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拍价,一文。”锦衣男子满脸微笑,伸出一根手指。

  男子说罢,刚才还嘈杂热闹的会场内竟是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先前打扇掩面注意形象的贵公子们都是一甩手中折扇,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无论是昆仑紫翠派,还是南疆梵天城,亦或是他白王谷都是满脸疑惑,双手紧攥着。这些势力大派各个双目颤抖,紧盯着前边那盛着一气龙涎草的玉盒,仅仅以一文钱起拍,他仙榆楼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一文钱?!怕是个假货。”一皱眉,小鱼转过头去望着绣姑姑问道。

  “傻小子笨死了!仙榆楼的人也不是傻子,谁知道他们搞什么幺蛾子?我们静观其变……紫翠派的秀丽老婆子肯定也相中了那株仙草,今日来者……只要有些底子的都不想放过那宝贝,他们还没动静,我们也先别急。”

  拍了拍侄儿的手背,柳绣面色凝重地说道。

“一文钱,怎么可能?先前那伙商人还猜是一万两……少爷您看……”坐在靠前那边,白王谷的剑奴小心翼翼地问着。

  “小姐,里边儿肯定有诈!先别轻举妄动,到时为了株仙草引火上身可就不值当了。”梵天城那边,南幼安身旁那魁梧的汉子紧锁着眉头,满脸警惕地说道。

  “掌门,天墉城那边也没有动静。”坐在掌门秀丽身旁,当初被余小鱼一脚踢碎了蛋的紫青峰又是来了。只是今日这家伙穿上了女装,留起了长发,成了个大JJ的圆梦少女……所以小鱼一时间倒没认出她来。

 坐在周围,各大门派的人都是互相忌惮着,余光瞥过那些所谓的“老熟人”。能来这仙榆楼参加拍卖会可不代表就能赚个盆满钵满,哪怕真赚个盆满钵满了,能不能把宝贝带回家还是一回事儿呢。

  所以没有人敢做出头鸟,哪怕那珍稀的天材地宝只要一文钱就可起拍也没人敢开口。

  气氛尴尬,就这么一直僵持着。直到厂公所在首席上坐处一阵细语交谈,随后……

  “咳~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开这个好彩头,那咱家就来掺和掺和?呵呵~一文起拍……那咱家就出一文好了。”整了整头上的头冠,翘着兰花指,坐在首席的厂公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说着。

这话一说罢,场内宾客皆是一愣!他刘公公难道不是来坐镇观看的吗?怎么自己也拍起宝贝了?细细一想,众人也总算大悟了过来!

他厂公今日为何亲自到场?为何偏偏又是那压轴的一气龙涎草只拍一文钱?那还不都是这不要脸的死太监自己看上了又不想花钱吗?!他出一文,谁还敢出两文?

一时间,场内众宾客可是敢怒不敢言,先前看上这宝贝还打算拼上一拼的几大门派也都是唏嘘不已,满脸鄙夷地摇了摇头。

 坐在席上,柳绣听了也是满脸怒意,自己今日就是为了那株三千年的一气龙涎草而来,刘公公那死太监一插手自己肯定拿不到到手了,这样一来岂不是白跑一趟!

 “气死我了!那个死太监!有本事就拿钱拍啊!”

 气鼓鼓地跺了跺脚,柳绣也瞄了眼周围,先前有些意愿的大户们也都软了下来。毕竟哪个不要命的敢和朝廷对着干呢?

  这时,见着场内无声,台上的锦衣男子倒是笑脸相迎,也不觉得难看,便这么喊了起来:“厂公出价一文,一文一次!”

  一抬手,这家伙喊了一声。场内的宾客们便纷纷撇过了头去,心里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打碎牙往肚里咽。

  “一文两次!”

  再喊一声,又看着首席座位上厂公那得意的笑脸,一些气不过的江湖人士险些就要拍案而起。好在身旁有着同伴拉住,否则可就性命堪忧了呀……

  “一文三次!”

  最后一声!只见那锦衣男子面带微笑望着那满脸欣喜的厂公,手中木锤就要敲下,一锤定音!

  然而就在这时……

  “你个没jj的出一文?我出两文,多你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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