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席卷与滔滔巨浪之中,范伟只感觉鼓膜被水压紧压着,鼻子也抢了水,身体更是能感受到四面而来的水流朝着不同方向激烈流动,试图范伟的每一块肉体。

然后他又感觉到碰撞到了一些东西,他没敢在海水中睁开眼睛,因此也不知道,有硬的有软的,有大的也有小的。

就在这时,一个似软似硬的东西撞在了范伟怀中,在这种海潮之中,抱住一个东西,无论是轻的还是重的,无论是向下沉,还是向上飘,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的乱跑好。

于是他紧紧的将那物体抱住,然后又被海潮继续席卷的更远了。

待海潮平静下来,范伟感觉自己是漂浮在海上的,这才睁开了眼睛,一看,原来自己抱着的,竟然是雷云,他似乎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晕了过去。

“喂喂喂,快醒醒啊!”

范伟还能感觉的到他的呼吸,但怎么叫他都叫不醒。

就在这时,那只吞了他俩的鲲,又从水中跳了出来。

卧槽,居然还想吃我们?要是再被它吃下去那说不定真的得从肠道消化便从粪便才能逃出来了,这怎么能行呢?

范伟正想着,那只鲲也拼命的向着范伟这边游来。

没办法了,只能逃跑了。

范伟一手扛着雷云,另一手划水,拼命的向前游着,但他明显没有鲲游得快,眼看着就要被再次吞没的时候,范伟只能奔跑起来,因为他跑的太快,踩在水面上就好像平地一样。

“这简直就是轻功水上漂嘛,哈哈,真好玩。”

范伟不光是在逃跑,他玩的也挺高兴的,很快,他就带着雷云,逃出了那只鲲的血盆大口。

他们俩逃跑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此时雷云还是没醒。

说是小岛,实际上也只是一块床一样大的露出水面的土地,岛上除了一颗椰子树以外什么也没有。

“这里的海水是青色的唉,看来不是在沿海附近了。”

范伟看着这青色透亮的海水,真是像极了度假胜地,只可惜这里什么都没有。

就在范伟正准备叹息自己刚才逃出鲲口,又落到荒岛上的倒霉事时,远方一声炮响,一发炮弹划破天际,打响了范伟。

范伟已经用脸接过无数次的炮弹了,他可不想再接一次了,但按照这种套路,这发炮弹肯定也会落到他脸上,于是他将两手挡在脸前,希望来个守株待兔,接住这发炮弹。

但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的炮弹,并没有打在他的脸上,而是往下是几十厘米,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他的裆部。

即便范伟很强,是子弹和炮弹都打不死的不死身,但他并不是没有触觉,尤其是裆部的触觉,并未与普通的男性有什么不同,依旧是男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

这发炮弹的撞击,就让他瞬间看到了幻影,幻想像是两只头顶光圈的小鸡叽叽喳喳的飞上了天空,然后又听见一声清脆而响亮,打碎鸡蛋的声音。

这就是传说中的鸡飞蛋打吗?

范伟捂着裆部痛的要命,同时也生气的要么,这种时候没有热心的帮忙,竟然是来了一发炮弹?范伟气的将那发炮弹随着原来的轨迹丢了回去。

但很快,又有几发炮弹向着范伟这边打来。

这时,范伟才看清,远处的海岸线旁,有一艘帆船,这些炮弹是从那船上打过来的。

范伟将岛上唯一的椰子树掰断,像是打棒球一样的将那几发炮弹打了回去然后将那颗椰子树上的几颗椰子也扔了过去,又将整棵树抛了过去。

炮弹椰子和树都打在了那艘船上,船上的人也惊讶范伟的实力,转舵就跑。

“打人了还想跑?”

范伟说着,扛起了雷云,踩着水就跑了过去。

“跑到近处一看,原来那是一艘荷兰战舰,范伟直接一个纵身就跳上了帆船。

船上的荷兰水手见到这个刚刚还在海岸线旁和他们战斗,一眨眼就跑到了眼前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的惊讶。

“你们是荷兰人啊,是和沙破天正在打仗的那伙子荷兰人吧,那我就没啥话说了,吃招吧。”

范伟将雷云放下,喊着冲向了那些拿着火枪的荷兰人。

很快,范伟就摆平了那些荷兰人,以一人之力,成功的将那几十人俘虏。

打败了荷兰人,范伟感觉到肚子饿了,于是就下去寻找食物。但却在货仓中发现了十几个被捆扎的严严实实的士兵,看他们的盔甲,应该是琼州的新军,一定的新军和荷兰打仗的时候,被荷兰舰队俘虏的人。

范伟扯断了他们的绳索,他们也都认识范伟,毕竟他们刚入伍的时候,还是范伟教导他们的。

“教头,你怎么来这里了?”

