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族馆检票处,当轮到上杉炼的时候,金属探测器突然响了起来,检票员客气的说道“请您将金属物品寄存在这里,出来后再来领取,”上杉炼却没有理会,反而直接闯了进去。
于是,上杉炼在水族馆里转了半天,最终在一处有海豚表演的地方站了下来,并在身后摸索着什么,但他被一声大呵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发现气喘吁吁的贝多利走到了他的面前。
一上来,贝多利就严厉的责问起来“你准备要干什么?炼!”而上杉炼也不予理会,掏出了别在腰间的灼热金属物,指向了人群。
贝多利叹了口气,将身体移动到了枪口的正前方,且没有理会上杉炼让她离开的警告。
贝多利:“你以为那种东西能吓到一颗勇敢将强的心吗?!你以为用这种卑劣的方法能挽救你那已经变质了的爱吗?”
上杉炼:“你一届女人能理解什么?!这样才能体现男人的崇高伟大!起开!我不想伤害你!”
贝多利:“既然那么做你觉得伟大,那你就开枪啊?!”
但上杉炼没有动手,而他的手也没有哆嗦,只是一再提出警告。
贝多利:“怎么了?不敢开枪吗?难道你对尼斯特的爱只有这种程度?!你平时那自豪的荣耀哪里去了?!上杉炼!”
上杉炼不说话也没有动,而他的瞳孔里映照着什么呢?
贝多利:“炼呀,女子是喜欢真正勇敢的男人的,面对自己的弱点而毫不惭愧,你能做到吗?你能理解吗?”
贝多利:“你能问心无愧的一个人站起来吗?”
上杉炼:“尼斯特已经不可能再正眼看我了,虽然尼斯特阻止过我,可如果我不杀了他,那我怎么能再在尼斯特的身边。”
贝多利:“任何事在没造成严重错误之前,都有办法弥补的,赶快离开这里吧!炼!”
上杉炼低下了头,将手枪揣回了衣服里,接着便转身离开了。
于是到了中午,贝尔利特和尼斯特正在一间快餐店里准备吃饭,而尼斯特手中多了一个大大的海豚玩偶,以至于她得用双手抱着,再看她的表情,简直是一幅孩子般的快乐笑脸。
在吃饭时,贝尔利特跟尼斯特说明,吃完中午饭的话,就该往馆外走了,要不今天可能就回不去了。
尼斯特点点头,并说道。
尼斯特:“感谢你贝尔利特,我今天玩得很开心,如果有机会的话,请下次一定要再来……”可被贝多利的突然出现打断了尼斯特的话。
贝多利:“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们,哥哥今天怎么有时间陪自己的妹妹出来玩?”
贝尔利特表示不关心自己的亲妹妹怎么能叫做哥哥?
贝多利:“嗯嗯,不愧是疼爱自己妹妹的好哥哥,以后还要继续加油哦。”
贝多利:“还有,贝尔利特,我很久没跟尼斯特好好聊聊天了,能让我们单独相处吗?放心,之后我会把尼斯特送回家的。”
贝尔利特则连忙点点头,跟尼斯特道别后,便快步离开了。
贝多利:“怎么了?尼斯特?舍不得贝尔利特离开?”
尼斯特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进了大大海豚玩偶中。
贝多利:“族里的工作怎么样了?顺利吗?和其他世族相处的怎么样?你和其他的族长已经开始来往了吗?”
尼斯特摇摇头,说族里的工作还算顺利,但和其他世族的来往以及族长之间的交流都没有进展,反而有的弄得更糟。
贝多利:“尼斯特世族和上杉世族之间的关系还像以前那么僵硬吗?”
尼斯特:“处在不同的阵营,属于不同的派系,志、志不同道、道不合,永远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贝多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并说道。
贝多利:“昔日的敌人很可能成为今日的朋友,即便再有成见、再心存厌恶,也不能将人一棒子打死,要多观察,多给对方时间。”
贝多利:“没有完美的人,谁都会犯错误,谁都会有缺点,我们要给他机会,尼斯特,你身为一族族长,更应该理解这其中的道理,千万不能固执下去呀。”
尼斯特:“有的人生下来便是善良的,有的人却是邪恶的,同样生于显赫家族,有的坚强,有的却懦弱,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尼斯特:“上杉放荡不羁,其、其族人个个贪财好色,而且不知廉耻,我永远不会与这样的人来往,尼斯特的女性也一样,象征清澈透明的我们,怎么会和那种污秽的人来往?”
