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镜中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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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秘银那个家伙,居然想出这种馊主意,可恶!可恶!”

柯莉芙使劲地挥着剑,斩断前方的杂草。后面的克罗追着她的脚步,有些不敢靠近。

“柯莉芙小姐,你在生什么气啊?”

“嗯?”

以冰冷的目光回头瞪了克罗一眼,少女不断砍着杂草,继续发泄不满的情绪。克罗能明显地感受到,对方的心中充满了怨恨。

“总之,让我来帮你吧,身为男人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女孩来干开路的重活呢。”

“不必了。”

骑士少年的好意遭到冰冷的拒绝,少女仍然独自挥动手中的剑,把挡道的障碍都消除掉。

“其实,我们俩难得有机会独处,能聊一……聊吗?”

一棵粗壮的大树轰然倒塌,落在克罗面前,吓得他差点咬到舌头。

“你刚才有说什么吗?”

“不,没什么。柯莉芙小姐的剑技真强,这么粗的树只用了一下就斩断了。不愧是工会的正式狩人。”

“我只是个刚当上正式狩人连一个月都没有的菜鸟,就算你这么夸奖,我也高兴不起来。”

“呃,柯莉芙小姐好像和那个叫秘银的家伙很熟呢,老把他挂在嘴边。”

“嗯,因为是好朋友。但他的个性实在让人受不了,老是随便向我推销些没用的东西。”

“好,好朋,朋友!那你果然是喜欢他喽!”

“啊?你在胡说些什么呢,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

“我果然没资格做你的男朋友,在你心中一点地位都没有,只把普通朋友挂在嘴边,而对我视而不见。”

克罗跪倒在地,失落的情绪涌上心头。柯莉芙见他这副模样,意识到引起了他的误会,赶紧进行解释。

“不是那样的。你跟秘银不一样,我一直把你当成家人看待。听说你独自来到‘梦幻森林’寻找同伴,差点没担心死我。”

“呜呜……”

克罗听后眼泪如泉涌般流个不停,失落马上转变为感动。

“那个,克罗?你不用哭成这样吧?”

骑士少年冷不防地站起身,握住柯莉芙的双手,把脸凑得很近。

“柯莉芙小姐果然是我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我真是太蠢了,柯莉芙小姐是用家人的身份看待我,但我居然怀疑你对我的感情。等找到里瓦队长后,我们就结婚吧!”

“……”

『惨了!一不小心忘记自己现在还是克罗女友的身份,这下误会更大了!』

虽然克里夫说的都自己肺腑之言,但他现在变成了女性的柯莉芙。这些话从她的口中显得太强烈,偏偏克罗还坚信这是喜欢他的表白。

“总,总之,我们先去搜索里瓦吧!”

“柯莉芙小姐原来这么心急,好! 为了我们能早日成婚,加油!加油!”

“别曲解我的本意啊!”

无名之火从少女的眼中燃起,她使出一记晶技,猛烈的冲击波撞倒了前方四棵大树才消失。兴奋过头的克罗看到这幕,心凉了半截,乖乖的闭上嘴。

“秘银那个混蛋,为什么要把我跟你分在一起。”

“其实他也很会看情况,这不并摆着嘛,为了给我们制造独处的机……”见柯莉芙的手握紧了武器,克罗赶忙改口,“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是为了提高搜索的效率,两人一组的话,行动起来比较方便,便于躲避像【森之主】这种危险的存在。”

“这么说也对,可我心中这团翻腾的不爽情绪是怎么回事,老觉得让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是你多心啦,多心。”

“但愿如此。”

柯莉芙轻轻舒出一口气,忽然她的视野范围里,出现了一件与环境格格不入的物品。

“快看,是盔甲!”

比柯莉芙先一步,克罗说出了那件物品的名称。两人走近一瞧,的确是件盔甲,而且还是骑士专用的全身甲。盔甲的部件散落着,似乎是被主人丢弃了。

“真是些没用的家伙,居然害怕成这样,连保命的身家性命都抛弃了。”

“不对,克罗,如果说盔甲的主人是为了逃跑更轻便,没必要把盔甲摆成人形,这太浪费时间了。”

仔细观察盔甲的摆放的位置,看上去就像是人趴倒的样子。

“那是我误会喽,这难道是为了迷惑敌人而做出的伪装。对了!‘金蝉脱壳’之计!看来这家伙不笨嘛,居然想出这种妙计。喂,这明显就是逃兵嘛,我干嘛要称赞那家伙!”

