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偷袭，你还会做什么？”少女轻松躲过萧史的攻击，又是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闪到了分身旁边，一记割喉，分身倒下，消散了。

“我还会洗衣做饭，你要来试试吗？”萧史调侃道，手上的攻击架势却没有松下，三道灵剑护住自身，其余三道上前攻击，“洗衣做饭，体贴撩人，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要不要考虑一下？”

少女腾挪移动，灵活的身姿在萧史周围时隐时现。

“哈哈哈，不得不说你真是挺出乎我的意料的，经过传送阵那么消耗，我还以为你的灵力应该只剩三成不到呢。不过没想到却不是，而且竟然还能发动这么强力的攻击。不过你知道你的缺点在哪里吗？”少女的声音在山间回荡。

“洗耳恭听。”

“倒是虚心。你无论是攻击，防御，速度，灵力各项都很强，应该说是均衡发展，而且都到了高手的境界。你应该很以此为傲吧？”

“谢谢夸奖，我是这么认为的。”

萧史操纵数十道风刃包围了少女，右手一握，风刃网收紧，眼看就要围住，却发现网中的少女忽然消失不见了，只留下风刃彼此对撞。

“发现了吧？我说你是高手可不是夸你，你苦练这么多方面，却没有一个方面可以称为巅峰般的存在，你没有‘一击之下，破碎虚空’的攻击力，也没有‘一人为盾，千戟莫摧’的防御力，灵力倒是奇特，似乎是修炼了什么特殊功法，但也不足以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而速度，嘿嘿嘿，将是你的死因！”少女得意地笑了起来，瞬间出现到了萧史身后，驾驭着两把寒光凛凛的短剑，一秒钟砍了二十七刀，一秒之后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该死，灵力护罩刚刚差点就被碎了，一刀的威力虽然算不上大，但这速度太快了，又全是砍在一个点上，真是棘手啊。”萧史重新站稳了脚步，看向了少女。

“怎么样？”少女的甜腻声音里充满了得意。

“受教了。”

——沧州城游泉山山洞

祝绝在前面领路，这时她看到了前面出现了亮光，“快跑，前面应该就是出口了。”

“好！”两人一起奋力跑。

“没用的，前面是练功场，你们是跑不掉的。”应泉散仙在后面追赶，同时挡住“无尘”发出的风刃。

二人跑出了山洞，刚刚燃起的希望却又散去。

眼前的是一个练功场，四周被陡壁所围，泛着银白的阳光从上面山间的缺**入，反倒显得场内更加清冷。

“该死，无路可走了。”“无尘”四处张望，却未发现有另一个出口。

“知道吗，为了这个局我用了整整花了十五年，你知道夜夜承受良心的煎熬是什么滋味吗？”老者（应泉散仙）在洞口处说道。

“莫非是想让我们看在你这么难受的前提下原谅你吗？”“无尘”提剑，挡在祝绝前面，“祝绝，你先去找找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他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不不不，我不奢求原谅，因为我也原谅不了自己。”应泉散仙仍是那一副十分淡然平和的语气。

“那你为何还要这么做呢？”“无尘”几乎喊了出来，只是碍于现在婉柔的声线，不得已降低了语调。

“……呼，也罢，告诉你们也好，能让我的心里稍微舒服一点。”老者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那四个分身看到这一路打斗的痕迹应该马上就能赶来了吧，希望她们见到背影时能直接偷袭，而不是先询问堵在洞口的人是谁。”“无尘”暗自想道。

………………

经过了约半炷香的时间，应泉散仙把他的故事大致讲述了一遍。

“所以，魔宗的人杀了你的妻儿，你想报仇，虽然听说他人就在归月宗，可无奈仙魔两道，自身实力又不够。所以想要她的身体，一来借她的身体重修寿元来延续生命，二来借她的资质成就大能以复仇？”“无尘”听完后简述了一遍应泉散仙的故事，心里在想，“那四个怎么还不来，都迷路了吗？”

“不错，那个自称【笑笑生】的人，我恨不得抽他的筋，喝他的血，有他在一天，我的怒火便不会平息。”

“那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和他又有什么分别？”

“……所以我知道，我现在是在做坏事。”老者一叹气，拿出了一个铃铛，“好了，话也就说到这里吧。我知道，让一个人放弃生命来帮另一个人复仇，这本就不合情理，我也不会去尝试说服。对了，刚刚有四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跑过来，被我全都搞定了，你看着办吧，是要接着打还是自己离开？那位前辈说你是把主体隔绝后仍能存在于世的分身，这说明你已经有了独立生存的能力，以你的姿色和修为，在外面好好生活应该也不成问题。”

说罢，老者用灵力抓住背后倒下的四个分身，一一抛到“无尘”脚下。

“祝绝，舔一下手背。”

“啊？”祝绝有些疑惑，忽然她想起萧史之前给他留下的咒文，马上舔了一下。但令她们没想到的是咒文的纹路浮现在了手背，却忽然燃起了火，没有烧伤皮肤，也没有把旁边的衣物烧着，单单只是把咒文给烧的一干二净。

“不要告诉我你是传说中的炽火灵根。”“无尘”幽幽地说。

“这个……师父是这么说的。”祝绝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说怎么疗伤时那么费劲呢。”“无尘”内心想道。

“看来你的杀手锏出了问题啊，”老者看到了不远处两人的一举一动，“那么选吧，是生还是死？”

“说实话，如果这是一桩买卖的话似乎还真是不划算啊。”“无尘”笑了笑，突然在老者后面出现了一个身影，一剑斩断老者拿着铃铛的手，把铃铛抢了过来，跑到了祝绝和“无尘”的身边，一看，是仅剩下的最后一个分身。

“醒得很及时嘛，那我们就一起来开启第三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