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卖关子,有什么办法快讲。”

娜塔莉娅也是服了这位仿生人,危急关头还玩这些小心思,就不怕玩脱吗?

“方法有两个。第一个成功率低,但是代价小。第二个成功率大,但是代价很大,你们愿意挑哪个?”

“当然是成功率高的那个啊,跟魔族入侵比起来,还有什么代价是付不起的。”不等娜塔莉娅回答,我理所当然地应道。

“这位小姑娘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也觉得没有比魔族入侵更大的代价。”

‘闭嘴,猪队友,一句话也别说。’娜塔莉娅严厉的训斥了我。

“你先告诉我们代价是什么?”娜塔莉娅堵住我的嘴。

“第一种方法需要牺牲一个活人,而且成功率不超过一成,第二种方法的代价可能会引发地震也可能是火山爆发,但我有九成的把握成功,并且我不需要牺牲任何人。”仿生人说到牺牲两个字的时候,话音很重,有意诱导我们选择第二种。这里只有我们三个活人,牺牲只能牺牲我们,从生存下去的角度看,我们应该选择第二种。

“我们选第一种。”娜塔莉娅回答的很肯定。

‘娜塔莉娅,为什么?’我不理解她的选择。并不是说我舍不得牺牲,凡事要讲成功率,如果牺牲了自己却没有好的结果,那还不如不牺牲。

‘李海,相信娜塔莉娅,她的分析能力你是知道的,她不会害我们的。’诺伊兰安抚我道。仿生人的第二种方案确实很让她动心,但是多年来与坏蛋打交道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仿生人绝对一肚子坏水,不能轻信。

“佩服佩服,想不到三位只是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真是让一些自诩绅士的男人汗颜啊。”仿生人对我们的献身精神非常欣赏,如果不是情况危急,他真想把我们抓回去“调教”一番。

“别说没用的,快告诉我们方法。”

“告诉你们方法之前,必须让你们了解两界通道的原理。形象的说,两界通道就像一座桥,只不过搭成桥面的不是钢筋混凝土,而是不停转换的能量波。想要关闭通道,也很简单,只要把能量波疏导到其他的世界,魔族自然就过不来。当然直接炸桥的办法更简单一点,既然你们要试试第一种办法,我也不拦你们,能成功皆大欢喜,不成功用第二种方法也来得及。”

“具体方法是什么?”

“一件圣器,外加一个活人的脑子。一根“导线”,一座“发射塔”就是这么简单。”

“你在耍我们吗?”我们被他气笑了,圣器也就算了,活人的脑子,他是来搞笑的吗?

仿生人料到了我们反应,不急不慢地解释道:“能量波的转换和天线接收电磁波的原理相似,组成每个世界的能量波不同,所以需要转换的能量波频率也不同。而人的大脑就是一个可以连接不同能量波的信号发射塔,圣物将人的大脑与通往魔界的能量桥联通,再以大脑为跳板,将能量波导向其他世界。”

‘人的大脑可以当发射塔?’仿生人的观点真的很奇特,物理知识丰富如娜塔丽娅,生物知识丰富如诺伊兰也没听过这套理论。

“你们不相信也属正常,如果不是亲眼见过,我也不会信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抽象的理论你们无法理解,那我换种说法。一个人每看一部电影就会在大脑里形成对所看电影的印象,思维里会重现电影世界。而我们所处的宇宙存在着无限的可能,你脑海里构思的世界或许就是另一个平行宇宙里真实存在的世界。所以,人的大脑就是构建世界通道的心灵坐标,能量波会循着人脑提供的路径找到与之对应的世界,从而搭起沟通两个世界的桥梁。”

“那具体要怎么做?怎么把圣物和大脑连在一块?”诺伊兰发问道。

“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就看你们的决心有多大。”仿生人又卖了个关子。

“你是在小瞧我们吗?”娜塔丽娅眉宇间闪过一丝阴霾,这个仿生人存心耍嘴皮子,激将我们。

“不敢,不敢,只不过这个方法至今无人敢试。”仿生人故作难为道。

“说!”

仿生人“迟疑”一会,道:“把圣物直接与大脑皮层相连,通过脑波联通。”

‘。。。。。。’我们三个沉默了一会。把圣物与大脑皮层相连,换句话说就是把圣物刺进颅骨,这一过程不仅极度痛苦,而且操作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好,我去。”娜塔丽娅未作过多的犹豫,坚决地答应下来。

不和我们商量,娜塔丽娅转身就要进入黑雾。然而我会放任她以身犯险吗?当然不会,我条件反射式的在她肩胛骨上猛敲一下将她击晕过去,掏出她胸前的十字架,临走前很流氓地捏了一把那个饱满的球状物,然后窜进黑雾。虽然肌肉拉伤仍未完全痊愈,但忍着疼还是能正常的跑和跳,对付被黑雾侵蚀的王叔应该不成问题。

‘李海,我。我。。注意安全。’看着我消失的背影,那句话诺伊兰还是没说出来,表白什么的怎么能让女孩子开口呢。

‘嗯,等我回来,你们也要保护好自己。’记忆共享的我和她怎么会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有些心意只要感受就够了,不用说出来。况且这么危险的情况下表白妥妥地立flag,不以bad

end结局就怪了。

诺伊兰没有阻止我,她知道我去的成功率要远远大于她们两,我的能力可以迅速修补身体上的损伤,并且可以适应各种外界环境,理论上可以承受不同数量级的能量流,如果让她们两去,不等能量桥搭建完成,巨大的能量早就把她们撑爆了。

黑雾比之前更加浓重,强烈的血腥气涌入了我的鼻孔。黑雾虽然不敢靠近拿着十字架的我,但其惊人的压力还是切切实实地传递到我的身上,我的眼角、耳孔、鼻孔、嘴角纷纷绽裂,鲜血从里面缓缓流出,长这么大终于体验了一把七窍流血的感觉。继续深入,黑雾的压力越发明显,如果说黑雾的外围是一个半大气压强,那黑雾的中央足足有十个大气压强。每向前走一步,黑雾的压力都会增强一个大气压强,我的肺叶里,一些脆弱的肺泡因为承受不了剧烈的压强变化炸裂开来,一大口鲜血被我咳了出来。

我暗自庆幸没让娜塔丽娅进来。如果是她进来,估计还没走到金钵旁边,就会死于黑雾恐怖的压强。

每走一步,我的肺里都会有一堆肺泡炸开,我几乎以一步一咳血的状态走到了黑雾的最中央。

‘李海。。。’诺伊兰捂着嘴巴,忍住不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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