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提议,但是我拒绝!我还年轻,我还在上高中,我人生的大好年华还没过去,我身为共青团员还没对社会做出贡献,不能这么早进监狱!”

我丢掉了手里的棒棒糖……不对,那不是棒棒糖,那是一块烫手的烙铁,是送我去监狱的门票。

陆子修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目光真诚而又深邃:

“吴铭,你有没有看过《飞天小女警》?”

我点了点头,我还真看过这部动画。动画讲述了三位拥有非凡能力的小女孩化身飞天小女警,打败穷凶极恶的坏蛋,维护城市和平的故事。

“在动画《飞天小女警》里,善良的城市居民为了报答小女警的恩情,往往会赠送飞天小女警蛋糕或者糖果。”

“是这样没错,不过这又怎么了?”我感到困惑。

“棒棒糖也是糖果的一种,而吴铭你也毫无疑问是善良的。由此可见,善良的城市居民向小女警赠送糖果,那么你也可以向小女孩赠送棒棒糖,这两者在本质上没有区别。在遥远的西方国家,更是有着‘万圣节’这种把送小孩子糖果当作是习俗的节日!”

陆子修的目光变得更加真诚更加深邃。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行为是在向她寻求帮助,而赠送棒棒糖是作为她帮助我的报答?”

“中华民族是个知恩图报的民族,幼儿园时期老师就会教导我们‘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吧,这只是普通的报恩行为,不会有人报警的。”

“但是为什么不换个报恩的对象,选择小学生之类的……很容易被人误解吧?”我还在犹豫。

“此事非她不可,她就是最佳无二的人选,万万不可错过。我用我老爸的发际线发誓,挑选她绝不是出于‘刚好看见这里有个小学女生就决定是她了’这种无聊的原因,是有极其深刻的理由的。”

“什么理由?到底是什么样深刻的理由,这个理由又有多深刻,让我非得冒着被抓起来的危险在澡堂里找一个小学女生搭讪?”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的女性朋友圈中最致命的缺陷是什么?”

“最致命的缺陷是⋯⋯我根本没有女朋友际圈。”

这是道难度不低的逻辑分析题,解题步骤主要分为两步。

首先是证明女性朋友圈的存在性,这一步是万万少不得的,因为它是继续往下求解的人前提。就像让你求函数|x|/x在零点的极限,你要是一拍脑袋写个正负一上去那就大错特错,因为极限具有唯一性,所以正确答案是极限不存在。

回到这题上来,姐姐算是我的家人,安老师算是烂到透的大人,剩下的陆彩依也只是把我误认为自己的同好而已。也就是说只有陆彩依勉强算是我的女性友人,而构成圈子的前提是三人或三人以上,综上所述我的女性朋友圈不存在,自然也不存在什么致命缺陷。

可是陆子修听了后的脸色却像吃了只蟑螂那样难看:“我换一种问法,你所相熟的女性类型中,有什么致命缺陷?”

我摇了摇头。

“哼哼,这个缺陷很明显,那就是没有小学女生,你没有任何一个相熟的小学女生!白倩兮属于姐系,陆彩依属于妹系,柳奈属于同班同学系,安老师是老女人系……但这之中偏偏不包含萝莉系,这是极其严重的偏科!”

陆子修的表情却无比严肃,似乎在他眼里没有相熟的小学女生真的是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可是正常男生都不会有相熟的小学女生吧?”

“正常人是不会有相熟的小学女生,但是这并不妨碍你需要一个小学女生。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性格如此弱势,如此逆来顺受?那是因为你的身边都是年长的强势的女性,她们蛮不讲理又飞扬跋扈,就像台碾压一切都大功率液压机。为了让你变得强势起来,你就需要一个不那么强势甚至有些弱势的女生。从这个角度来看小学女生简直是上上之选,巨大的年龄差使得她们本能的崇拜你,而你自己会因为她是小学生而不太拿她当回事。这样一来,你将很容易用强势的姿态与其对话!”

我被打动了!

