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亚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嘛？”
夜皓好奇问道。
“第一神王，希望我的冒昧没有打扰到您。”
盖亚轻声说道。
这不是盖亚太尊敬夜皓什么，只是盖亚就是这样。
对所有人类都抱着温和的态度，所有思考都是以地球和人类的生存为主。
“没有没有。”
夜皓赶紧挥着手说道。
“是这样的，这个本来就该在两年和你说的情报。
只不过当时你选择消失了，我也没有及时告诉你。”
神王之位有最高的隐私权，所以哪怕是盖亚也不能打扰到神王或者干扰神王的私生活。
这是一种特权，让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特权。
“什么情报？”
夜皓好奇问道。
“得罪了。”
盖亚微微欠了一身，然后双眼放出一道激光射向夜皓。
“扫描开始...扫描结束，DNA确认为人类居民夜皓。
科技设备无效化立场启动，启动成功。”
盖亚身体化作一道数据，开始运行着。
夜皓听到这个电子音便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私人电脑，发现真的处于瘫痪状态...
“夜皓阁下身为第一神王，拥有最高权限。
以下是地球的最高级机密，请阁下不要和其他非神王级玩家提及。”
盖亚带着机械的声音叙说着。
“最高级机密解除，第一神王夜皓身份确认完毕。”
盖亚机械声至此完结。
“盖亚，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夜皓突然问道。
“阁下可以用-地球本体意识自主保护产生的一个意识来理解，我的存在就是在保护地球的情况下保全人类。”
盖亚恢复平常的轻声细语。
“那...你会为了地球毁灭人类嘛？”
夜皓突然这么问。
“不会。地球不会放弃人类，人类是地球最伟大的结晶。
人类...完美...无限可能。”
盖亚歪着头说道。
“但是，有些人认为，人类是地球最大的蛀虫什么的...”
夜皓尴尬说道。
盖亚用严肃的表情回答道：
“回答：是的。继续用人类学说解说——人类有好有坏，有善有恶。
曾经，地球出现一批强大的人类，是他们挽救了即将进入死亡倒计时的地球。
他们为了保护地球，牺牲了自己并且离开这里。
...所以，地球不会抛弃人类。
请问阁下，您会保护地球吗？”
“会吧。”
夜皓不太确认地应道。
还真的有修真者，果然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吗？
从盖亚的话语中可以得知，地球其实早就该有过一次死亡。
只是因为‘强大的人类’牺牲了自己挽救了地球，并且离开了所谓的‘这里’。
“最高机密解读：盖亚游戏死亡并不是零损伤，玩家死亡一次会失去一个时辰的记忆。
记忆可以被选择，但不可以选择无。”
盖亚轻声细语道。
“你说什么！？”
夜皓后退几步，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阁下，盖亚认为刚才阁下，应该已经听明白了盖亚的意思。”
盖亚轻声细语说着。
夜皓退到沙发上，神色恍惚的坐了下来。
怪不得有的帖子说玩盖亚游戏久了，脑子的容量好像变小了，一些模糊或者无关紧要的往事会忘记掉...
原来，盖亚游戏死亡的代价居然是玩家的记忆！
盖亚看着夜皓神色恍惚的样子，便开口说道：
“阁下，我或许应该需要事先和你说这个原因才对。
因为需要阻止外星人的入侵，盖亚用地球给予的能力将你们在游戏中战斗产生的特殊能量，投影具现到银河系外面的一个特殊战场阻止外敌入侵。
而代价就是，需要玩家每次死亡扣出一时辰记忆的代价，代替人类亲身去战斗。
盖亚的计算中，这样的做法应该是所有人类都赞同的，并且是非常值得的。
阁下这几年的经历，也应该知道盖亚的苦衷。
如此伤害人类，并不是盖亚的本意。”
“我知道了。”
夜皓用手捂着脸，带着沉闷的语气说道。
“阁下，请允许我用一部分分身储存在你的私人电脑中。
这样，我可以随时回答阁下的问题。”
盖亚开口说道。
夜皓点了点头，盖亚看见便消失了。
盖亚对夜皓的看重是有原因的，夜皓在游戏中的最高峰值被盖亚分析为SSS级玩家，是历史上最强玩家，没有之一。
其他三大神王虽然与夜皓齐名，但是却只得到S级评分。
盖亚之所以不敢贸然闯进夜皓的世界，是因为夜皓是那种看似什么事情都很随意，却又是很容易钻牛角尖的人。
说白就是感情用事，而且当时的夜皓太年轻了。
盖亚在等夜皓成熟点，成熟到可以接受这个有点不太正义的机密。
夜皓是接受了这个设定，原因其实盖亚也说了。
要么用玩家死亡一次失去一个时辰记忆作为代价，要么就让外星人毫无阻挠的杀进地球。
但是，人格建立在经历之上，是记忆的延伸，失去了全部记忆就等于死亡了。
一般来说人从一出生其实就像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
善与恶都没有划分，是随着经历和心境的变化开始产生了人格。
而如果失去了一切记忆，那么这个人就相当于死亡了，那个经历了万千红尘的‘人’死去了。
“放心吧，神王阁下。盖亚游戏只允许十四岁至三十岁的人类群进入，只要死亡次数没有达到一个恐怖数值，那么失去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记忆而已。”
盖亚似乎知道夜皓的想法，便在夜皓的私人电脑里开口劝说道。
“我死亡了多少次？”
夜皓突然问道。
盖亚认真说道：
“回答阁下：103次。《诸神黄昏》阁下还未被击杀过。
而第一款游戏您被击杀32次。
第二款游戏您被击杀26次。
第三款游戏您被击杀25次。
第四款游戏您被击杀20次。”
死了八、九天的时间嘛，还算是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吧。
毕竟人总是有无所事事，或者早就已经自主遗忘的时间点。
盖亚的话中也有是事先删除不重要的，和早已经不可能记忆起的尘封记忆。
“不能和其他人提起，是嘛？”
夜皓问道。
“是的，神王阁下。为了慎重起见，这个机密只能通知神王级玩家。”
盖亚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