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面色凝重,这些事情实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左右,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

大概走了半天时间,我们到达了这些人的营地。为首的一位老者先行进入营地,招呼了一群人出来,其中有老有少。年纪大些的人,看到我们三个立即就跪在那,大气都不敢喘,而年轻人看着我们则有些迷茫,并没有多少尊敬,甚至有几个穿着羽绒服的少年对我们投来敌视的目光。

我们仔细观察了他们的营地,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中世纪维京人风格,反而是那种现代小乡镇的风格。里面有电线杆,有公路,房屋也和本地的安居房差不多。想来也是,现在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相对富庶的东亚再怎么偏僻的地方也不至于还处于原始社会,时代的发展势必惠及每一个地方。

到了营地口,一伙穿着羽绒服的年轻人突然从人群里窜出来拦住我们的去路,为首的是几名穿着警服的人。

“丹巴,赶紧退下,不得对神使无礼。”一名老者赶紧站出来,对那几人呵斥道。

“加布大爷,你不要拦我们。这些人都是绑架犯,今天我专门从镇上把警察请来就是专门来抓他们的,请您不要拦我们。”丹巴对加布还算客气,但是看向我们的眼神已经泛着凶光,感觉对我们有深仇大恨似的。

“胡闹。警察同志,这几位都是我们远道而来的客人,绝不可能是什么绑架犯。”加布厉声说道。

这些警察也面露难色,丹巴报案的时候就缺乏证据,但看他一脸确信的样子,他们还是破例过来看看。我们三个,他们也看到了,并不像绑架犯,而且所谓的受害人并没被胁迫的样子。

“加布大爷,您不要生气,我们不是要为难您的客人,只是来核查一些情况,只要没什么问题,我们绝不会为难您。”警员们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十分客气,担心他会误会,引发不必要的矛盾。

“查什么查,我加布做事还要不了你们来管,赶紧给我走人。”自己的族人闹这么一出,加布心里早就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如果惹怒了神使,神使怪罪下来,他们一族都会遭殃。

警察见加布下了逐客令,再加上没有证据,只得离开。

“警察同志不要走,绑架犯就在那里,他怀里就是受害人。”丹巴赶紧拉住这些警察,指了指娜塔丽娅怀里的少女。

丹巴这么肯定,又把人指了出来。警察虽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还是仔细调查一下。

“加布大爷,还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让我们问那几人几句话。只要没有问题,我们立马走人。”

“你!”加布也拦不住这些警察,面色铁青地看着丹巴。

我们三个看着几人吵吵闹闹,但是又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一脸茫然地看着几个警察把我们围成了一个圈。

“你们要干什么?就算你们是警察也无权限制我们的行动。”我们看这些警察有几个是汉族,也就直接用汉语问话了。之前他们一直说藏语,所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至于为什么这些人会说藏语,毕竟他们的祖先是三百多年前来到这里的,和当地人有了交流,所以会说藏语。)

“你们涉嫌一起绑架案,请配合我们的调查。”带头的那个警察狠下心来,靠近了我们,另外几名警察也从背后切断我和诺伊兰的去路,防止我们跑路。

看我们这么抵触,警察又开始警觉起来。

“请出示你们的警官证,否则我们拒绝配合。”我们当然不会无端背锅,于是调动自己的法律知识,先和这些警察周旋。

带头的警察一愣,突然有碰到律师的感觉,但碍于规章制度,还是从兜里取出警官证递给我们。诺伊兰接过警官证,看了一会,将证件送了回去。

“你们确实是警察,不过还请出示你们的行动许可证证明你们的合法性。”诺伊兰依旧不配合这些警察。

我们知道他们极有可能是被利用了,但我们依然会做一定程度的反抗,不能被黑手摆布。

“这。。。。。。”这些警察被我们不配合的态度弄得有些憋屈,现在还未立案,没有证明。

“请放心,我们只是进行调查取证,很快就会结束。”