确实如此,我会变成这样是因为身边都是强势的年长女性,诸如姐姐、吴玖、安老师之流,是我的身心受到了极大的摧残,越来越弱势,渐渐对她们逆来顺受言听计从。

那么反过来,假如我的面前多出一个很好欺负的小学生,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样了?这个想法非常大胆,但并非不可行。

“可是我根本不会搭讪,就算走到她面前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

说我注意你很久了想跟你聊聊?说小妹妹我看你走路姿势端正骨骼清奇定是练武之才?说你头发真漂亮我想问问在哪染的?说我有根草莓味的棒棒糖想给你尝尝……这个还是算了,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我们来打个赌好了。”

“为什么要打赌?”

我不明白陆子修为何突然岔开了话题。

“你看她走路的方向,我猜应该是想去自动贩卖机买饮料,毕竟洗完澡后口容易口渴。然而据我目测,凭她的身高即便是跳起来也按不到最上面两层饮料的按钮!”

“你、你是说——!”我瞪大了眼睛。

“没有错,整个贩卖机一共五层,我赌那五分之二的概率,我赌她够不到自己想要喝的饮料!而一旦她按不到按钮,你就有了去跟她搭话的理由。我现在跟你打赌,如果她要买最上面两层的饮料,你就去搭讪,如果不是我就把发在校园论坛里造谣你脚踏两条船的帖子删掉!”

我我我我无语凝噎,心中感叹陆子修真乃概率鬼才,佩服得我五体投地又投地。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女生已经来到了自动贩卖机前,向上方伸出了一只手。

她原地跳了几下,长长的马尾起起落落,但结果却大大超出陆子修的预期,她的手越过一层又越过二层,还没到第三层就停下了。

女生看来不满意这个结果,又原地跳了好几次,但还是以失败告终,气得她一连踢了自动贩卖机几脚。

“看来是我的观察出错了,万万没想到她不仅仅是个子矮,手还短。”陆子修摸着下巴感叹道。

“这该怎么算?打赌算谁赢?”

“算平手吧,我回去删帖,你现在去搭讪。快!跑过去!别让刚洗完澡的香香的小学女生跑了!”

——

我小跑着来到了自动贩卖机前,因为脚步急促的缘故,女生很快就注意到了我。

她转身朝向我,拖至脚踝的马尾辫荡开了一个弧度,看见她面容的那一刻,我感觉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这是个异常漂亮的小孩子,第一眼我以为看见了假人。她就像商店展柜里价格不菲的精美人偶,只有人工的东西才会有具备如此虚幻而又精准的美,仿佛将人类的审美数值化,通过公式繁复计算后在无数人的无数个审美数值中取得了绝妙的平衡。但很快我就意识到这不是人偶,而是活生生的小女孩。她的嘴唇会因破裂而翘起死皮,脸颊会因接触热水而泛红,过于白嫩的皮肤下浮现出淡淡的青色血管,还有眼神,又清又亮,带着小孩子特有的懵懂与单纯,就像高原上的羚羊。

(估计有人会不明白为什么小孩子的眼神像羚羊。是这样的,我过去读过一篇关于猎杀羚羊的文章,其中有一段花了不小的篇幅描述藏羚羊看见枪管时露出懵懂而又无辜的眼神,它不明白那是什么,甚至用鼻子凑上去闻了闻……然后就被打死了。)

我心里不禁涌起了罪恶感,在我面前的可是一位像羚羊一般,有着无辜眼神的小孩子。

这样真的好吗,对着年幼的小孩子摆出大人的面孔,用强势的姿态与其对话。我迟疑着。

“是老娘先来的,你再等等!”眼中的单纯与懵懂转瞬即逝,女生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老——娘?慢着慢着,她说了吧,她刚才说了老娘,对吧!

不,这不可能。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吴铭,一个有着天使般面孔的小女孩怎么可能自称老娘呢?唯一的解释是她来自遥远的北方,老娘是外祖母的意思,她刚才是在呼唤自己的外祖母,综上我依旧对她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喂,你呆在那里干嘛?”她指着最上面一层的某罐饮料,“快帮老娘按一下那里的按钮。”

我的幻想破灭了。

“自己去啊,臭矮子。”幻想破灭后我决定开始陆子修的强势作战。

“啥啊?你、你你刚才叫我什么?你刚才骂我矮子了对吧!”

“切,谁知道啊,矮到不能再矮的死矮子。”

“辱骂还升级了?!”

“有吗,金发小陀螺。”

“够了!老娘自己来!”

