是更显得丢人吗,嘴硬却又无计可施的样子最显得窘迫了,不如顺着杆子下了。
我轻轻地呼了口气,控制着手,却又忍不住地有些颤颤巍巍,接过钢笔,手却不听说地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手指。
她毫不动摇,我却忍不住地缩了缩,又快速地拿回手,根本没再敢去看她的表情。
“陈晨,我叫陈晨。”
我写着,花了比往日写名字要慢上一倍的速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了刚才她的字体,就想着要尽量写得好看点。
“陈晨,原来是这个陈晨啊。”苏娴看到后,突然轻笑着说道。
我感到有些奇怪,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好像之前也有跟她说过自己的名字,难道她也是不知道怎么写,所以想错了吗。
于是就在我奇怪的时候,她又说话了,“就是刚才啊,那个女生不是叫你陈晨吗,我还以为是她叫你的什么亲昵的称呼呢,我就以为你们真的是亲密的关系,现在想回来应该是当时听错了吧,她叫你的应该是陈晨,而不是晨晨。”
嗯?我好像没说话吧,她怎么知道我想的什么?
话说陈晨,晨晨,被她这么一说,我也有些记不起来杨琳琳到底是怎么喊的我了,好像一个念起来意味比较郑重点,另一个比较亲昵点吧。
“奥奥,是这样啊,其实我一直觉得我的名字有些不好,虽然这么说好像有些不对就是了,毕竟是爸爸妈妈取的嘛。”
“怎么了?”
“一语陈晨,一语成谶,不是很不妙吗,就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什么不好的就能灵验了一样。”
“哈哈哈,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的,一语成谶,亏你想得出来。”苏娴笑着说道,我没去看她的表情,却被她的言语感染。
“没有啊,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也是用了这么久了才想到的,你不是也才刚知道我的名字吗,想不到的话也正常,而且刚才我一说那个词你就知道什么意思了,不也挺厉害的么。”
“哈哈,是吗,谢谢夸奖。”
“嗯。”我轻轻地应了声,却自我感觉名字的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再搭话下去。
苏娴也是顿了顿,看我没说话了也没说话,静静地坐着。
没一会,上课的铃声就响了,这时我才突然想起,好像她的钢笔还在我的桌上,而她也没问我要回去。
虽说我现在没笔,但我也不是那种能厚着脸皮占着别人的笔先用着的人。
“苏娴。”
“嗯?”
她回过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就把笔拿了起来。效仿她,把笔头的那一端对着她,又更加小心地捏着另一头,有些为刚才触碰到她的手感到不好意思而有些避讳。
我维持着这个动作看着她,她却一直坐着没有转过身来,只是转头看着我。
看到我这个动作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却又转头翻起了自己的笔袋,看完后又转过了头来。
明明我避讳的动作,我的意图她应该都看得出来,却好像只有我傻乎乎地在坚持着。
她直接就用她那双白皙娇嫩的手推回了我的手,又拿出自己笔袋中的笔朝我晃了晃说道,“没事的,我还有水笔的,你现在没有笔的话先用着吧,没关系的。”
说完后,她就把自己的笔放了回去,又转过头对着我灿烂地甜甜一笑。
而在这之后,她就没有再回过头来看我了,我有些呆呆的,等到老师走进教室里后才回味过来已经上课了。
那一刻,我好像明白了回眸一笑百媚生这个词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