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你居然让我做出了那么丢脸的事!”雨爱双手握起拳头,做出不可饶恕的样子,对我吵着。
“我说,是你自己主动对我那个的嘛!”
“不许再说那件事!给我马上忘掉!”
“就算你说让我马上忘掉,但那明显是不可能的事!”
“可恶,那可是我的初吻!你你你……去死好了!”
“喂!你要干什么!”
只见雨爱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鲜红的灭火器,那一瞬间我几乎就要发出“咿——”这样没出息的悲鸣。
恶寒。
不言自明的恶寒笼罩肌肤。
开什么玩笑!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面前是雨爱——举着鲜红灭火器的雨爱!
“……哇咧,灭火器器器器器器器!?”不会有错,那就是灭火器,连幼儿园的小孩子都知道。大概是配置在理科室里的那个吧。完全金属制的红色的那玩意,就被雨爱从容不迫地举着。
“稍,稍微等一下雨爱同学。被那种玩意K到的话,个人感觉不是光记忆飞走就能了事的……”
“啊啊,没错。像你这样的变态,不能留在这世上……”
“纳尼!我什么时候变变态了?还有不是说了吗?那是你自己……”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雨爱打断了。
“可恶,你还说!我一定要打到你再也站不起来为止!”
“不!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废话少说。用不着你担心,我会把你的尸体好好埋在这里的墙壁里。而此后这间学生会室也会立刻被夷平。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哇咧,这是怎样。这家伙,想要搞完全犯罪啊!话说回来麻烦了,恐怖使我的腰直不起来了。呜哇啊啊啊啊啊动起来啊!动起来啊我的身体————!
“来吧,结束了。你就品味着绝望去死吧!”
死刑宣判被下达了。
早上的占卜节目似乎是说今天我的幸运色是红色。
啊啊,暂时不要看那节目好了。
映在视野中的是鲜红的灭火器。
在它命中我头部侧边的时候,我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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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意识突然地回复了。我一边躺下来,一边用左手按着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着的心脏。对,我居然因自己发出的悲鸣而醒了过来。
“……这一觉醒的」”
糟透了。做了个不得了的梦。居然遇上那么一个过激的人……。光想起来就怕得不行。噩梦啊。那感觉就像近距离看到电影“驱魔人”里那个下着腰走路的小女孩一样(孤影:《驱魔人》(TheExorcist)是电影史上最经典的恐怖片之一。片中被恶魔附身的小女孩保持着下腰姿势从楼梯上下来的镜头也是电影史上最惊悚的镜头之一)。
“……起床吧。”我叹了口气低声道。总之先看看现在几点。再怎么说新学期开始没多久就迟到,给人印象不太好。
“……诶,啊咧?」
出现在恢复清晰的视野中的是异常的光景。首先,这不是我的房间。天花板上的是细长的荧光灯。灯下是装满药物的橱子和白色的大床。一切的一切都和已看习惯的自己房间不一样。
保健室。…………不会有错。来过好几回所以我知道。这里是我们学园的保健室。但是为什么我会睡在保健室啊。
总之,起床吧。
“哟,你醒啦。”这个时候保健室的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保健室老师黄医师。(PS:是个女的)
“诶!?黄医师!”
“嗯,是我。”
“我当然知道是你啦!但重要的是我怎么会在这里?”
“噢!才刚醒来就这么精神,果然是年轻人啊。”
靠!这人到底怎么了?一直不说重点!
“呵呵,嘛嘛,不逗你了。你应该还记得吧,你被望月大小姐打晕的事。”
望月大小姐?对!在那时那个女孩做仪式的时候确实说过她叫作望月雨爱的,那么说我是被那家伙用那时的灭火器打晕了吗!那么是黄医师发现了我,再把我带到保健室的吧。但是,为什么要叫那家伙大小姐?等等,望月这个词好像在哪听说过!…………对了我的学校,我的高中学校就是叫作“望月高中”的啊!这又意味着什么?
“呵呵,看来你已经猜到一些事了呢。”黄医师突然双眼凝重的看着我,这是搞什么啊?
“那个将你打晕的女孩就是这个学校的创始人望月重校董大人的孙女,也就是未来望月集团总公司的继承人!”
纳尼!望月集团!就是那个集教育、建筑、运输、微软为一体的世界400强的企业吗!就是那个望月总校董的儿子创办的公司!那么说,那个家伙就是望月总校董的宝贝孙女、望月总董事长的宝贝女儿吗?惨了,这下可惹到惹不起的人了。
等等,我干嘛要感到罪恶?我什么都没做,明明是她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夺去我的初吻,然后又要致我于死地的!
“好了,希望你不要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其实大小姐做出这种想要犯罪的事我也没有预料到,还好我及时赶到才免去这一场麻烦,但是如果让这件事传出去是会影响到望月集团的名声的,所以希望你不要对除我和大小姐以外的第三个人知道。”黄医生如此说道。
看来他们也很困饶啊。
“但是,我们大小姐也不能就这样把自己的初吻交给一个不认识的男生,而我认为,梦天你是一个很不错的男生,你应该会对这一事情负责的对吧。”
“什么?负责是什麽意思?”
“也就是让你从现在开始作为望月大小姐的男朋友,和望月大小姐交往……”
“纳尼!这……这……”我惊得说不出话来,虽然从此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错,不不!谁会愿意和一个想要要了自己的命的人交往啊!办不到的吧!
“希望你无论如何也要接受……”黄医师说到,而这时保健室的门又开了,进来的早已在门口等候了很久的望月雨爱大小姐,她嘟囔着小小的粉色嘴唇,有点害羞的停在了床前,她的眼神一直在躲避我的视线,好像不敢和我直视一般。虽然在想杀我的时候她是那样的恐怖,但是现在她已变得和最开始见到她那时那样可爱了。不对不对,我在想啥啊!还不快逃跑!万一她又抄起灭火器朝我K来,那我还能没事吗?
可是在我正想逃跑时,却听见她腼腆的说:“对……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对。”
咦?向我道歉?这又是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