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又更新了)

张悦身穿大红,一脸死相。

或许是因为气质太过出众,出现在校场的瞬间,就引起了所有人的主意。

白守业朝着张悦摆了摆手:“吾儿,来来来。”

张悦嘴角抽搐,按找说头,他算是白守业的干儿子,这样跟白翎羽的婚事才算是名正言顺。可是被人大庭广众之下,张口叫吾儿什么的,果然还是很难接受。

张悦本来不是很乐意搭理白守业,但看到他身边坐着的那个一身甲胄的壮汉,思量再三之后,还是迈步朝着主桌走去。

“孩儿……见过干爹。”

“嗯~”白守业挺直了腰背,连喘气的声音都粗了:“来,见过吐蕃狼图大将军准格乌。”

“见过大将军。”

“不必拘礼,不必拘礼。”准格乌站起身来,双手虚托张悦。小悦哥也借此机会,站直了身体。

“没想到,大将军中原语说的这么好?”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留学中原,被白家演武堂收留。”准格乌微笑着解释道:“不过中原问话波大精深,我也只是学会了一点点皮毛罢了。”

“’哈哈哈哈,大将军太过谦了,快快请坐!”张悦朝着远处忙活的兵丁吼道:“来人啊?!没看到贵客上门吗?还不赶紧将点心瓜子摆上来?上茶,去泡最好的龙井!”

“是,参将大人!”

其实,张悦早就从白翎羽跟白守业那里得知了狼图大将军的事情。他层化名罗铩羽,在白家演武堂之中研学,后来叛逃回了吐蕃,这些他都知道。

而狼图大将军自然也猜到了张悦对这些了如指掌。但是两个人就当互相不知道去聊,看似客气礼数周到,其实两个人一句实话都没有。

“张参将真乃神人也。”狼图大将军对张悦赞赏有加:“一婚三妾,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幸!有幸啊!”

“哎呀,大将军见笑了,见笑了啊。哈哈。”张悦摆了摆手:“这个女人嘛,只要好好哄,她总会理解你的。只要能互相理解,那一起生活,也没什么嘛。”

“有气魄!”大将军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可是,你让白家的大小姐当妾,我倒是蛮好奇,你家中那大妇,是谁啊?”

张悦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大将军,还是不要乱好奇,会出人命的。”

这句话说的杀气凛然,原本祥和的气氛瞬间跌至冰点。剑拔弩张之间,两个人一言不发互相对视,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

到最后,准格乌哈哈一笑,指着张悦跟白守业说道:“人中龙凤,人中龙凤啊!大师兄还真是选了一个好女婿。

若我有个女儿,也一准许配给他。”

“哼,你想许,我干儿未必想娶呢。”白守业冷笑连连,看得出来他对准格乌十分不满:“不过你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到现在还未娶亲,难道是说身体有什么毛病不成?”

“额……师兄你这话也太毒了吧?”准格乌嘴角抽搐:“大丈夫,尚未建功,怎能分心?”

“建功?”白守业眼中精光一闪:“你已位拜狼图大将军,在吐蕃可谓是只手遮天,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便是那吐蕃国主,都要忌惮你三分。如此还未算建功?

罗铩羽,你所图甚大啊!”

“男儿自有鸿云志,岂与众峰比山高?”

小悦哥一愣,看向狼图大将军的目光之中,少了几分疑惑,多了几分明了。

“好诗好诗啊!”张悦连连拍手:“狼图大将军准格乌,我在来边塞的路上,也听一位老人讲过你的事迹。

听闻,当年吐蕃上任国主荒淫无道,致使朝纲大乱民不聊生。

那时候将军还不是将军,只是禁卫军之首领。将军大人当时力保国主之侄上位,并在国度将昏君斩于刀下,才换来吐蕃十几年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将军,有大功德啊!”

“哼!”

狼图大将军之手猛拍桌面,发出震天闷响,惊得周围所有人一愣。远处两桌军士更是随身站起,手扶刀柄于腰间,对主桌虎视眈眈。

但等准格乌一声令下,变一拥而上,围在其身边杀出一条血路!

“哈哈哈哈~”张悦朝着远处军士的桌子摆了摆手:“诸位不要慌张,不过是桌面之上跑出来一直蚂蚁,你们将军大人爱干净,想把他碾死而已。”

众军士面面相觑,搞不懂张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倒是准格乌大将军铁青着脸,朝着随身的军士们摆了摆手,后者才悻悻的坐回了座位上。

“张参将,破有胆魄。”准格乌大将军看向张悦的眼神之中,收起了轻蔑的光芒:“破有胆魄。”

“将军见笑了,我天生胆小怕黑,所幸有一高人点拨,借我一胆。”张悦苦笑连连:“若不是如此,相比此刻的我已经吓得尿裤子了。”

“张参将,我最为长辈还有句话要奉劝你。”狼图大将军显然气还没有消:“有些话,别乱说。不然,真的有可能被人像碾死蚂蚁一样给抹掉。”

“罗铩羽,你要碾死谁啊?”白守业的气势猛然提了上来。

“师兄莫要见怪。”准格乌微微一笑,虽然言语之间颇为弱气,但气势毫不相让:“我只是给年轻人一些忠告,省得他以后栽跟头。”

张悦却突然站起身来,朝着两人拱了拱手:“干爹,大将军。婚礼的事还有很多要忙,我就不在这里叨扰两位叙旧了。

等到酒席宴开启,小子我自当陪两位喝个尽兴。”

白守业点了点头:“嗯,你去忙吧,这里有我。”

张悦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准格乌,转身朝着内场走去。大将军皱着眉头盯着张悦的背影,直至他转过一个拐角,消失不见。

“这小子,鬼里鬼气……”准格乌口中嘟囔着:“好像一眼就能将他看穿,有好像深不见底一般。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白守业冷笑着看着他:“你学的不扎实啊。你可知道,装的可以像真的一样?”

准格乌一愣:“师兄,你这意思,其实他是装的不成?”

“你觉得呢?”

“我……”狼图大将军看着白守业不怀好意的笑容,感觉这次的婚宴,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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