贝多利不断的叹着气摇着头。
贝多利:“千万不能给一个人下绝对的定义,再仔细的睁开眼看看你周围的人吧,绝对会跟你的想象大有出入的。”
尼斯特:“谢谢你,贝、贝多利,但你也不能这样总是帮助别人,为什么不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
贝多利:“尼斯特,人没有善恶之分,只是看的角度不同,所以产生了不一样的观念,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清澈透明,那围绕在你身边的人何尝不也是向往清澈透明?”
尼斯特:“善良要有个限度,否则迟、迟早要将自己的一切都搭进去。”
贝多利:“贝尔利特关心你,恰恰是因为你的善良,尼斯特,可你对上杉太过于厌恶,这么做会逐渐掩盖你美好的那一面,到时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尼斯特抱着怀里的大海豚玩偶,并将其凝视了很久。
尼斯特:“嗯,我明白了,我不会针对上杉了,但是让我接受他们不可能。”
说完后,尼斯特紧紧地抱着海豚玩偶离开了。
而离开后的尼斯特,正在大街上寻找着贝尔利特的身影,抱着玩偶穿梭在大街上的她真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
孙殡:“这不是尼斯特族长吗?在找谁?我来帮你吧?”
尼斯特没有理会孙殡,反而更使劲儿的抱着海豚玩偶,四处查看着、四处张望着、四处期待着……一个少年的身影。
孙殡:“如果是找贝尔利特的话,我知道他去哪里了。”
当尼斯特听见这句话后,便马上对孙殡追问起来,“贝尔利特在哪里?赶快告诉我”之类的话。
孙殡则表示自己已经把贝尔利特请到了孙氏一族的馆侍内,正在那里接受着上等的款待,并邀请尼斯特也一起去。
尼斯特没有办法,她认为如果孙殡说的是真的,那么她不去也就不行了,不过,话说回来,尼斯特真的很讨厌和孙殡相处。
孙殡:“尼斯特族长为什么会和思想元老看中的贝尔利特一起去水族馆玩?是思想元老的命令吗?”
尼斯特颤抖了一下身体,紧接着,不光抱紧了硕大的海豚玩偶,而且还用很忧伤的眼神看着。
孙殡:“思想元老虽阵容强大,但那已是往日辉煌罢了,如今却外强中干,现在能对她老人家起到实际作用的,应该就只有你们尼斯特一族了吧?”
孙殡:“而且思想元老又树敌很多,要不是你们尼斯特一族,你,尼斯特的新任族长一直在协助她老人家,那思想元老的后果……”
孙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并继续说道。
孙殡:“银舌元老目前实力最强,同时被控制世界全部经济实力百分之七十之多的、那怪物一般庞大的诺姆芙财阀支持,又有上杉一族这样相当于惩罚部队一样的强大佣兵团。”
孙殡:“可思想元老呢?经济与战斗都不具备,但她老人家又把所有人都看成敌人,其前途真是令人担忧呀。”
孙殡:“思想元老为什么就是想不开呢?明明能和平解决的办法有很多,而他老人家就是不采用,唉……”
孙殡:“你觉得呢?尼斯特的新任族长,思想元老这样固执下去好吗?有利于今后的发展吗?”
而尼斯特没有多说什么,只问了一句“快到了吗?”
孙殡:“我认为思想元老真应该通晓一下历史,古时候历代都有一个道理,君王不会看人,弄得仆人与自己的小妾有染,结果身首异地,而那个君王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孙殡:“其实,我很羡慕尼斯特一族的能力,拥有两次生命,第二次生竟然也能成为杀戮工具。”
尼斯特:“乌、乌拉托兰大人没有外强中干,辉煌更不可能只是往日的,有我们尼斯特支持,其他人休想有歪脑筋。”
孙殡:“不愧是尼斯特族长,思想元老能那么放心的把她唯一看重的贝尔利特交给你保护,她的眼光不止让我自愧不如,我想所有人都要为之敬佩吧。”
孙殡:“那么,我觉得为了回报主人的信任,能放弃自己的尊严与幸福,那才是真正的好幕僚,毕竟主人大于一切,而且思想元老有时候并不能把事态看的很透彻。”
孙殡:“而你,尼斯特族长,应该以和平为主要目的,多替思想元老出主意做实事。”
孙殡一直说着没有停下来,尼斯特则问“到了没有?”
