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件东西,每一个都价值连城,其中意义最大的自然是家传宝刀,但最值钱的毫无疑问应该是这北宋的壶,这可是数千年的古董,若不是蒙古人大肆征讨杀戮导致宋朝富商逃亡海外,来到东瀛后变卖家产以求立足资金,才丸也买不到这么好的东西。

以前才丸和还是管家的灯莹开玩笑时一直说:“这三件东西要传给他的后代,哪怕某天铃筱家破产了,把这几样变卖也能立刻东山再起。”

后面的仆人看得一阵眼热,对于他来说哪怕拿取任意一件卖出去,那一辈子都不用再愁吃穿,他甚至忍不住就想踏入银库里。

“停下,你不能进来,别忘了你的身份是不允许进入银库的。”灯莹冷冷的声音传来,虽然可爱动听但却带着不可违背的威严。

仆人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立刻连退三步,他明白如果踏进银库可就不是一句道歉可以解决的事情了,他还想再多活久一些。

灯莹并没有介意他的失误,大部分仆人第一次看见这银库里的藏宝都会情不自禁的,他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不过灯莹自己已经习惯了,她并没有碰这三件传家宝,而是点了一盘银锭,端着走出去,并且在门口的账本上用细毛笔写上,“元龟十二年,二月十日,取银一百锭,补充预算用度。”

她刚想署名邓英,却突然想起不可,在后面署名上:“侍女灯莹。”

账本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进账出账与合算,这也是灯莹当初立下的规矩,任何取用或存入都必须记录在册,账房每个月都要检查核算一次银库内是否符合。

端着银锭走出银库,灯莹把银锭交给仆人拿着,自己去锁门,仆人拿着一盘满满的银锭感觉手都软得拿不动了,灯莹也没有叫他还回来,而是直接带头走向账房,让仆人端着银盘跟着她来到账房。

进来后灯莹才发现账房已经乱的一团糟,账房先生苦翻着账本拿着笔乱钩乱画,两缕鼠尾须都要被他揪下来了,旁边的仆人跑来跑去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还有几个愁眉苦脸的农民正坐在外边,一个仆人正在凶神恶煞地向他们催债,灯莹身后的仆人指着说道:“就是他们想借债。”

“求老爷宽限几天,只是因为最近雨少,瓜果还没有成熟,真的有些困难,我保证收成后立刻就还租,一定!”农民苦求道。

“你当我没种过田逗我呢?几天能成熟?熟了你这么快收得上来?收了你还得挑去卖,说几天能还那根本就是胡扯!”男仆骂道,但他说得也是实话,农民们都面露难色。

“我就不计较你们还钱了,毕竟期限还没有到,等上一批田租交完了,下次再来借吧。”

农民立刻露出难办的脸,“大人,不是我们不愿意交,但这新的播种期不能错过,不然下一个空档期我们可就吃不上饭了,求求您行行好。”

“我毕竟也不是恶鬼啊,不是我不同情你,你看我们账面已经乱得理不清了,哪能再借钱给你啊。”男仆无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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