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还有这一位,曾经在圣凡蒂尼见过我。
还以为圣罗日尼这边对想要隐姓埋名的我而言是绝对安全的,没想到...这位大人物竟然会亲自来到这里。
也没有从加雷斯那边收到警告,这位侯爵是自己决定来到这里,不幸与我撞上。
加雷斯也一样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来到自己面前的竟然是这位,数次想要回过头来看我的反应,又数次安耐下了自己的这份不成熟。
嗯,就当做第一次见到这位来处理好了。
我以侍从应有的礼仪向这位屈膝一礼后,扬起自认为留有余裕的笑容。
[您是...伊莎贝拉殿下,吧?]
一听到‘殿下’这种唯有王族才能应用的敬语,琳手中的茶壶一颤。
[初次见面,格朗侯爵,在下只是莱娜大人的临时侍女,若是引起您的误会...]
[初次见面之人,可不会念出我的名讳。]
额...我说谎的技能,也太差劲了。
[这,这是加雷斯殿下他...]
[我来到这里,是加雷斯殿下都不知道的绝密事项。]
后路被无情封死的声音响起,额头已布满冷汗的我,尴尬地装作‘您在说什么,哦吼吼’的样子,站在莱娜的身后。
而加雷斯,也是满脸写着事态不妙,迅速起身,将格朗侯爵身后的门扉关上,以确定,目前知道我还活着的人员总数不会再继续增加。
[加雷斯殿下!还请您给我一个像样的解释!为什么‘已经死亡’的伊莎贝拉殿下在我们这里!若是让圣凡蒂尼与西西里大公国知道这件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您明白吗!?]
[还请您小声点,格朗侯爵...]
[您既然知道不该藏匿这位,为什么还!]
再让加雷斯替我承受怒吼,也太对不起加雷斯了。
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
[格朗侯爵,还请您稍微平息一下您的担忧与愤怒,此外,也请您放心,我还活着的消息,圣凡蒂尼王族与西西里大公国王族都知晓,选择借此次事件消失于人前是我的选择,绝不是因加雷斯殿下而起。]
[您...也就是,冤罪事件确实存在,而您,借那个机会...]
[是,实际上距离死亡只差几步而已,也正因当时情况的危险,大家才会相信我的死讯。]
[不,为什么...为了西西里大公国国内安稳,还是...]
[是,有我在的话,支持我成为女王的声音会一直存在于母国内部,而且,在我处理边境事项之后,那股声音大到父王都觉着头痛的地步,就算我没有那个意愿,一旦回到母国,难免被卷入贵族势力的角逐之中。还请放心,在参加完这两人的婚礼后,我会乖乖回到母国,绝不会给贵国造成任何麻烦。]
对~我可不想白来。
格朗侯爵,为了消化掉我所给予的情报捂住了嘴巴。
而莱娜与加雷斯则是一同回过头来——
[[您都说出来什么啊!]]
这两人的默契程度真高。
[伊莎贝拉大人!要,要参加婚礼的吗?]
加雷斯的双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的样子,上下摆动着。
[当然的!我也算是媒人吧!?自然要参加!啊...平民参加王族的婚礼,确实有些...]
[不是那个问题!额...]
‘那家伙也会来啊’
那家伙是?
想要询问的我转头看向莱娜,而那边的脸颊连带着耳朵都变得通红一片,恢复到能够思考还得需要些时间。
[我明白了,伊莎贝拉殿下,那么...作为让您暂时居住在舰队上的谢礼,在下可不可以要求一件小事?]
[请说。]
[请,在此签上您的名讳。]
递到我手中的,是一张洁白的手帕。
[能让我看一下吗?]
[请。]
该不会是有隐形墨水写下的文书吧?
这样想的我拿起崭新的手帕,在阳光下端详了好一段时间,确定在那之上并没有任何的手脚后,拿起加雷斯放在手边的羽毛笔,签上自己的名讳。
[这样就可以了吗,格朗侯爵?]
[是,十分感谢您。]
搞不懂,格朗侯爵要去我的签名是要做些什么?总不会是想要收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