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工作效率这么差,想被扣工钱吗?”
员工:“是!店长!”
女性:“啊啦,啊啦,老是被这么批评的话,大家心情肯定不好受的。”
孙无:“贝多利吗?到这里来干什么?”
贝多利:“来支出些资金,顺便看望一下你,还有,要叫我贝多利大姐姐。”
孙无:“……”
孙无径直拿起手边的电话,拨了号码,吩咐了几句之后便挂了。
孙无:“像往常一样三百万吗?”
贝多利:“嗯,那样就可以了。”
孙无:“……”
贝多利:“……”
两个人坐的很近,只隔着一张桌子。
贝多利:“最近比较顺利吗?工作方面?”
孙无:“不服管教的人越来越多,这样下去,组织早晚要解散。”
贝多利:“不要说得那么悲观,至少现在不是挺顺利?”
孙无:“三位元老,一个背叛了,一个隐居不出,一个又只顾自己。”
他用中指和食指不停地转着手里的铅笔,显出有些烦躁的样子。
孙无:“上杉一族又想以斩草除根、不留祸患的理由杀死思想元老。”
贝多利:“你不是很好的在控制着他们吗?以他们的实力应该不敢反抗呀?”
孙无:“最麻烦的是绯手元老,她对思想元老恨之入骨,也已经不是一两次想要下杀手了。”
贝多利:“你一定很辛苦吧……”
贝多利微微将头撇了过去,视线移向一个放满笔记本的书柜。
贝多利:“还在写组织里的观察报告呀,已经写那么多了?”
孙无:“……”
他沉默了,来回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铅笔与眼前的贝多利,而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孙无:“没有办法,要不是老大告诉我要让组织继续团结下去,我想我也会建议彻底杀掉思想元老。”
孙无:“真是的,老大到底怎么想的,背叛了组织,背叛了世界,还要留着那个思想元老干什么?”
孙无:“那种人活着只会引起组织内部的冲突。”
贝多利:“首先,不管犯下了什么罪过,我们都要包容,何况那毕竟是思想元老。”
孙无:“势力最大吗?老大在害怕思想元老的势力?”
孙无凝聚视线于眼前的笔记本上,并一页一页的翻着。
贝多利:“吼啦,你在说‘父亲’无能吗?你这是对‘父亲’的不尊重。”
孙无:“组织内十分之四的势力都站在思想元老那一边,而剩下的又都不团结,老大不害怕才是不正常的。”
很快,他又将本子合上并放进了抽屉里,同时也带出了另一本。
贝多利:“能跟组织内的四股势力同心协力,内心不一定邪恶,我们还是再看看吧。”
孙无:“要继续看你自己看,我没有那个空闲。”
贝多利:“真是的,老是像小孩儿一样赌气,呵~”
贝多利用指尖挡住了嘴唇,轻轻的笑了一声。
孙无:“……”
当当当……敲门的声音。
孙无应了一声后,一个提着白色箱子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老大,这是三百万。”
孙无:“给,拿好。”
孙无接过箱子后又顺手递给了贝多利。
贝多利:“谢谢了。”
孙无:“贝多利。”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贝多利:“吼啦,是贝多利大姐姐。”
孙无:“……”
孙无无奈的用普通人看不出来的幅度咧了一下嘴角。
贝多利:“还有什么事吗?”
孙无:“不回来吗?现在这里很需要你,而且回来的话生活条件会更好一些。”
贝多利:“承蒙一直以来的照顾,我现在过得很好。”
她指了指手中的白色箱子。
贝多利:“啊,对了,孙无……”
孙无:“有什么事?”
贝多利:“上杉一族在你的管辖范围内,还是……让他们不要再为难思想元老的生命了。”
贝多利向门外看着,当然,门是关着的,既然如此她又想透过木门来注视什么呢?
贝多利:“硬生生的拆散了相爱中的两个人,毕竟先错在于我们呀。”
孙无:“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而且还有老大的指示。”
枝丫……开门的声音。
少年:“老板,没有食材了,厨房拜托我去买一些。”
孙无:“这种事不要一一问我,你自己决定就行了。”
少年:“哈……我明白了,嗯?”
贝多利:“啊啦,下次要端端正正的从门外走进来,不要光探出脑袋。”
少年:“啊!那个糖果阿姨!”
贝多利:“吼啦,说别人是阿姨很不礼貌,叫我贝多利就行。”
少年:“哈……那贝多利阿姨。”
贝多利:“吼啦……去掉阿姨两个字。”
贝多利故意将声音拉长,表示出有些生气的样子。
少年:“现在没时间跟你争执这个,我得工作了,再见!”
咚……门被狠狠地关上了。
贝多利:“吼啦!下次要轻轻关门。”
孙无:“哼……一点规矩也不懂”
贝多利:“……真不知道那个样子该不该称为幸福。”
贝多利突然忧伤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饰品……那不是从工厂里生产出来的,也不是经过大师之手制造出来的,而是,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在很久很久之前,被小孩一般的初学者,用匕首刻出来的简陋木质手镯。
孙无:“……”
孙无:“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一直在忙些什么?”
贝多利:“很多很多吧……也不是只用一两天就能说完。”
孙无:“是这样吗……”
贝多利:“嗯……”
再次沉默了下来。
贝多利:“对了!刚才……难道他在你这里工作?”
孙无:“嗯,刚找到不久,所以最让我头疼的也是这件事。”
贝多利:“那么,请上杉们自重的事就拜托你了。”
孙无:“还是那句话,我只遵从老大的指示。”
孙无:“……我有一个问题,贝多利。”
贝多利:“是贝多利大姐姐,真是的,一直都记不住。”
孙无:“……”
孙无:“你站在思想元老那一边?”
贝多利:“不是,但也没有站在你们那一边。”
贝多利正了一下身子。
贝多利:“判断一个人很可能常因情与心导致失误,而且伤害他人总会伤到我们自己,那还不如抛弃前嫌,用童心相互交流不就行了?或许结果说不定会既平稳又安全。”
孙无:“不同的人不能同等待遇,而且还是与世界与组织为敌的人。”
贝多利:“……”
贝多利叹了口气。
贝多利:“我不要求你一定要接受我的想法,但为了组织的平衡和‘父亲’创造下来的基业,请在关键时刻要掌握好分寸。”
孙无:“……”
孙无又摇了摇头。
孙无:“老大终归已经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