“就算这样,脱得也太过头了。你看,连贴身衣物都还留在里面。”

正如柯莉芙说的,盔甲内部留有的不止普通的军服,连背心这些衣服都在。

“是为了提高逼真度吗?还真下血本。”

“不是的,这种诡异的模样,看上去简直就像是……”

“人从里面消失了!”接下少女的话题,克罗也看出其中的蹊跷。他拖着下巴,思考其中的原因, “看来这名骑士多半是遭遇了不测,可这也太奇怪了,里面的人不见了,盔甲看上去却很完整,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上面只有一些树枝的刮痕。”

“是【森之主】干的吗?它好像会操纵植物。”

“不像,我也中过那招,那不过是些迅速成长的普通植物,没有其他特别的效果。下此毒手的元凶应该另有其人。”

“看来这儿还有其他魔人或者魔物。”

“嗯……大事不好!”

克罗突然拉住柯莉芙的手,着急地往森林深处跑去。

“怎么啦,克罗?”

“既然有人在这里遇难,那就说明里瓦队长他们也在附近。情况紧急,得赶快找到他们。”

“但我们不知道那身盔甲的主人是什么时候遇难的,也许里瓦他们早就离开了也说不定。”

“不对!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就在附近。”

仿佛应验般的神奇,或者说不幸,第二件失去主人的盔甲被发现了。还是那么诡异,衣服都完好无损,只有人像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人稍作调查,继续前进,然后是第三具,第四具……

“太可怕了,我记得希雅说过,里瓦出去时,带着的队伍足有四十人,可现在,光是发现的无主盔甲就有八件。”

“谁能告诉我,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怪物,能把人害成这样。”

克罗的神经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下,绷到了极限,要是再受到些许刺激,恐怕随时会断也说不定。

“快看,又一件盔甲!等等,里面的人还在,没有消失!”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克罗绷着神经算是得到了一丝缓和,他试着扶起那名“骑士”,但这些许缓和只是在酝酿更恐怖的悲剧。“骑士”的身体在被触碰的同一时刻,变作了灰尘。尘土从盔甲的缝隙间流出,弄得克罗一身灰。

“不!”

再也受不了这份压抑的骑士少年瞬间崩溃,他抱着头,身体抖个不停。

“这,这算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一声不响?为什么大家都莫名其妙的消失?谁来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身边的柯莉芙慢慢靠近他,平静的说道:

“别看了,克罗,快点走吧。”

“这算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面对一具具死尸,你还能这么冷静!他们都是活人耶!现在居然不明不白的死掉了,你难道连一点恐惧都没有吗?”

“废话!我当然害怕了!可我们不快点的话,还会有更多的牺牲者出现!救人这种事连一秒都等不了!在你磨磨蹭蹭的这段时间里,里瓦他们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危险!”

柯莉芙激动地拎起克罗的领子,很夸张地把他提了起来。少年惭愧地低下头,道歉道:

“对不起,刚才是我失态了。”

“没事,要不是我经受过友人去世的洗礼,估计也会和你一样崩溃的。”

“友人的去世?”

“我说过的吧,是水晶啦。你也跟她见过两次。”

“那个小矮子吗?”

“要是她在场,听到这些的话,你这次绝对凶多吉少。”不愿想起痛苦的回忆,柯莉芙又催促道,“快走了!我觉得附近有人活动的迹象。”

话才刚说完,一声惨叫就传了过来。

“好像就在附近。”

“太好了,及时赶到。”

“你等一下,我们就来救你”

两人循声赶去,看到一名骑士正在被某只魔物吞噬,半个身体都进了魔物的大嘴。那头魔物的身体埋在土中,头顶长着一丛漂亮的小花。

“等等,克罗,不能杀掉那只魔物!”

“你在胡说什么啊,不干掉它,让我怎么救人。”

“那是死灯花,要是杀掉它,会遭它的同伴围攻。”

“死灯花呀,这个我有听说过,似乎是善于伪装的群居性魔物,没想到是长这个样子的。那我们该怎么做?”

“先打伤它,让它松口,再用斧柄卡住它的嘴,我趁机救出那么骑士。”

“了解。”

柯莉芙用剑背扇在魔物的头顶,痛得它松开了嘴。克罗很好地配合时机,将斧头的长柄戳进了魔物的口中,魔物的嘴就被卡着,动弹不得。

“好了,再坚持一下下,我马上把人拉出来。”

“放心,我还撑得住。”

魔物发达的嘴巴使劲地咬下去,克罗跟它较起劲,累得满头大汗。那魔物的咬合力大得惊人。克罗估计,要是它直接咬在钢盔上,盔甲肯定会被嚼个粉碎。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名骑士总是成功获救,好在死灯花捕食猎物时都是囫囵吞下,骑士并没有受重伤。两人拖着累倒的伤员,撤离那片住满死灯花的危险地带。

“喂喂,你还好吧?”