金发小陀螺气呼呼的转过身去。

我又朝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四周没有看上去比较健硕、跑起来比我快的壮汉后,伸手抓住了她的马尾。

此时金发小陀螺已经起跳,小小的手掌越过一层货物后止步于此,因为我抓着马尾将她拽了下来。

“呀啊!你又做什么!好痛!”

女生发出惨叫,用手抱住了脑袋。

但我并未就此停止,我现在是什么人?是极其强势的人,强势起来的我根本不是人!

我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她的另一条辫子,左右交替着拉了起来。

“好痛,好痛!你快放手!快把老娘放开!”

在我的左右夹击之下,金发小陀螺的脑袋就像一只拨浪鼓,不停地左右来回摆动。

“停!住手!快住手!”

她叫得越是凄惨,我的内心就越是畅快。原来拉女生的头发是件这么有趣的事情,我开始有些明白那些喜欢拉扯中意女生辫子的男生的心理了。

“是我不对!我刚刚态度不好,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求求你把我的辫子松开!”

“你什么你,快点叫哥哥。”

想要对某个人强势就必须在地位上产生压制,就像姐姐让我叫她姐姐,安老师让我叫她老师。按照这个逻辑,我让她叫哥哥只是为了取得心理上的压制地位,绝不是出内心龌龊猥琐的思想,所以大家不要误解我,我真的不是妹控和萝莉控。

“……哥哥。”

“还有呢?”虽然没有松开,但我稍稍缓解了手中的力道。

“哥、哥哥……快把老娘,不对,是把妹妹放开⋯⋯”

我松开了手中的辫子,女生立即将辫子死死护在胸前,不断后退与我保持距离。

“好痛!”

后退着的金发小陀螺撞上了身后的自动贩卖机,这次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她一只手伸到脑后轻轻揉着,另一只手还在护着胸前的头发,生怕我又抢回来。

我想起同样染着金发的安老师,这两人都有着华丽显眼的外表,而在华丽显眼的外表下又都藏着笨拙。

我彻底心软了,不忍心继续保持强势欺负她,谁能忍心去欺负一个笨蛋呢?

“刚刚是我太冲动了,不会再拉你头发了,你放心吧。”

“真的?”

“骗你吃原子弹。”为了增加说服力,我举起了双手。

女生警惕的看了我好一会,才慢慢将护住头发的手移开。她摘去头上的发带,让头发随意披散,两只小手在头上不断揉着。

“呜……后脑勺好疼,头发被你扯得更疼……”

“要、要不要⋯⋯补充点糖分?”

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掏出了兜里的棒棒糖。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金发小陀螺惊恐的后退,“呀啊!好痛!又撞上了!痛死了!”

“你、你别误会!我只是认为,嘴里含着甜味的话比较容易忘记疼痛。”

这不是没有根据的发言,医院里就存在着给小孩子吃过糖后再打疫苗的传统。

“萝莉控!?”她不再用手揉脑袋,而是抱住了身体。

为了让她放心,我否认得特别彻底:“并不是萝莉控,我对小学生没有兴趣,一丝一毫的兴趣也没有!”

听见“小学生”三字的瞬间,她眼睛猛地一颤,就像明镜般的湖面上投入了一颗石子,于是水面震动,把倒映在上面的明月、灯火、树影都搅得粉碎。

她“咚咚咚”的跺着脚走近我,两只小拳头攥的紧紧的:“老娘才不是小学生!老娘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尽管才十七岁,但已经从法国的名牌大学毕业。虽然个子比你们矮,但老娘智力远远高于你们!”

我沉默着仰头望天。

金发+小学生身高+十七岁(自称)+法国名牌大学毕业(自称)+高智商(自称)=……中二病?

恐怕是初中生,初中生最容易做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像我上初中的时候幻想着小说里那种被漂亮女生团团围住的校园生活,但实际上我的身边除了陆子修还是陆子修。

这样的时期每个人都会经历一次的,我不能歧视她,而是要用包容的目光注视着她。

“你、你那怜悯的目光是怎么回事?感觉好恶心!”

“啊啊,是吗,你可真厉害啊。不仅十七岁就能从法国名牌大学毕业,人又长得可爱,你真了不起。”

我尽可能温柔、阳光的向她展露笑容。

“你根本不信吧!你还在拿我当小学生!”金发小陀螺气得跺脚,“不信你考考我,我什么都会!”

