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来不是永久的吗?”
谭凛花的小脸吓得惨白。
站在她的角度思考的话,也不难理解这份落差感。
好不容易获得的幸福,却被告知只能维持到十二点,内心波动宛如坐了最刺激云霄飞车。
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紧张就说明有压力,这份压力在纠正时也会变成动力。
倒不是说我坏心眼,不给她机会。
只不过小蕾也好、雷喵喵也好、田茜也好,大家变成美少女之后,性格都朝着好的方面发展了。
唯独谭凛花变成女孩子之后,性格反而恶劣了,这怎么行嘛?
“永久的效果大概只有神使本人才能赋予了,我这种编外人员,分给我一些附着了神力的石头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那凯酱那边还有多少石头?可以全都…全都卖给我吗!”
我脑子里一转,寻思着慢慢卖她月长石也是一种长期稳定收入?
只是她现在的样子未免有些可怜兮兮,我也不打算在这种事情上骗她的钱。
而且做这种败人品的事情,笔记本、师傅或者天道哪个不高兴了,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些全都给你也就是一天,又不会叠加的。”
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碎的灰白色石头放在地上,也就六七颗的样子。
“这个…虽然品相很差,但确实是月长石。”严流转倒是认出了石头的品种,“那位神使给你的石头本身并不值钱啊,纯粹只是作为神力的载体吧?”
严流转把这些月长石说的一文不值,谭凛花的面色就更加难看了,毕竟这么贫穷的石头很符合只有一天效果的设定。
作为神明还真么贫穷真是抱歉了。
我也没办法啊!哈莉露娅师傅根本没有给我一毛钱的经费,我一介高中生还得掏出自己的生活费购置道具,有这么惨的神吗?
“那,那位神使小姐现在在哪里?我要怎么才能见到她?”
一旦尝到了甜头,谭凛花已经不想变回男儿身了,她全力抓着我这根线索不肯放手,全然忘了她刚才甩手就把我给卖了的事情。
“这么神秘的人物我怎么可能有联系方式,是对方主动找到我的。据说神使大人目前在地狱作战,至少大半个暑假是回不来了…甚至可能殒命。”
“啊?地狱?”
“没错,请为他祈祷,期盼他能活着回来吧。”
某种意义上我并没有说谎。
就在现在,赵兆还在不是地狱却堪比地狱的酷热教室里参加补习,室外温度直逼40度的当下,他就算被热死也不奇怪。
“这些石头的效果只能维持到12点吧?”
严流转虽然还是一张冷漠的脸,但我总觉得他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他不会也有什么女装情结吧?
“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变成美少女的,像我就完全没有反应。”
“也有可能是神明大人也把你当成女孩子了?毕竟凯酱就算是男生也比现在的我要漂亮不是吗?真是的,你到底是怎么长的啊!”
谭凛花一边说着酸酸的话,一边用力掐着我的脸颊,像是要把我抓破相似得。
好痛,真是太不可爱了,好痛。
我那个散发着无限善意的小天使呢?我放这儿的,那么大一个小天使呢?
“我去打个电话。”
没好气的挥开谭凛花的手,随意找了个理由躲进了厕所。
从背后拿出了笔记本,写下严流转的名字。
到不是出于完成指标目的,毕竟他虽然性格古怪,但怎么看都称不上不幸。
我只是好奇的,一个淡漠的禁欲主义者变成美少女之后,他会不会受到笔记本内心修正的影响,变得稍微有人情味一些?
为了不引起怀疑,我特地在卫生间多待了一会再出去,没想到推门出去就吃了个冰激凌。
原本严流转就属于消瘦的体格,是那种体态修长的文艺青年,他穿的校服也不会大号到哪里去,这突然膨胀的胸口,当场崩飞了校服衬衫不怎么牢固的扣子。
所幸衬衫的前片还是遮挡住了关键点,不然就不是尴尬那么简单了。
“连视力都恢复了吗…感谢神明…”
这个梳着三七分刘海的长发美少女,毫无疑问就是严流转本人了。
即使摘掉了眼镜,脸上仍然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微微皱起的眉头像是有什么不满…当然她并不是真的对什么事情感到不满,这副司马脸只是她的常态表情。
老冯跟严流转都是面瘫,但是两个人的气氛却不太相同。
大叔版的老冯那股凶恶的面向来自脸上的伤疤,变成美少女之只留下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光环,你只会觉得她高冷的无法接近,好似堕入凡尘的仙子。
但严流转的面瘫,说难听一点就是摆臭脸,这也是他铁面判官这个绰号的由来。看着他板着脸朝走来,你都得寻思寻思,自己是不是欠他钱忘了?
该说她是没有羞耻心,还是她本身就不认为这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即使看到我他也没有遮挡胸前)(型的春光。
既然是那个严流转的话,可能是真的感到无所谓吧…但对我来说,只有种不被当成的男人的感觉。
而谭凛花就像被严流转胸前晃眼的雪白给催眠了一般,呆坐了十几秒才从愣神中反应过来。
“流流!胸!”
反应过来的谭凛花左顾右盼,最后手忙脚乱地抄起了地上的白布,像是理发师一般,从前围罩住了严流转的前身。
像是完成了一番伟业,谭凛花这才松了口气,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流流的胸这么大?我还以为男生变过来的话,胸部不会有多大呢?”
理论上会更大的我,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严流转的胸围其实也没有特别突出,别说田茜了,目测连老冯都不如,但是对比谭凛花就显得很大了,主要是很挺,形状加分。
“凛花,有镜子吗?”
“现在谁还用镜子啦,用手机看看吧。”
严流转寻思着有道理,在白布下摸索了一阵,双手握着手机伸了出来。
她换着角度看了一会儿自己的脸,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挺符合我的美学。”
她的脸勉强还能看出原本的轮廓,我又想起了哈莉露娅师傅那套理论了,严流转的性格变化应该也不会太大。
“不过还是比不上常凯同学啊…”
照了一会儿,她突然站起身子,谭凛花好不容易罩上去的白布,又哗啦一下掉在了地上,我一时间又不知道把眼睛往哪儿放比较好了。
只是如此还好。
她纤白的双手一阵摸索,居然解开了裤腰带,原本就变得松宽的男校校裤失去了依靠,被重力捕获,顺着她修长的美腿一路滑到了脚裸,露出一条岌岌可危的男式平角裤。
加油啊平角裤!千万不要掉下来!
她在打量自己的身体时,仍然是以那种看石膏像的眼神。
双手沿着腿线一路抚摸到盆骨,又捏了捏自己的细腰,旋即把手搭在了挺立的…
糟了!不能再看下去了,我心里在打鼓。
这是哪门子的风纪委员?这个禁欲系风纪委员本身,就是最破坏风纪的存在啊!
我捂着眼睛逃跑似得冲下了楼梯。
“我先下楼了!”
好久没有遇到这种口感舌燥的事情了…
没想到的是,谭凛花也跟在我后面下来了,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红木沙发上。
“你下来干什么?”我问
“那种情况我还不该下来吗!”她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