“这位天使小姐,你来迎接我了。”

“给我回到现实,你还没挂呢。姑且把‘天使小姐’当成称赞之词,可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还莫名的火大。”

“不会的啦,我觉得柯莉芙小姐是世上最美天使。”

“克罗,你别插嘴。这只会让我更火大。”额头的青筋逐渐膨胀,柯莉芙强压着怨气,没发起火,继续询问那名骑士,“请问,你是和里瓦一起的骑士团成员吗?”

惊魂未定的骑士摘下头盔,点了点头。他的面容很憔悴,看来是受了不少惊吓,又经历过一段跋涉,身心可谓是筋疲力尽。

“那你知道他人在哪儿吗?”

骑士无力地摇摇头。

“我们遇见一个紫色的怪物,它用火焰点燃,然后发出惨叫,人就消失不见了。好可怕!好可怕!”

骑士似乎有着比克罗他们更恐怖的经历,语无伦次,让人听得没头没脑。

“总之,请你放轻松些,现在的你很安全。我只是想问你,那些人都是被怪物杀害的么?”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一把推开向他询问的少女,骑士爬到大树背后躲起来,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这也不能怪他,连不知情的克罗和柯莉芙,在见到遗体化作尘埃的那一幕,都险些崩溃,更何况是亲身经历的受害人呢。

“那个,我们没有恶意。你看,这位克罗也是白银骑士,所以……”

“别过来!你这个魔女!,嘿,嘿嘿,我知道的,那只黑色的怪物一定是你派来的,是你让它来吃我的。嘿嘿嘿,你伪装的再好也逃不过我的眼睛,你和那个怪物一样,你们都不是人类!”

无视对方的善意,骑士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砍向柯莉芙。幸好克罗及时挑开那人的武器,救了少女一命。

比看起来的还要糟,骑士的精神非常不稳定,他已经彻底崩溃。

发疯的骑士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但当柯莉芙听到最后那句时,心口一阵绞痛。

“不是,人类吗?”

克罗见少女伤心地样子,冲那骑士大骂。

“你这个白痴在乱说什么啊!我看你是疯了吧。”

疯疯癫癫的骑士摇晃着,朝森林深处走去。气愤的克罗也不去管他,任凭对方消失。现在他的眼里只有满脸忧伤的少女。

“柯莉芙小姐,那家伙肯定是疯掉了,你千万别把他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

“嗯,我知道。”

虽然口头是这么说,但少年还是看出了对方眼神中的悲伤。

柯莉芙内心的伤疤再次被揭开,内心发出自嘲,又不断为自己辩解着。

『是啊,我只个披着人皮的怪物,与魔物无异。可我不甘心,我也有梦想,凭什么我就是要被当成异类看待!』

“真是麻烦,我们走吧,柯莉芙。我有些不放心,还是先跟着那个疯子吧。”

“好。”

“你真的没事吗?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不会是累了吧?”

“完全没事,是你多心了!”

克罗见到心仪的女孩露出爽朗地笑容,稍稍有点安心,但总觉得又不自在,却又说不出原因。

『对不起了,克罗,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隐瞒自己的魔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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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儿小姐的感觉还好吗?”

“嗯,头已经不晕了,谢谢你的关心,白月姐。”

一张不是很大的单人木床上,菲儿躺在上面,经过【梦幻白月】的治疗,她已经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太好了,我以为小丫头还会再睡上很久呢。白月小姐的治疗术真厉害,我只见到蓝光闪闪,菲儿就睁眼了。”

“我只是输给她一些精神力而已,她的精神消耗过头,才会昏迷。接下来稍作休息,应该就能痊愈了。”

“这就好,给你们添麻烦了,还特地为我们整理出这间屋子。”

“哪里,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如果时间充裕,我们会准备更大些的房间。现在是非常时期,房间有些紧张。”

就像白月说的,屋子很小,里面除了床外,只放了一个衣柜以及一张茶几。当前辈和白月两人坐上椅子后,显得更加拥挤。房屋分成两间,现在前辈等人所处是内间,外间的布置也基本一致,包括墙壁、地板、家具等等,都是有木头做成。屋内也没有什么装饰物,但床边的窗外风景倒是弥补了这一缺陷。

“你说的非常时期是指?”

“哦,最近呢,不知为什么,森林里流行着一种怪病。不少外出的村民,在回来后觉得身体不适,身体变得很不稳定,随时有变成魔骸的危险。”

“这不是很糟糕嘛。”

“嗯,通过检查,可病因始终不明。患者们并没接触什么可疑的东西,又不像被蚊虫叮咬过,也找不到传染源。唯一的线索就是,但他们都看到森林里有可疑的人影出没,病源或许跟那人影有关。”

“所以【森之主】才会袭击克罗。那需要我们帮忙调查吗?”