“那好,我就来考考你。”我回忆着初中教的课程,“高炉炼铁的反应方程式是什么?”

“C+O2==CO2 CO2+C=CO FexOy+yCO=xFe+yCO2,xy的数值根据实际情况来。还有一些副反应我就不说了。”

“一道残阳铺水中的下一句是什么?”

“半江瑟瑟半江红。”

“the most successful monarchies strive to abandon or hide their old aristocratic ways 的中文翻译是什么?”

“最成功的君主会努力隐藏或是放弃他们的旧贵族行为方式。怎么样,我全都会,哼哼。”

金发小陀螺得意洋洋的挺起堪比平板电脑的小胸脯。

“你真了不起。”我应和道。

看来这家伙真的不是小学生,应该是个初中生,编出那些谎言是为了充当自我保护。

“不过既然你是大学生,为什么要留这么奇怪的发型。”我指了指她的头发,“而且还很危险,如果被坏人抓住头发就跑不掉了。”

“确实有点奇怪。”金发小陀螺拉了拉自己的头发,“不过吴大师说这是增高发型,我,不对,老娘只好这样了。要是真的遇上坏人,就只好断发求生了。”

“壁虎吗你是!”

“只要能增高,让老娘当什么都行。”

“等等,难不成⋯⋯你总是自称‘老娘’也是为了增高?”

“是啊没错。”

我收回!我收回刚才的判断!这么蠢的家伙毫无疑问是个小学生!

“能详细给我说明一下吗,你口中的‘吴大师’是怎么说的。”

到底是哪个江湖骗子如此狠心?居然连小学生都骗?他也配跟我一个姓?他就该姓陆!

“吴大师他说这是心理暗示增高法。把头发留得很长是为了让身体有危机感,不能让头发的长度超过身体。不过头发也不能留得太长,太长会让身体感到绝望而放弃长高。自称老娘也是这个道理,多叫叫老娘会让身体认识到我已经长大了,个子也该涨了。”

“那头发染色呢,你把头发染成金色也是他让你干的?”

金发小陀螺点了点头:“他说金色显眼,我个子太矮,大家看不见我很容易出危险。”

喂喂喂!这位吴大师该不会是个充满恶趣味的萝莉控吧?特地提出这些古怪的条件,好把她打造成养眼的金发萝莉。至于那句“老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抖m癖好?

金发小陀螺将散乱的头发重新束起,恢复成双马尾的模样:“吴大师说的话一直很灵验,在我们学校无偿帮助了许多人。可是好慢啊,老娘一直有在保持头发长短,每天的念施法咒语也准时念了,明明该做的都做到了……怎么就是长不高呢?”

她叹着气说,脑袋低垂下去,小小的手掌一下一下的顺着丝绸般柔顺的长发。

“我说,你真的相信按吴大师所说的去做就能长高?”

金发小陀螺听后摇了摇头,摇头时的金发小陀螺更像陀螺:“也不是特别相信吧,这就跟理科生的信仰一个道理。从科学上来讲我不相信,但从心理学来讲我需要一个慰藉,人活着总得要有个盼头你说是不是?”

我点点头,类似的事情我过去也做过。

那是很久以前,在小学或是初中的时候,找不到朋友暗自神伤的我,只好用老爸买来的仙人掌当替代品。于是许多个夜晚,我写完作业便会同它“交谈”,说白了就是一人分饰二角的自言自语。但我仍然玩得不亦乐乎,我给它设计了许多性格上的设定,随我当天的心情喜好增减,我还给它起了个叫“格林”的名字,就像刘天明给他钟爱的篮球场起名“小板凳”。

“格林”的确只是个仙人掌,而那些奇怪的方法也不能让她长高。但我们不在乎,因为我们一开始就不是奔着它们去的。我们真正想要的是心灵上的慰藉,想要借助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来抓住希望,就像鸵鸟将脑袋埋进土里。

从这个角度来看吴大师也许并不是江湖骗子,而是位目光敏锐的智者。他洞悉了这一切,虽然用了个带有恶趣味的做法,但确实的解决了问题。

想到这里我不禁暗骂该死该死真该死,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问什么不好怎么就嘴欠问了这个问题,这不是在断送人家的希望吗?杀人不易诛心难,我这是在诛心,比杀人还要过分。

这就好比村里刘小姐日复一日的站在村口盼着她那参军的丈夫归来,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就在大家都为这坚贞不渝的爱情而感动的时候,某个不懂事的家伙走过去张口就来:别等了,都等二十年了,用屁股想都知道你丈夫已经翘翘啦,你别是个傻子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都叫什么事啊?

