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不管是大病小病,但凡是生病的人心理上总是有些脆弱的。

比如说,今年春天流感的时候我也感冒过一次,那次一个人躺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感觉非常孤独。于是那天我挣扎着爬起来打开电视,打开电脑。

外间传来肥皂剧的声音,卧室里循环播放着《you are not alone》。

当时那个情景实在是太催人泪下了,结果被朱子汶那个神经病破坏了。丫和田村拎着两斤熟牛肉和三瓶二锅头硬生生坐在我病床前吃饱喝足不说,还把音乐声音开到最大,歌曲给我换成诸如《最炫民族风》、《小苹果》、《我们不一样》以及《凉凉》这些历代神曲合集。

我告诉你当时我就差点翻脸。

心累。

说这个的原因是,相对比之下,总觉得有瞳瞳照顾真的非常不错……话说,如果我是被攻略的那一方的话,这算不算是好感度飙升的事件?

“花哥哥,吃药了。”正在愣神中,瞳瞳拿着我常备的感冒药走进卧室。

她扶着我让我坐起来后把药递给我,然后捧着杯子在一边等着我吃下去后用水冲服。

印象中这么周到的服务貌似只有金莲嫩死大郎之前这么干过……我勒个去!

我一定是脑子烧糊涂了,这特么什么破比喻!

含着泪我把药吞下去,甩掉满脑子的不合时宜。

“那个,多谢。”

“未婚妻照顾病中的未婚夫不是很正常么?”瞳瞳笑嘻嘻的从我手里接过杯子:“花哥哥饿不饿?我有煮好粥,想吃的话稍微热一下就好。”

“咳咳……稍……稍微有点饿。”

好尴尬。

被这么照顾真的感觉非常的……别扭。嗯,就是别扭。

喂水、喂药、喂饭……

我是感冒了还是瘫痪了?

吃过一点粥之后觉得有些困,没多久就又沉沉睡去。

……

还是梦。一样的河边,一样的树丛。

面目不清的萝莉笑着捧起水花向我洒来,我用袖子挡住脸空出一只手泼回去。

“啊!哈哈哈我才不会输给你呢!”她赤脚站在水边,不去管我泼去的水,两只手不停的把水泼过来。

“喂!很凉啊!”

“嘻嘻,认输了吧花哥哥。”

“才没有呢!”

“蝴蝶!花哥哥,我们去抓蝴蝶!”

“诶?好麻烦……”

“不许说麻烦!你要好好的陪着我哦?”

“哦。”

“快点快点,哈哈哈~”她拉着我,抓起岸边的网兜去追蝴蝶。

“啊啊,飞过河了。”我看着远去的蝴蝶:“别追了吧?”

“唔!不要,我要抓住它!”

“但是,要过河的哦?”我看了看远处的独木桥。

别过去啊!

梦中我自己的意识在呐喊。

这一次我清晰的感受到,梦里的我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而现在的我就站在梦中的我和萝莉身旁,我伸手去抓他们,但是扑了个空。

别过去,有危险!

我急于告诉他们,但是他们什么都听不到。

萝莉说:“花哥哥会保护我的吧?”

“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的!”小时候的我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部。

“那,我们一起过河吧?”萝莉笑嘻嘻的说着,晃了晃手里的捕虫网。

“……那你小心点哦?”

“好~”

我看着小时候的我牵着那只萝莉,两人小心翼翼的走上独木桥,一步一步的挪。

搭桥的圆木有些年头了,因为总有人走,所以桥很滑。两人颤颤巍巍的牵着手一步三摇,看得人非常揪心。

别过去啊!现在的我站在岸边呐喊。

“你小心点哦?慢慢走。”小时候的我搀扶着萝莉,仔细的叮嘱。

“嘻嘻,没有问题的……啊!”萝莉的脚下一滑,但我没有抓住她。

以成年人的角度来看水并不深,但对两个孩子来说已经是没顶的深度了,并且水流湍急——独木桥本身就在河流的窄处。

我看到小时候的我一丝犹豫都没有就跳了下去,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扑腾过去紧紧的抓住那只萝莉的手,两人在河里不断的沉浮。

说起来,我根本就不会游泳啊,直到现在都不会游泳。

即使是上次去南海,在海边玩耍的时候我都没有尝试过去学游泳。不知为何,总觉得水里非常恐怖。

曾经有人发给我一张图,那张动图就是在水下拍摄的,随着摄像机在水里不断的起伏,我看着那张图甚至都觉得呼吸有些艰难。

这莫非就是人们说的恐水症?

梦中的我紧张的跑向小时候落水的我和那只萝莉,我尝试要把他们救起来。那一瞬间仿佛落水的真的就是小时候的我一样,不断的沉浮和呼吸艰难就和真的一样压抑在胸口。

这个困扰了我多年的梦,我想把它终结掉。

在我触碰到小时候的我的时候,成年的我和小时候的我融为一体,视角转换成小时候的我。

我在水中挣扎着,死死的拉着萝莉的手,巨大的恐惧和想要保护萝莉的决心在心中纠缠。

个头稍高一些的我可以用脚尖触碰到水底,我努力的昂起头,尽量把自己的身体向着岸边靠过去。

意识渐渐的有些模糊,我吼道:“抓紧我!一定要抓紧我@#¥!”

似乎是喊叫了一个名字,但是根本不知道喊的是谁。

即将要成功靠近岸边的时候,河水到达一个急弯处,我急忙的把萝莉护在怀里。

水的能量是巨大的,尤其是湍急的水流。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脑袋撞到的是急弯处的石头。

意识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护她!

“瞳瞳!”我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花哥哥?做噩梦了?”

我转头看过去,瞳瞳就坐在我的床边。

她取过毛巾,替我擦了擦脑门:“是做噩梦了吧?看你这一头的冷汗。”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缓缓躺倒:“嗯,做了个噩梦,落水的噩梦。”

瞳瞳的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接着问我:“有没有……想起什么?”

“嗯?啊……”

7岁以前我的记忆非常模糊,据老花说这是小时候发高烧后造成的后遗症。

老花连这个都告诉瞳瞳了?

(爆肝第三更!大家很给力啊,差不到20个赞了~~话说这章致敬群里某个至今还喜欢杰克逊的话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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