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亏欠我江山 你总要奉还
作为一个职责近似父母的老师要怎样去教导学生？
要说的话，摸鱼妖怪相信一个成语——自学成才。
“我挑了几本比较适合你学习的书。有我以往收集的《商君书》五卷，还有我……嗯，个人独有的《长短经》一本。相关的注释我写成了独立的另外两册给你对照着读，有不懂的你再来问我。”
一股脑把装订成册的纸质书籍往赵政怀里一塞，大妖怪看了看自己腕上手环似外观的虚拟屏幕个人终端，向着还有点懵的赵政嘱咐了几句，随即绕过他向大门走去。
老实说她对秦时明月世界里好像吹得挺强大的所谓“苍龙七宿”还是挺有兴趣的。那是兵书还是治国方略？又或者是什么神奇的修炼功法？所谓苍龙七宿的秘密又是什么东西？
大妖怪觉得这些玩意可能关系到这个世界的一些古老秘密。从一些遗迹来看，似乎在远古时代，这世界的力量层级要更高一些，大约和神代的美索不达米亚大地差不太多。回忆了一下原作之中人们的表现……冥华觉得要是吉尔伽美什来到这个世界的话，可能不需要动用乖离剑EA或是终结剑ENKI，只需要提一柄大斧就完全可以大杀四方横扫天下了。阴阳家的幻术精神控制在千里眼与全知全能之星面前只堪笑尔，剑谱名剑的锋利对神秘加持的铠甲或者激发强化魔术的英雄王毫无作用。可能只有秦国人的巨型投石机能打出可以对小吉尔造成威胁的伤害量吧。不过那攻击未免太不灵活，根本就没有击中他的可能性。哪怕那个秘密给不了这种级别的力量，但只要能弄出个什么类似千里眼这样的技能，说能让人征服天下倒也可能不是瞎话。
不过，兴趣归兴趣，大妖怪也没有把它攥在手里的打算。本世界的机缘就留给本世界原住民吧。要是无限世界主神空间的新人抢一抢加紧保命也就算了，她这样用不到的还去参一脚，吃相未免有些难看了。
黄石天书也是差不多道理。反正等小政子回了秦国，自然有专门的公子少师来负责教学。大妖怪也不是真的非要在这之前让赵政变成一个成熟的政治家，只是想建立起关系好以后在大秦朝廷混日子而已。
不过……虽然用不着，但冥华的系统里还有个任务需要完成。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去找楚南公做个交易，把《黄石天书》换到手里。大不了等以后剧情开始的时候找个由头再给少羽就行，不是什么要紧事。
“老师……”
“嗯？”
听到便宜学生的呼唤，冥华也不着急推门，转身看了过去。
“怎么了？”
“这个是……”
抚摸着怀中上好印刷纸装订起来的大头书，赵政咽了咽口水，目光中疑惑带着兴奋。
他自己家中也有很多典籍，多是秦赵还没有真正掐起来的时候异人买来的。大堆竹简，有些摆在书架上，有些用绳子和木板吊起来放在专门的房间里。虽然在异人逃跑自己和母亲隐藏的时候家里被一些愤怒的邯郸人打砸坏了不少，但受伤害的多数还是卧房，藏书室没有多少人去，里面的东西也大多留了下来。赵政不是很喜欢一直待在家里，但即便如此，他也已经将那些成堆的竹简翻看了大半。
但是这个……这个……书？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甚至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材质。质地柔软，色泽洁白，其上黑色的小篆字体在鲜明的对比度下显得极为清晰。但更加关键的是，每一页这种材质上能够书写的文字就已经相当于甚至超过了一卷竹简的承载量。而如此多的书页装订起来……赵政粗算了一下，恐怕即使是最薄的那一本书的文字量，要是用竹简来书写的话恐怕都得用上几十上百卷，想储存它们大概要备上一整排书架。
可是自己手中的这个……横竖都不到一尺，厚不过二三竹片的这些书。轻且小，收在袖里都看不出来。要是这东西能够广泛的被应用的话……
“那是纸，纸张。”
明白了赵政的意思，冥华微微一笑。
“以后你的阅读，使用的教材都是用纸张做成的，不用多大惊小怪的。嗯，以后造纸术我也会交给你，不过现在还是先把这几本读完吧。小葵，把他带去书房。”
“啊？为什么叫我啊，我还在玩游戏呢。”
“因为只有你的零花钱叫做工钱和奖金，这还是你自己坚持的。既然领了工资就给我干活。”
“嘁。”
不爽地丢下手柄，银发的少女妖怪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了下来。先瞪了一眼冥华，随后才懒散地向赵政招了招手。
“啧，跟我来，小鬼。”
“去吧。”
拍了拍身旁男孩的肩膀，冥华转身走出了别墅。
嗯……说起来，虽然讲是要找黄石天书……
然后开始在别墅门前的台阶上愣着。
楚南公现在在哪里来着……
思考了一会，大妖怪摇了摇头，加上一层隐蔽幻术之后飞上天空，看了看方向之后往南飞去。