眼下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冷到感觉连空气流动都滞涩了。我们都沉默着不说话,金发小陀螺用手指卷着头发。

“对不起。”

“这也没什么啦,许多人都会这么问,我已经习惯了,倒是你的态度变化让我不习惯。”她叹了口气,又低低地说,“不过事后会跟我说对不起的,你还是第一个。”

“其实你非常漂亮。”

“啥啊?你的脑子坏掉了吗?突然间说些什么啊?”

“我没有骗你,我所说的句句属实。你真的非常漂亮,漂亮到可以算是我今生见过所有人中最漂亮的女性之一。”

“你你你你你你是要向我表白?认为我个子很矮就很好骗吗!”

我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说,虽然你的个子是很矮,但我认为你的外貌把它完全盖了过去。你丝毫不必为此烦恼,因为大部分男性都会喜欢你。”

“那也只是把我当小孩子喜欢而已,能真正对我抱有异性喜欢的只有萝莉控,我才不要嫁给萝莉控。”

“但你还有极高的智力。上帝造人的时候总要考虑到公平,所以他在给了你智慧的同时,不得不把你的身高锉掉了一点。北欧神话不是还有个叫奥⋯⋯奥特曼?是叫这个吗?算了,这点不重要。总之奥特曼为了获得智慧献祭了自己的一只眼睛,而你因为智慧失去了自己的身高,这是值得的。”

“但我宁愿换回来,我不要一直仰着头跟别人说话!”

唔⋯⋯这下没辙了。我毕竟不是陆子修,没有他那胡说八道把人说蒙了的天赋。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虽然你既无理又粗鲁,但你姑且算是个好听众。能帮我把最上面那层饮料的按钮按一下吗,吴大师还说饮料要挑高处的买。你刚才拉了我头发,你要是愿意帮我,咱们之间就一笔勾销。”

金发小陀螺伸出手,小小的手掌上放着几枚硬币。

“哦哦。”

我无比轻松的按下那层的按钮,一阵响声过后装着汽水的易拉罐滚了出来。

“谢啦。”

“不谢。”

金发小陀螺蹦跳着离开,影子在灯光下拖得老长,明明只是普通的物理现象,但我却从中感受到了失落。

只能这样了。难道要妄想经过我的一通说教后,她能恍然大悟觉醒人生的真谛吗?

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见了奇怪的响声,我循声望去,看见陆子修,他正用卷成筒装的书本敲打桌面。眼神相接后,他又用书本用力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金发小陀螺。

意思难道是说⋯⋯实验进行的不够彻底,让我追上去?

说四件事。

一:这章本来前天就写好了。但是同学来我宿舍打游戏,我就把文档暂时藏到了回收站。结果他给我来了个清空,理由是看见回收站的图标是满的就不舒服。

二:写这章的时候我一直在纠结该不该把萝莉设定成小学生,毕竟设定成十七岁太具有魔幻主义色彩,而小学生萝莉又有点变态。我只好sf上的其他书籍,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干的,立即放下心来,因为自己还不够变态,真是太好了。但我也不能因为别人都是变态,自己就要随波逐流。于是到现在我自己也没想好她究竟是几岁,所以在书中呈现“小学生”与“十七岁”这两者皆具有可能性的量子叠加状态。

三:七夕的糖先鸽了,下一章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写好。书越写越多后我的文笔确实是好了些,速度也快了些,但要求也高了许多,而时间就差的更多了⋯⋯如果你们对比前面就会发现差距还是挺大的。以前我只为了名字纠结,设定年龄什么的随便报。而现在我为了个角色的年龄甚至动手取材,我的认真真是把自己都感动到了。

四:多在评论区留留言吧,但是别说什么终于更新了,作者终于想到他账号了之类的⋯⋯会把人吓跑的。当然有长评就更好了,我已经不怎么想要月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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