孙殡:“与上杉一族的联姻考虑的如何?尼斯特族长?上杉炼可是一直在筹办着这件大事,想必在上杉一族的馆侍里,连婚后的新房都已经准备好了吧。”
孙殡:“为了此事,上杉炼真是不辞辛苦,在日夜不停的东奔西跑,看他的样子应该瘦了许多。”
尼斯特很生气的问“真有这种事?”孙殡连连点头并说。
孙殡:“看来你和上杉炼为了大局而结婚的日子,已经指日可待了,到时候一定要告诉组织内全部成员都去喝你们的喜酒。”
尼斯特:“那种事怎、怎么可能……”
“嗯?有什么事吗?尼斯特族长?”孙殡这样回答道,并给尼斯特倒了一杯饮料。
孙殡:“上杉炼为了筹备这次婚礼可谓是费了很大的心思,一方面花重金包下了世界上最好那座酒店一个月,一方面也包下了整座夏威夷海滩也长达一个月,说是作为蜜月时度假用的。”
孙殡:“而且那时正是最适合旅游的一个月,风景一定是普通人无法享受到的吧,上杉炼为能使你满意,也真是不容易了。”
尼斯特:“上杉炼不容易那就让他不容易去好了,反正那种人都是一个样子。”
孙殡:“其实我也比较理解,为什么思想元老那么看重贝尔利特,确实,在众多青年男性之中,贝尔利特是出类拔萃的一个。”
孙殡:“又谦虚又勇敢而且非常明事理,最重要的是不被金钱所迷惑,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一个那么年轻的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已属不易了。”
孙殡:“而思想元老为之倾心,也实属情有可原,就连我也十分佩服贝尔利特。”
孙殡:“或许思想元老为了补充自己的实力,才想着要提拔贝尔利特的,而从现在的状况看来,你和贝尔利特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你所最尊敬的思想元老的左右手吧。”
尼斯特:“贝尔利特当然非常优秀,这不需要你来说明。”
孙殡:“所以,保护如今还没从蛋壳里孵化出来的贝尔利特、和如今势力弱小的思想元老,这其中最好的方法,我想你身为尼斯特一族的族长早就心知肚明了吧。”
此时,汽车也停了下来。
尼斯特赶忙打开车门,跑了下去,去寻找贝尔利特。
接着,待尼斯特下车后,孙殡刚想告诉司机开车,结果却有人从车门处坐了进来。
贝多利:“也载我一程吧,孙殡。”
孙殡:“岂敢,怎么能让堂堂贝多利族长坐这种破旧的车?请允许我下次准备好上等的汽车,再来载你。”
贝多利:“‘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你身为中国人,应该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而我不希望这句话在你的身上映照出来。”
孙殡:“这句话是自古传下来的名言,伯乐、卢植、孔孟说这句话时都是深思熟虑后且小心谨慎的说出来,所以,我愿意悉听贝多利族长的教导。”
贝多利:“那么,我今天就要挑战挑战那些伟大的古人,所以麻烦你配合一下了,孙殡,还有,开车吧,司机,这会是一趟比较长的路途。”
可是车没有发动,直到孙殡下了命令后,才开动起来。
孙殡:“贝多利族长今天又有什么大事相商?牛奶的话还没有买到,您是不是太心急了?”
贝多利:“不是那件事,所以我就直说了吧,你对上杉炼灌输了什么思想?让这么纯真的孩子做那么可怕的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孙殡:“上杉炼已经二十几岁了,他是个大人,比孩子要聪明得多、精明的多、更成熟的多,贝多利族长还把他看成一介孩童,可见您的爱心令人倾佩。”
孙殡:“而且可怕不可怕又怎能是你我可以定义的?贝多利族长?”
贝多利:“确实,那确实不是我们有能力可以定义的,那么换一个话题,你已经二十大几了吧?孙殡?”
孙殡:“今年正好二十九,还只是一个纯真的孩子,天天游玩而已,还只是没有处理过任何大事的孩童罢了。”
贝多利:“把自己看得很年轻,的确是大部分人很难办到的一个优点,不过,马上就要到三十了,是不是该找一名女性帮助自己处理内事了?”