“呵呵,这倒不必两位操心,你们毕竟是客人。再等等就要吃晚饭了,你们先稍作歇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当回向导,带你们参观一下村子。当然,前提是菲儿小姐的身体无碍。”

菲儿举起双手欢呼起来,精神很旺盛,看来透支的疲劳全都恢复了。

“我要去!我要去!带我去们参观!”

“既然如此,我也去吧,我对魔人的村子也很有兴趣。”

“我就知道两位会这么说的。”

白月说着站起身,可她忽然就跌倒在地,吓得两人围上去。

“喂,振作点,白月小姐!”

前辈扶着她的身体,从她肌肤传来是冰凉的感觉,这体温明显不是人类该有的,太低了。

“喂,白月姐,你醒醒啦!”

菲儿摸着对方的脸,依旧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就连胸口的起伏都没有。

“她该不会是……”

前辈有些胆怯地把手指放到她脖颈的动脉处,没有跳动。再放到鼻子,没有气息进出。

“怎么办,怎么办,白月姐竟然猝死了。”

“先别着急,去叫人抢救,村里人或许会有办法。”

菲儿刚走到门口,却愣在了门口。前辈不解地催促她动作快点,可她就是无动于衷。无奈的前辈之后把白月放到床上,亲自出马。结果,他的表情变得更加夸张,嘴巴只要在往下一厘米大概就能塞进一只苹果了。

“哎呀呀,两位,你们干嘛都发呆呀?跟我来就是了。”

“等,等,你先等等。”

前辈像是不信邪似的回头确认一遍床上的白发女子,然后他又看了看门前的白发女子。这才安下心来。

“这位小姐,你是【梦幻白月】的姐妹吗?”

“大叔真是的,怎么开起这种玩笑了,我当然是本人了。”门外的白发女子笑呵呵地回答道。

这下可把一大一小的两人给弄糊涂了。

“等一下,团长大叔,快看,她的身体,她该不会是白月姐的亡灵吧。”

菲儿首先注意到对方半透明的身体,叫了出来。同时也引起了对方的警觉,白发女子用手摸摸木墙,手竟然穿透过去了。

“唉呀呀呀呀!这下不好了,让你们见到这么害羞的样子,羞死人了啦!”

白发幽灵捂着脸颊,慌慌张张地穿过墙壁,飘进内屋,猛的冲进了那个冰冷的身体中。过了不久,床上的白月揉揉眼,从床上坐起身。

“对不起,吓到你们了。那个,你们俩不用贴着墙,过来说话啊!”

“你,你,你是,是人,是,是是鬼,鬼?”

“讨厌了啦,当然是人了。”

“那,那刚,刚才看到的,那,那那个是什么,那是灵灵,灵魂吧?绝对是灵魂魂没错吧?菲,菲菲儿,你,你也看到的,对吧?”

被吓得不轻的前辈勉强撑住不停打架的双腿,倚着墙壁。他转过头想让同为目击证人菲儿作证,却发现,红发的小女孩早已僵硬地摔在地板上,意识丧失,她的灵魂估计是出窍了。最害怕鬼怪话题的菲儿这次算“大饱眼福”,亲眼目睹了这一灵异现象。

“你们见到的只是我不稳的半物质化身体啦。”

“半物质化?”

“嗯,因为当初成为魔人时候,我失去了重要的肉体,幸好上代领主拥有控制原初之尘物质化的特殊能力,我才能在凭借意志力维持一个模模糊糊的原形,看上去是有些像幽灵呢。”

“那么说来,你现在的身体是假的喽。”

“可以这么说,不过委托制作这具身体的人偶师可是我们七领主之一,据说他制作的人偶逼真度能与真人媲美。”

“我前不久也认识了一位人偶师,他还替我做了一条手臂。”

前辈伸出左手,撸起袖管给白月看。

“原来是那个小鬼的作品呀,他的技术又有提高了嘛。”

“咦,你认识小傀吗?”

“他定期会来这里为我的身体保养状况做检查,当然认识了。他的技艺都是出自第七领主之手,我们有时候会拜托他制作一些义肢之类的东西,以便不时之需。”

“难道那小子也是【遗弃之地】的成员?还有不时之需是指?”

说到这儿,菲儿的灵魂终于回归,从昏迷中恢复过来。

“哎呀,菲儿小姐好像醒了,那我们去参观村子吧。一不小心说得太多了,大叔最好别再追问下去了,知道的越多越不会有好事发生。”

大概不想透露太多组织的内部情报,白月以这个契机中断了话题。她冲前辈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笑呵呵地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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