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向电脑椅,那里果然还瘫坐着另一个自己,不,应该说是本体吗?

现在这具身体是从光团中诞生的,也就是所谓的分身。

只不过本体似乎没有意识,他一动不动的仰躺在电脑椅上,若不是探了探还有呼吸,我还以为他死了。

“喂,醒醒。”

捂着胸口爬到他身前,我推着椅子晃了两下,确定他没有醒来迹象我反倒松了口气。

要是他真醒了我肯定会尬到自爆,即使知道那还自己,但分离出来之后就有种“那是其他人”的错觉,现在我一丝/不挂的样子被“不是自己的别人”看到,这种羞耻PLAY情节我一点都不想触发。

我可以肯定,一个正常男人若是变成了女人,她绝对不会让兄弟们爽爽的,毕竟连工口大猩猩变成的女孩子都会有羞耻之心。

托胸前这两团脂肪的福,站起身来能感受到明显的重心不稳——整个人上重下轻能稳才有鬼了!

我一步一晃地摸索到墙边,打开了白炽灯。

被美少女笔记本变成妹子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皮肤都特别的白嫩,毕竟都是新生的躯体,没有经历过岁月的摧残。

现在的我也不例外。

白瓷般的肌肤在昏暗中也好像会发光一样,一开灯更是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喔噢噢!”

又大、又白、又软,充斥我整个视线的东西是什么?

嗅嗅…倒是没什么所谓的少女体香,想来是因为刚出厂的身体还没有分泌出荷尔蒙或者体脂。

至于下半身嘛…低头根本看不见。

时间已经十一点半,明天第一天开学,按说我也该睡觉了。

可我没有急着变回去,倒不是想做什么糟糕的事情,只是为了洗澡而已。

真的只是为了洗澡而已哦?!

像人家这样单纯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做这样那样的事情嘛,诶嘿~

自从右腿打了石膏,大半个月以来我一次都没有真正意义上洗过澡,最多也就是用热毛巾擦擦身子。

虽然待在空调房间不怎么出汗,湿毛巾擦擦倒也够了,但是心里头的难受,你们能理解吗?

我想洗澡啊!想要享受热水淋过全身的舒爽感。

Just do it!

浴室墙上挂着的镜子里,映出我没啥变化的盛世美颜,头发也没有像雷喵喵或者老冯那样突然变长,以男生来说有些长的头发,对女生来说却是利落的短发,比小蕾的及肩发还要短。

倒是原本就不高的个子进一步缩水,虽说矮的不明显,但是对于我们矮子来说,头顶的每一寸都是很金贵的。

这具少女身体自白光之中诞生尚不足半小时,别说脏了,体内恐怕连【哔】和【哔】都没有。

虽然不渴,也不觉得饿就是了。

因为不脏,所以洗澡也洗的很快。

那么就有人要说了,你常凯好不容易变成妹子了,不来一套福利对得起读者老爷吗?

我难道不想嘛?但是做不得啊!

面对这等壮观的欧派,我残存的男性思维也在不停地催促我去揉个爽…

但别忘了,笔记本大人是有灵性的神器。

只要名字留在美少女笔记本上的人,每天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心理活动它都一清二楚,最糟糕的是它还会每天向哈莉露亚娅师傅报告。

我也不知道这个报告会详细到什么程度,只不过,自从知道笔记本大人会24小时监视我之后,我看个卖肉的表番都会有奇怪的罪恶感,光是想想就被强制贤者化了。

擦干身子的时候稍微感受了一下胸部的触感,就像灌满温水的气球,只不过比那更紧致一些,也比想象中要重一些,因此我很直观地理解了胸罩的重要性。

虽说冲澡冲了个爽,但是我依然没有能换的衣物,即使是橘子刚变成人类时穿的运动服,我都拉不上胸口的拉链……即使强行拉上去,我也会被压迫到无法呼吸。

女式内裤倒是有一条——别想多了,是小蕾藏在我家的那条。

只不过那个没胸没屁股的丫头的胖次,穿在身上微妙地勉强,穿是能穿上去但是显小,而且盆骨一圈勒的慌。

最后,我只好拿过床上的空调毛毯把自己裹起来,脸上的燥热感才褪去了几分,羞耻感仍然存在,毕竟毛毯比全/裸也强不了多少。

即使是神明学徒,美少女笔记本的内心修正仍然作用与我。

虽然少女的身体如愿以偿地享受到了淋浴,但没有意识的本体还是没洗到澡,难得有机会,我从浴室接来热水,打算把本体好好擦一遍。

费了老大劲儿,才把躺椅上的本体弄回床上,褪下睡衣睡裤,只留下一条贴身的平角裤。

只有这个不能脱,这是底线。

以旁观视角来观察自己的睡脸,是很难得的体验,明明是同一张脸,换了个视角却有种奇怪的陌生感,虽然很好看就是了。

同时也更加直观地感受到最近我发胖的有多厉害,这晃荡的肚腩到底堆积了多少营养成分?给我拿去修复损伤的骨头啊!

拿热毛巾擦拭自己的本体,手指蹭过自己的肌肤,奇妙的触电感让我脸红心跳,男女身体之间的化学反应如此奇妙,不过对自己的身体春心荡漾未免太奇怪了,我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这种思绪。

这一晃就晃出事情来了。

原本我就处于头重脚轻的适应阶段,换水时晃了晃脑袋导致重心不稳,一个踉跄一头栽向了房门,脑袋与门板亲密接触,发出“pong!”的一声巨响。

晕头转向不说,还翻了自己一身水,额头上也起了个肿包。

我捂着脑袋坐起身来,看着地上狼藉一片,把翻掉的脸盆和毛巾收拾起来,揉着头上的包不住地叹气。

麻烦,不管是毛毯还是地毯,沾水之后都很麻烦。

这时门外传来了动静,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糟了!刚才撞门的声音把老爹闹醒了!

我拾起脸盆和毛巾,试图在他过来之前关灯躲进卫生间去,反正本体还在床上躺着,他肯定不至于检查卫生间——对于贴满海报,还摆着美少女手办的我的房间,他最多在门口看一眼。

然而祸不单行,过于匆忙的起身导致我依旧没有调整好身体的平衡,刚站起来就前冲着扑下去了,这下变成了屁股对着门的Orz姿势。

噢,这该死的欧派。

毕竟老爹的房间就在我隔壁,走过来也就几步路,这一摔也算是彻底断送了补救的良机。

“儿啊,怎么回事儿啊?是不是从床上摔——”

房门被打开了,担忧的老爸探出脑袋,与回过头的我交汇了视线,他的眼神在惊恐中逐渐“死去”,瞳孔中失去了高光。

哦豁,完蛋。

“樱?”

然而与平时不同的是,他在大脑彻底死机之前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呼唤。

老爹不止一次提到过,我跟失踪地我娘很像,所以他口中的“樱”就是指我娘吗?

说来也是讽刺,我连自己的生母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老爹对此也绝口不提,搞的我像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没娘猴子似得。

因此,即使是为了找到我娘,也要完成这一年的神明试炼才行。

身为中年人的老爹,他可比我的本体重多了,依靠少女的体力把他搬回卧室床上实着费了一番力气。

回到卧室收拾完地面,也没心情继续擦自己的本体了,解下吸水而变得湿漉漉的毛毯,揉作一团丢进卫生间的篮子里,踩过沾水的地毯,我光着身子地回到写字台前,擦掉了书签上我的名字。

心好累。

意识再度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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