“不行,我们还有自己的事,不能和你们走。”

“抱歉,有人举报你们,我们必须给报案人一个交代。”

此时我们三个还带着帽子,他们没看清我们的脸,所以我们三个都做好了跑路的准备。不是我们害怕警察,而是娜塔丽娅和诺伊兰的身份都有些特殊,如果被警察系统核对信息,会造成很多麻烦。

然而就当我们准备跑路的时候,一个警察拿开了我的帽子,露出了我长着胡须的脸和豹子一样的耳朵。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声惊呼,这几个警察也一时不知所措,这种情况没碰到过啊。

“保护神使大人。”加布突然喊了一嗓子,营地里那些年长者一齐出动,七手八脚把这几个警察按在地上。

因为加布的这一嗓子,局面突然到了失控的边缘,瞬间把我们架到了警察的对立面。

加布跪在地上,胆颤心惊地对我说道:“这一切都是我的疏忽,还请您绕过我的族人,要责罚就责罚我一个吧。”

我刚想开口解释说我并没有生气,诺伊兰先开口道:“你们侮辱我们就是侮辱神,现在我要惩罚你们。”

突然之间,在场的除了我们三个还有那名“贡品”少女,其他人都痛苦的跪在地上,双手猛敲耳朵。

‘怎么回事?’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想象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简单的次声波攻击而已。我把我的声带做了些改造,可以发出振幅很强的次声波,我刚刚试了一下,还挺管用。’诺伊兰解释道。

这想法是诺伊兰突然想到并且实施的,所以我之前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这一想法。

‘你倒是提前说一声啊,吓我一跳,还以为怎么了。赶紧停下来吧,再这么下去就出人命了。’

‘好好好,听你的就是了。’

诺伊兰停了下来之后,那些人几乎都惊恐地跪在地上,除了那名报警青年丹巴。

“多谢神使饶命。”加布又朝我们磕了几个头,满眼都是感激。

“不准再有第二次。”诺伊兰故意警告道。

“是,是。”

“把这几个警察放开。”诺伊兰又命令道。

其实我们真的没有为难这些警察的意思,只是事发突然,我们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是,我这就办。”加布赶紧吩咐其他人放开这些警察。

诺伊兰也掀开自己的帽子,走到那几个警察身边,凑到带头的警察耳边说道:“不要害怕,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们说明一些情况。首先,我们不是绑架犯。第二,我的手机丢了,需要借一下你的。第三,我们属于国家特殊部门,不要透露今天发生的任何事情,更不许私自上报。能理解的话点点头。”

带头警察点了点头,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诺伊兰,然后又让下属拿出两部手机交给我和娜塔丽娅。

“好了,下来吧。”娜塔丽娅对怀里的少女提醒道,少女这才恍然大悟,恋恋不舍地重新站回地上,一脸羞射。

我们三个各自往家里打了通电话,啊不,是我给娜塔丽娅家里打电话,娜塔丽娅给我家里打电话。果不其然,父母们都急疯了,家长们都从新闻里看到了列车遇袭事件。

对了,有件事必须说明一下,之前列车上娜塔丽娅和诺伊兰的“父母”其实是她们雇来的保镖,临时伪装成她们的父母,方便行事。

我们基本都骗父母说是自己压根不再那趟火车上,最近几天手机丢了,所以一直没有联系。

处理完父母那边的问题,娜塔丽娅和诺伊兰又各自打了几个电话才把手机还回去。

没过多久,带头警察的手机就响了,回答了几个“是”之后,忙向我们敬了个礼,然后一句话不说就带着下属开车走了,丹巴怎么拦也拦不住。

‘可算清静了,等到明天,就可以重新启程了。’看到事情妥善解决,我不由松了口气。

娜塔丽娅和诺伊兰刚刚和家族高层人物通了电话,这边警察的事情就顺利解决了。而且明天一早就会有一架飞机空投我们的身份证、银行卡、合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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