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爱带着武言来到了尘书屋，当然铁闸是关上的，里面也没有开灯，只有白羽爱用手机打开手电照亮周围。

“放心吧，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

“……（点头）”

白羽爱打开通往店里侧的门，然后用手机照进里面……但什么都没有。

一片漆黑，光线似乎都被吞噬掉了，白羽爱就带着武言走进这么一个不见五指的地方——然后来到了一个比书店更加宽广的地方。

昏暗的空间，只有最上方的中央处有一个光源，照在了它的正下方、一堆书山上，其它地方稍微能够蹭到一点光源，能看清这里是一个存放书籍的地方，无数的书架整齐地排列着，看不到尽头。

“我们的老大就在那里，来吧。”

收起手机，白羽爱牵着武言的手去到书山那里、那个坐在书堆上的斗篷女孩面前。

“小暗，我把他带来了哟！”

“……”

被称为小暗的这个女孩抬起头来，露出可爱的脸庞，同样是面无表情，跟武言四目相对。

“……”

“……”

一直没有说话，仅仅是看着对方，感觉空气都因为他们的沉默而停止了流动，让白羽爱产生了些许窒息感。

“那个……你们俩这是……？”

被白羽爱这么一提醒，小暗又把头低下来，重新看向手中的书，而武言继续看着她。

虽然两人看上去都没有任何负面情绪，但总感觉气氛非常尴尬。

“啊！我忘记给你介绍了！这就是我们的‘曲叠’的创始人，自称‘暗’，叫她小暗也可以。还有，‘曲叠’是我们团队的名字。”

“……”

“来来，有什么就问吧，别看小暗跟你一样不说话，但她不会介意别人打扰她的。”

“……（点头）”

武言蹲下来，没有客气，也没有任何礼貌用语，直接问道：

“能解释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吗？”

“哪件？”

“梦.05。”白羽爱说道：“这次事件的称呼，‘梦’系列的第五个事件。”

“……能向我解释一下梦.05这个事件吗？”

“哪方面？”

“起因。”

“余凌拆开了画的包装。”

“为什么画会变成那样？”

“刘小涵的愿望、遗憾。”

“老师安全了吗？”

“梦.05的‘异常’已经消除了。”

“黑色模仿的是我们的喜好？”

“对。”

“为什么？”

“因为绘画是刘小涵的喜好。”

“为什么会攻击我们？”

“因为要用喜好去伤害本人。”

“那为什么最初的是人型？”

“是笑容。”

“为什么有些人没有看到黑影和我的伤。”

“只有指定的人和拥有‘异常’的人才会看见。”

“……‘异常’到底是什么？”

“……”

“是灵异事件？”

“不是。”

“不能告诉我？”

“不能。”

“‘曲叠’是做什么的？”

“消除‘异常’。”

“目的。”

“只是消除‘异常’。”

“会害人吗？”

“除非迫不得已。”

“……妈妈什么时候加入的？”

“在你出生之前。”

“是不是一直在执行非常危险的任务？”

“有时候。”

“可以不要让她参加那些任务吗？”

“看情况。”

“谁来保护她？”

“‘痛击’小队，包括她自己。”

“啊，‘痛击’小队就是指我们小组，目前就我、老妈还有涟姐。”白羽爱解释道。

“你们打算拉我入对。”

“你的自由。”

“我的能力是什么？”

“控制接触到的物体的运动。”

“能控制什么？”

“看你自己的意志力。”

“……如果我加入，可以跟妈妈同一组？”

“看情况。”

“……”

“……”

之后两人就没有对话了，武言的视线从暗脸上移开，看到她手中的书本，然后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回去了吗？”

“……（点头）”

“那我们先走咯，小暗。”

白羽爱朝暗挥了挥手，快步跟上了武言。

等他们离开了这个空间，暗抬头看了一眼，无表情地叹了口气，视线又回到了书本上。

……

……

“呐，你生气啦？”

“……（摇头）”

白羽爱和武言走在街上，看到武言好像闷闷不乐地（虽然表情没有变化），就像他问道。

“你们两个，还真的有点像呢。”

“……”

“虽然跑一趟有点麻烦，但有些事情还是要经过小暗的批准，别放在心上啦。”

“……”

“知道了自己的‘异常’，不想知道我们的‘异常’吗？我是指‘痛击’小组的。”

“……”

“老妈的‘异常’是穿透物体，我的‘异常’是改变物体的属性，所以我才能改变自己的身体，怎样！很厉害吧！这可是个外挂哦！”

“……”

“嘛……虽然听上去很厉害，但不是所有东西都能改变，我就不一定能改变别人的身体，让扑克牌变硬倒是很容易，所以那可是我最拿手的武器哦！”

“……妈妈的呢？”

“哼~果然你还是最关心涟姐啊。她的话，是感知的能力，半径一百米以内的物体的状态她都能知道，也就是……没有任何自保的手段哦。”

“……”

武言突然间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地面。

“呃，怎么了？”

“……”

眨了下眼睛，摇了摇头，武言又接着前进，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事。

“哼哼~被吓到了吧，不过，虽然没有防御能力，但逃跑还是有一定优势的，而且，如果我们三人配合好，绝对可以保护涟姐，至少，涟姐从事这一行这么多年了，不一直都很健康嘛，虽然近段时间都很忙……不过这个是没办法的呀，体谅一下吧。”

“……”

“放心吧，我们会保护好涟姐的，毕竟……现在是一家人了嘛。”

“为什么会搬进来？”

“不是说了嘛，为了相互间有个照应。都是两个人一间屋子，搬到一起不是很好吗？先说明啊，要我们回去是不可能的，那边的房子已经卖掉了，被赶走就要睡天桥底了。”

“……”

“一直以来，老妈跟涟姐的关系本来就很好，而我跟你的关系也很好，认真想想，我不应该早就是你的姐姐吗？有个女孩子在家里陪着你，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高兴一点吧。”

“……”

“还是说，你讨厌跟我这个连老爸都不知道是谁的女生在一起。”

“没有。”

“啊啦，这么快就回答了，姐姐我很高兴哦！”

“……”

“蹲下来！”

白羽爱拍了下武言的后背，武言也乖乖蹲下身子，然后让白羽爱骑到自己的脖子上。

“好！回去咯！”

“唉……”

虽然看上去很小个儿，但白羽爱快二十岁了，还做这么小孩子气的事情，让武言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才好。

不过，能跟她这么亲近，感觉也不坏。

“啊，你别趁机蹭我那个地方哦，小色鬼。”

“不会。”

……

……

同一天，某一列火车上，两位相约出门的少女并肩站在一起，都低头看着手机，没有注意身边的情况。

“嘿！你看看这个！”

其中一名少女用手肘碰了下另一位少女……但是什么都没碰到。

“嗯？”

她转头过去，然后……

“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