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这样慢慢的，我就变成这样了。”

时至今日柳道非仍旧感到后悔，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肯定会加倍珍惜那段时光，以免像今日这般遗憾。

释卿见柳道非思绪出神，眼中满是向往、回忆，觉得他是在浪费时间，提醒道：“与其纠结过去，不如掌控未来。”

看着他，柳道非笑了笑，道：“有些过去的东西，是不会在未来出现的了。”

那声笑，是笑释卿年幼无畏，不知失去的可怕，是笑过去的自己愚钝无知，不知举足的轻重。

“就像你师尊一样？”

释卿神色平淡，道。

此话一出，柳道非神色骤然剧变，如果说前一刻是慈祥的老者，那么这一刻就是阴冷的剑锋。

不知在何时，剑锋将离鞘。

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柳道非布满皱纹的眼眸微微眯起，叠成褶皱，道

“如果你再对师尊不敬，我就杀了你。”

寒意直逼心扉，

没有人见过柳道非用如此认真的语气说话，除了此刻话语的承受者，以及……逍遥宗那位。

面对这足以令太白境大能色变的状况，释卿的神色丝毫未变，像是事不关己似的，道：“你觉得你师尊死了吗？”

柳道非的师尊驾鹤西游，这是修道界众所周知的事，但没人敢当着柳道非的面谈及，因为这是对他师尊的不敬。

既然不敬，就该杀！

柳道非面色微凝，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释卿说道：“连尸骨都没找到，又何来驾鹤西游之说？”

身死总会留下些什么，哪怕是尸骸。

然而并没有。

那又如何断言身死道陨？

柳道非凝重的表情缓解不少，叹了口气，道：“是听外面的传言说的？”

释卿端碗喝粥，不予回应。

柳道非自嘲轻笑，说道：“我也不相信师尊的道会陨落。”

话落起身，又要了碗蛋花粥……

……

夜幕降临，

泰伯城喧嚣热闹起来。

夜市出摊，青楼招客，赌场更甚。

“哎呦～这位公子，来姐姐这里玩玩嘛～各种花样保证小弟弟舒舒服服的哦～”

“公子～我这里不要钱哦～”

“哎～我给公子五两，公子来我这里吧～”

青楼二楼的露台上站着不少貌美女子，对下面刚吃完羊肉的释卿娇声招喊着。

引起行人引论，

柳道非看了看露台上的姑娘，转过头笑道：“你小子这脸可真占便宜啊，人家上青楼是花银子去了，你是去挣银子了。”

释卿瞥了他一眼，

柳道非想了想说道：“看她们这么热情，咱们就进去玩玩吧？”

二楼露台上的女子听柳道非劝那位公子上来，纷纷微笑应和着：“是啊是啊，我们这么热情，公子你就上来陪陪我们嘛～”

柳道非问道：“怎么样？去吧。”

释卿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吃摊位，道：“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柳道非顺着释卿的目光，看到了那家小吃店，不禁感到无语，吐槽道：“喂喂，美色还不如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