孙殡:“那就麻烦贝多利族长给介绍一个了,最好是有经验的媒婆,要不连自己的大事都没处理好,却给别人牵线,那岂不是让人担惊受怕?”
贝多利:“媒婆不就在眼前吗?我来帮你找吧,一定能找到一名让你满意的优秀女子,来帮你处理家务事的。”
贝多利自信的说着,并询问孙殡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
孙殡:“我将来早晚要以大事为重、以大局为重,帮助大哥经营好孙氏的势力,甚至会出现早出晚归,甚至数月要在外面忙于公务,所以我的要求不高,请贝多利族长定夺就可以了。”
贝多利:“既然你要求不高,那就太好说了,眼下正有一名合适的人选,家庭出身也配得上你,回头我给你引见一下。”
孙殡:“那请代替我送她一束欧石楠,以表达我对她的爱慕与崇拜之心。”
贝多利:“好吧,我们约定个时间,约定个地点,到时候方便相见,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带玫瑰比较好,不用多,一朵便可让她明白你的心意。”
孙殡:“没问题,就在生命之树餐厅,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到时候你联系我就可以了。”
贝多利答应下来,并说如果有什么改动,打她的手机联系她就可以了,而孙殡马上问贝多利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贝多利:“诶?不会吧?只有你不知道呀,好吧,我给你写下来。”
说着,贝多利取出纸笔,写好之后,递给了孙殡,可孙殡没有接过去,反而转身取出装满着冰块的杯子,并将里面倒上了绿茶,在饮了几口之后,才与在耐心等待着的贝多利说道。
孙殡:“她叫什么名字?哪里出身?今年多大?是组织里的人吗?为什么会认识贝多利族长你?”
贝多利一边笑着,一边说“慢慢问,慢慢问”,但到不管孙殡怎么问,贝多利也没有透露任何信息。
孙殡:“听说上杉炼喜欢上了尼斯特一族里的一个族人,不知贝多利族长对此事是否有所耳闻?”
贝多利:“这很正常,谁都会有喜欢别人的时候,只要真心为对方付出,那我们身为长辈就应该祝福他们,你说不是吗?”
孙殡:“确实应该祝福,他们也确实很年轻,所以长辈有时候不能光偏袒一方,要注重双方的意愿,强求是万万不对的。”
贝多利:“在我们眼里他们毕竟都是不懂事的孩子而已,我当然不会做任何误导他们的事,否则那不会伤害了他们吗?”
孙殡:“对对,贝多利族长说的是,希望上杉炼能正确的追求尼斯特的女性,在我们这些长辈的关怀和教育下。”
吱吱吱……汽车停了下来,孙殡则对贝多利表示,自己还有一个集会要参加,没要那份荣幸再送贝多利族长了,而且这里正好是汽车站,打车走也很方便。
贝多利:“她真的是一个好女孩,请你做好思想准备,不要辜负了人家。”
这是贝多利在孙殡离开之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贝多利再次找到了上杉炼,而那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而再次见到上杉炼的贝多利脸上依然充满着笑容,并不断的问长问短。
贝多利:“炼变得更有气质了,怎么样?和尼斯特有进展了吗?不会还和以前一样吧。”
上杉炼:“尼斯特还是爱上了别人,我要不要放弃呢?都是种族惹的祸……”
贝多利:“能知难而退也是一种进步,炼,放弃有时候也未尝是一件坏事,尼斯特或许会更幸福,你就成为她的朋友去帮助她吧。”
上杉炼:“嗯,的确,我就在尼斯特旁边帮助她吧,或许还能看到她迷人的笑脸。”
贝多利:“那大姐姐给你打气加油,炼真的像是一个男子汉了,再努力下去,绝对会有女孩子为你倾心的,在那之前不要放弃呀。”
上杉炼:“我到现在才明白,贝多利,为什么尼斯特喜欢贝尔利特,而不是我,因为贝尔利特具备的那些优势,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
贝多利很惊奇的看着上杉炼,并注视了很长时间,才称赞道。
贝多利:“没想才这么短时间没见,炼就成长了这么多,我真是太高兴了,你已经能看到自己的不足了,接下来好好努力改变就行了,加油!炼!”
贝多利不断的抚摸着他头,并一直地称赞着。
上杉炼:“尼斯特那么爱贝尔利特,真是让人羡慕。”
贝多利:“没关系,要继续努力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