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注意力一直被冴虐杀小丑给吸引，现在一回过神发现场主维基斯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逃走了。

“需要我再把他抓回来吗莉莉丝大人？”冴跃跃欲试地问道。

“算了，穷寇莫追，”我摇了摇头道，“现在该救的人都到齐了，先离开吧。”

拍卖场背后肯定站着某个教国的大人物，从之前的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圣域强者就可以看出来，现在再去追逃走的维基斯的话变数太多，还不如趁着现在人都到齐了尽早离开。

而且…双生石在手，只要离开拍卖场，想要毁了拍卖场不是随时都可以吗？

“［定点传送］”

随手便使用了一个极为珍贵的定点传送的卷轴，这玩意儿听说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可都是战略性物资，可以快速的进行军事调动，在一些关键性的战役中往往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而且能够制作的人也是凤毛麟角，所以就这一个差不多就能换下一座小点的城市了。

而我手上的这种卷轴恐怕换个光明教国来都没问题，自然也不需要省着用。

强大的空间波动随着卷轴的完全被激发逐渐稳固，一道银色的空间门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你们先走吧，那边会有人接应的。”我对着奴隶少女们说道，毕竟还是让我们这些有战斗力的垫后比较安全。

少女们很听话的走进空间们，只不过在离开的时候还不断回头看看冴，一副想说什么而又不敢说的样子。

等到少女们都全部进去后，我才敢问冴道：“话说海梅伦还回得来了吗？”

“回不来了啊。”

“……”看来让那些少女走后再问是对的，不然刚才估计就有人跟冴拼命了。毕竟在她们看来，是冴附身了海梅伦，才导致了她的死亡，可是在我的视野中，刚才海梅伦出现的时候生命力就已经犹如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或许早就该熄灭了，但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强行支撑住了，这才会出现我们面前那个伤势无比的海梅伦。

而支撑海梅伦力量的源头无疑是那种眼前的这个器灵少女。

冴突然用手指缠绕着头发，再放开，循环往复，像是娇羞中的少女。但是这个动作却让我感到无比的熟悉，因为初遇海梅伦时她也会经常下意识这么做。

“海梅伦当然回不来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冴面无表情的叹了口气道，再没有刚才的谄媚。

“什么意思？”我一时被冴的话给绕糊涂了，没走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冴就是海梅伦，海梅伦就是冴？或者说其实所谓的器灵冴只是海梅伦臆想出来的，其实根本就不存在？

不不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海梅伦应该早就死了，毕竟她刚把的流血量早就超过一个成年人的最大承担界限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由于在外界流浪太久，为了存活下去不断的依附于其他东西，已经沾染了太多的杂质，没办法再重新回归本体，所以严格意义上，我已经不能算是这把剑的器灵，只不过是到处游荡的孤魂野鬼，也只能通过一直触碰本体的方式来取回我以前的一些能力。”

所以才要一直把剑插在肚子上吗……

“但是器灵就是器灵，因器而生，依器而存，没有器我就会逐渐消散。所以……我想出了另一种可以不需要器的方式活下去。”

冴与我对视，清亮的眸中看不见喜悲：“那就是完全的凭依在一个独立的生灵上。”

“所以你选择了海梅伦？”

“没错，但是作为一名器灵，我是不能依附在‘活着’的东西上的，但是生灵的基本定义就是‘活着’，就算是脱离肉身的灵魂，那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活着’，这让我陷入了悖论之中，实验了无数次，皆以失败告终。”

“后来，飘荡了数百万年，思考了数百万年，我终于找到了绕开这个悖论的方法，那就是不凭依灵魂，仅仅凭依于意识，不，应该说是融合于意识。”

“毕竟意识…并不能算是活着。”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呼吸都有点急促起来，将冴的话串联起来后发现，她正在主动的制造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没错，我舍弃了我的全部，甚至包括我这个存在本身，将我的意识融合到了海梅伦的意识中，并将我剩余的力量用来改造海梅伦的灵魂，使之变成就算没有肉体也能永久存在的独立个体。所以现在我就是海梅伦，海梅伦就是我，当然，还是我占据主导地位的，毕竟我这一千三百多万年的记忆不是她一个活了二十多年的小姑娘能够比拟的。”

冴说的满不在乎，但是我已经是寒毛倒竖，这种孤注一掷的方法只要失败，那就真的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会真正的连存在本身都消失，连一点翻盘的可能性都没有。

正在这时，冴突然全身猛地一抖倒在了地上，过了好一会才像个僵尸一样浑身僵硬的站了起来。

“你没事吧，难道说融合出了什么问题？”担心的帮忙扶着冴站起，却发现冴浑身冰冷。

“没有。”冴像个木偶一样生硬的摇了摇头，满不在乎道，“只不过是这个身体完全嗝屁了而已，没什么大问题。”

“……”

问题很大好吧，这样岂不是说在某种意义上海梅伦已经翘辫子了？只不过变成了一只精神分裂的鬼了而已。

“莉莉丝大人不用担心，海梅伦的灵魂被我改造过，就算没有肉身也完全没有关系的。”冴坦然的拍了拍我肩膀道。

“……话说你这样做经过海梅伦同意吗？”

“没有。”

？？

哇， 她承认了，她竟然理直气壮的承认了！

“这样在没有经过原主的同意就私自改造她人的灵魂，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啊。”冴一脸的理所当然，“海梅伦因为有白化病的缘故本来就活不过二十五岁，而她本人的想法是把自己变成伪圣器的器灵以此来续命，而我阻止了她成为卑微的器灵，转而与由至高无上的龙神大人创造的我成为一体，她难道不因该感恩戴德吗？”

才不会啊！而且你原本也是你口中卑微的器灵好吧！

我实在无法与这个对其他种族都自视甚高的家伙在这方面纠缠，转而提起另一件事。

“那你把人家的身体给弄死了总得表示一下自责吧。”

“诶？”冴不解的瞪大了双眼，“这个身体不是莉莉丝大人弄死的吗？”

“哈？不是你连续两次把剑拔来拔去才把这个身体弄死的吗？”

“不是哟，海梅伦的身体其实非常脆弱，莉莉丝大人的那一剑刺进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就注定会死了，只不过被我的力量所影响才撑到了现在。”

“……”好吧，我的锅…

“不过…”冴突然凑了上来，用冰冷的身体在我的身上蹭来蹭去，“如果是莉莉丝大人要我来背锅我也是不会拒绝的哦～，毕竟你是我的主人，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嘛～”

“……”

我￥%$*的可以问候一下自己的祖宗吗？我是说长着翅膀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