“出了些小意外,不要太在意,你们是水兵吧?”

“嗯。”

“那就开船吧,去跟沙破天回合。”

那十几个水兵刚被解开时还是一脸迷茫,不知范伟此话何意,当他们看见那几十个被捆的严严实实的荷兰人,惊讶之情立马浮现在脸上。

“天呐,竟然仅凭一己之力就打败了整船的人?!”

“还好吧,他们并不是很难对付,话说他们就把你们丢在又潮又臭的货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他们呢?”

“那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啦。”

其中一个比较有文化的士兵说道,最后,范伟将那些荷兰水手也丢在了货舱中。

而这十几个水兵,操作着这艘帆船,驶向了沙破天舰队的驻扎地。

“若是真的进入的驻扎地区域,沙破天的哨兵看见这个荷兰旗帜,岂不是立马进去警戒状态,用炮火还击?”

船都开了一大半,范伟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毕竟自己虽然很强,但是这些士兵只是普通人,被炮打一通,那肯定是要命的。

“那我们就把旗子摘下来吧。”

这时一个士兵提议道。

“不行不行,如果摘旗子,他们看见是荷兰的船,也会攻击的,除非是挂咱们的旗子,你们有吗?”

“这怎么可能随身带啊?”

“不然挂白旗吧,装成投降的荷兰船,等靠近他们不就知道我们咯。”

“好主意哎,可是去哪里找白布呢?唉,有了,这艘船的荷兰舰长是穿白内裤的,把他的白内裤脱下来不就行了?”

这时候,那个跟范伟搭话的士兵突然想到。

“等等,你怎么知道他穿着白内裤?”

“我们都知道,因为他们在抓到我们的时候,脱下裤子向我们撒尿啊。”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你们几个听我命令,去把那个荷兰舰长的内裤扒下来!”

范伟一声令下,整个甲板上的船员都飞一样的冲进了舱内,看来他们都很讨厌那个向他们撒尿的荷兰舰长。

不一会听见一声惨叫,一个被撑到有些变形的白色内裤被其中一个士兵用刀挑着,拿了出来。

“哇,好味。”

那内裤是味道真的很冲,毕竟这里是大海,淡水资源很宝贵,根本不会有人用水洗衣服,舰长的都这么臭了,他下面那些每天活动的水手,内裤岂不是要臭翻天?

幸好此时只需要一条。

范伟命令一个壮士,将那个内裤带上桅杆最顶端的旗杆上。

壮士也是不愿意,但毕竟是范伟的命令,他也只能蛮不情愿的将那白色内裤别在腰间,然后爬上了桅杆,将荷兰旗帜扯下,换上了那条白色内裤。

就这样,这艘帆船有了个暂时投降的小白旗。

船内有许多的食物,这些食物足够整艘船的人吃一个月的,至少还得一个时辰才能到沙破天驻扎地,范伟便下令赶紧做饭,吃饱了再回去。

就在饭刚做好,芳香四溢的时候,一直被放置在甲板一侧的雷云突然醒了过来。

“好香啊,是麦芽的香气。”

“行家啊!这是刚烤好的面包,是我让荷兰人烤的。”

“荷兰人?”

“你刚刚一直在昏迷之中,不清楚,总之我们现在在一艘荷兰的军舰上,军舰上的人已经被我摆平了,现在要开会沙破天的驻地。”

“沙破天的驻地?沙破天不是在琼州抗击荷兰人吗?我听说后来的几场战争,都是在南海打的。”

“对啊,所以说,其实我们现在早已经在南海了,咱们现在不是被鲲吞了好几个时辰吗?可能是它已经游到了南海吧。”

范伟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对雷云说道。

旁边的士兵都围观着两人的对话,虽然说雷云还穿着盔甲,但士兵们不认识这个人,见范伟和他说话是没有低声下气的就以为他并不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于是其中一个士兵便问范伟。

“这位是谁啊?”

“他啊,他是镇守雷州的镇南大将军雷云。”

“雷云?!”

范伟依然是很平常的语气说道,但他话音未落,那些士兵就丢掉了面包躲到了一旁,他们也有听说过雷云身上带电的传说。

幸好刚刚没一个人碰到他。

“喂喂,你们也太失礼了吧,别见到他像见到鬼一样啊。”

虽然范伟如此说道,但依然没有一个士兵看往前走一步,就在这时,负责瞭望的士兵喊道。

“喂,我看见驻地啦。”

那群士兵听见后,纷纷跑出了船舱,范伟雷云也跟着走了过去,一望过去,一个小岛边,围绕这数十艘船,岛上的一座小山上,插着一面旗帜,那正是沙破天的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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