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不用补课，陈末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站在镜子前面的时候，林雪已经端着早饭走出来了。

两碗蛋炒饭。

“小雪早啊。“

他和她吃完早饭，林雪抢先他一步把碗筷收起来朝着厨房走过去。

他有些无奈。转头看了一眼窗外。

淅淅沥沥的小雨笼罩了这座城市，空气里仿佛有迷蒙的雾气。

今天是……

半晌，一直到林雪站在了他面前，他才回过神来。

“去看看姐姐吗？”他轻声问道。

“嗯。”林雪点头。

…………………………

青木陵园。

林雪撑着伞站在墓碑后面，陈末轻轻的把护在怀里的几支栀子花放在了墓碑前。

墓园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了雨声，一种悲伤的气氛仿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陈末缓缓伸出手，似乎试图想要触碰些什么。手臂颤抖着，最终还是放下来。

“小潼，我来看你啦。”

“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快要到你的生日了……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呀。”

“前几天我梦到我们结婚了……你穿婚纱的样子好漂亮……”

“最近……我过得也很好呢。”

“……你在那边要好好的。”

“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们继续在一起好不好……”

“不对，我要缠着你……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陈末的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

四年了。

她离开后的世界仿佛变成了黑白色。

白色寂静无声，黑色纠缠不休。

…………

林雪觉得眼眶有些发酸。

她轻轻向前走了一点，把雨伞罩在了陈末头顶。

“姐姐，我也来看你了。”

“不用担心我，哥哥这几年一直很照顾我呢！”

“我的成绩也很好呢。”

“就是，就是……姐姐，我好想你……”

说着说着，林雪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陈末没法再顾自己的情绪，小声的安慰起她来。

“哥哥，我好想姐姐……”

“小雪乖，不哭了。”

陈末觉得自己的语言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轻轻的搂住林雪的肩膀，像是哄小孩一般拍着她的后背。

许久，怀里的少女终于止住眼泪。

“我们走了，小潼。”

“改天我带小雪再来看你。”

“姐姐，再见。”

墓碑上林雨潼的照片定格着笑脸，无声无息。

“回去换衣服吧，别感冒了，小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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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林雪已经睡下了，陈末正看着星星发呆。

他自己也能察觉到，这几年自己的变化有些大。

不再有特别努力的动力，没有特别想得到的东西。一切都变得平淡起来，偶尔吃点亏也懒的计较。

走在人海里莫名觉得孤独，有时候看着喜剧莫名的哭出来。

是啊，有点矫情。

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抽了颗烟出来，放到嘴边点上。

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安静的房间里忽然响起来奔跑的声音，陈末愣了愣。

林雪的房间门一下子打开。

少女的脸上挂着两行泪水，看着他。

“陈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