楚南公应该在楚国吧，去楚国王宫找个大臣之类的问问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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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是个很聪明的小孩。
大妖怪通常并不喜欢把一个成功的大人称为天才或是神童，像是肯尼斯或者托尼斯塔克那样的人，这会让她觉得忽视了他们为了获得如今成就而付出的努力。同样，聪明这个词在她的理解中也缺乏一些重量，比不上睿智或是智慧……不过这两个词用在小嬴政身上的确是合适的。
双商高，有毅力，肯努力，再加上“王族不受重视的后代”、“从小受人欺负”、“被至亲背叛”这样的经历，嬴政大概算得上是相当经典的主角设定了。即使是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九岁之后才回到秦国接受正统教育的他也能够成长为雄才大略的君主。更何况现在的他，早在那之前就得到了大妖怪的帮助，接触到了那些现世代任何人都无缘学习的来自未来甚至是异世界的帝王学。这些都让他节省了原本可能被浪费的时间，在一些理论的建立上也少走了许多弯路。
不过……这家伙好像太过努力了一点。专注于书籍让他迅速成长，但相较以前也不可避免的开始有些忽视了自己之前刚刚交到的朋友，燕丹。
同为质子，同为公子，同为“聪明的小孩”，燕丹对自己的这个朋友还是很重视的。在感觉他最近的状态不太对劲之后，燕丹动用了自己为数不多但还算得上精锐的护卫力量开始了调查。本来也没什么难查的，很快，燕丹就坐着马车来到了冥华的别院。
燕丹在大妖怪的印象里就是个推进剧情的NPC，救了下场给了荆天明一个不大不小的外挂就死了，倒是他的那把做成尺子周边应该会很合适的无锋重剑墨眉给冥华的印象比较深一点。不过对于面前这个小小孩的自报家门，大妖怪也没怎么怀疑——毕竟他现在好像还没什么让人在邯郸冒充他的资本——转身进门把还在读书的小政子叫了出来。
两个小鬼聊了一会儿，结果不出意料的扯到了赵政手上的书。对于燕丹的好奇，大妖怪也没打算藏着掖着，让赵政简单给他介绍了一下。
……于是徒弟又多了一只。
原本冥华对自家多几个（长得比较可爱的）男孩年纪的男孩并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吉尔伽美什让她认识到，当奇幻向世界的小鬼吃的好了之后，他们在某方面会比现代社会的小鬼更早熟一点。于是本着给小鬼们找个地方呆着和给“风见家”打广告以便以后自报家门的时候不必感受没有人知道的尴尬，大妖怪考虑了考虑，在离家比较近的地方又买了一块地，建起了一座图书馆。
这一次明面上没有纸质书籍了，书院中面向大众的所有书都是冥华从各家敲诈来的典籍的抄件。从讲怎么做人的《论语》、《大学》、《老子》到除了压箱底级别的各家武功，这些原本与普通人完全绝缘的书籍现在被大妖怪直接摆在了书架上，任人在馆内阅读。
嗯，如果她没有压着各家打一遍并且走时还留下了不少好处的话，恐怕现在各家的人已经要冲过来砸馆了。可惜他们好像还没有联合起全部力量要斩妖除魔的魄力，大妖怪做的事情也没有真正捅破底线，所以倒也没有出什么乱子。
……不过，其实也没有太多的人来看。
这个时代并没有文盲这个词，因为不识字才是正常的事情。能够看懂竹简的知识分子是社会上的绝对少数，而看不懂的参观并不能维持热情。当多次的事实证明无论以何种方法试图盗窃都行不通之后，看热闹的人多数也就散了。剩下的一些大多都是中产阶级子弟，认字却买不起太多的书。至于嬴政和燕丹，他们就不和外人挤了，直接在后院住了下来。嬴政甚至直接从家里搬了出来，夜以继日地投入到了学习当中，那股干劲让大妖怪都有些汗颜。在莫名责任心的驱使下，她也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学起了嬴政看的那些东西，时不时也会给嬴政去讲解那些他自学难懂的部分。
于是，时光匆匆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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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铁人（唐尼）粉，我想写漫威番外……可是又想完结掉一拳超人……
啊，难受，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