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阳国家森林公园占地约1000亩,这在国家级森林公园里算是比较小的了。然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公园内部有着清澈澄明的湖泊,四周环绕着不算矮的丘陵。有山有水,同时里面休闲旅游设施齐全,高塔,寺庙,石洞都能在这里找到。

值得一提的是,水阳森林公园有一处人工的音乐瀑布。瀑布下面摆放着一架雅马哈钢琴,供游玩的客人弹奏。每年七夕节前晚都会在这里举办萤火虫放飞活动,所以吸引很多人来观赏。

水阳森林公园的林荫道上,一对漂亮女生相互挽着手臂。

“哥,你干嘛背着一把小提琴?”

“而且看牌子,还是玛蒂尼的。”

“哥,你该不会偷偷背着我去援-交了吧?”

“哥,你要援-交可以找我啊,你妹我可是很有钱的。”

“哥,你怎么突然穿深V领的纯黑礼服裙?头发还精心整理盘扎了起来?”

“哥,你是要去参加礼仪小姐的选举比赛吗?”

“哥,你的女性之魂终于觉醒了吗?”

面对自己妹妹的连环炮轰,我选择买了个圣诞冰激凌塞到妹妹的口中。

兄妹两人在湖中央的亭子里吹着夏日晚间的微风,舔着手中的冰激凌。说明一下,妹妹手中的冰激凌是酸甜草莓味的,自己手中的是苦苦的咖啡巧克力味的。但是自己现在没心情去体验口中的苦涩,因为,

该死的蚊子竟然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不停地在我暴露的手臂、小腿、颈脖附近折腾。

“哥,我们去爬山吧!”看着我与蚊子斗智斗勇,妹妹都不忍心继续在这呆着了。

“为什么它们不咬你?”真的很奇怪。

“很简单啊。”妹妹俏皮可爱地说。

“嗯?”

“哥你靠近我些。”妹妹挥挥手示意我过去。

“再靠近些。”

“有什么吗?”现在自己已经离雨秋很近了,都可以数清楚她的睫毛。

“答案就在我身上啊。”

妹妹突然把我拉到她身上。

在旁人眼中,我们两人的姿势是这样的——因为妹妹是坐在木椅上的,而自己是站着的,所以妹妹的手臂抱着我的腰部,而她的脸贴着我的胸前。我自己则是下意识地抱着妹妹的脑袋,有些发愣。

“雨秋?”

“哥,闻我。”

“吻你?这样不好吧,公共场合。”

“想什么呢,我说闻我身上的味道。”

“啊?噢!”

我低下头闻着妹妹的发香,“嗯,玫瑰香的洗发液。”

“不是这儿,再往下闻。”

“还要往下?”

我弯下腰,双方的发丝拂过对方的脸庞,有些酥痒。

我的头停止在妹妹的玉颈处,这种味道——是

想不起来,很熟悉的味道,但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

我更加贴近雨秋,想要回想起这种味道。

似乎是自己吐出的气息令敏感的妹妹感到了些奇怪的感觉,她白皙的玉颈渐渐有了些微红。

妹妹轻轻地推开了我,果然她在外人面前还是那个背着包袱的完美女孩。

“到底是什么味道?”

“花露水啦,笨蛋!”

妹妹整理了下衣襟,往登山道的方向走去。

经过我身边时,她踮起脚尖在我耳边轻语,

“沾上我的味道,就不会有烦人的家伙骚扰你了。”

等我晃过神来回头的时候,雨秋已经走远了。

……

前往山顶的登山道不长,只要十分钟的路程就能到山顶。说是山顶其实就是一个小丘陵。顶端有一个瞭望台,可供游客观察星空,也可以眺望不远处城市的灯光。

不过在前往山顶的登山道上却并不如山顶的夜景一样美丽。墨绿色的树木环绕四周,遮住了满天星光,路灯散发的幽幽白光如同玻璃般易碎,飞蛾蚊虫追寻着微弱的光芒在起舞。脚下的石阶蜿蜒曲折,是由凹凸不平的石块堆砌而成的,似乎是为了追求不规则的美感,但离奇的高低差却使得登山客不得不小心翼翼。

但这些问题对于拥有出色的夜视能力和运动能力的吸血姬来说并没有多大挑战,妹妹似乎也是。不管我如何加快步伐,她始终在我能够看到却不能触碰的位置。

周围的登山客看着我们两人完全不在意脚下,健步如飞的样子,都惊呆了。他们产生了种错觉,自己仿佛如同笨拙的矮人在这森林里艰难跋涉,而眼前的两个女生就像是轻盈美丽的精灵,这密林仿佛就是她们的家,她们在丛林中自在飞跃着,如同美丽的幻影般消失在眼帘中。

终于到了山顶。

“哇!”

“真漂亮!”

的确。

漫天璀璨的星光在这片黯淡的森林上显得格外耀眼,而远处的夜空被繁华的闹市霓虹灯映照成霞光般的橙红,淡却了星空的色彩。

远处是舞台上闪丽的灯光,而这里是漫天星光。

星空下的女孩在自在欢快地旋转起舞,她仰望着夜空在笑。牛郎、织女和天津四围绕着她在天空上排成了三角,照亮这片夜空。

如果可以的话,一直在这片星空下活着也蛮好的吧?

但是眼前的这份感动和美好是一时的,或者说正是因为它的短暂所以才有眼前的美,正如牛郎和织女一年才能在鹊桥相见一回,才有了无数人的祝福与信仰。一个人在这片夜空下生活,更多的是如同黑暗般的孤独。

相反也许远处的灯光掺杂着许多伪物,但那片灯光是一直亮着的。

一直过分追求真物,就如在黑暗中偏执地寻找光亮的飞蛾,最终在无情的炙热中化为灰烬。

真啊假的什么的根本就无所谓啊!关键是你怎么看,你怎么想啊雨秋!通过假面看到的只可能是假面啊!所以,所以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我想对她说的话,但是即便说了她也只会哭着对我,然后一如既往。语言的重量是不足以与她所承受的包袱相比的。这点我明明知道的,但是我,我真的不愿意再看下去了……

还有时间,自己还有些时间……

“雨秋,该走了。”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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