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守城士兵的祝贺之中,白校尉跟张参将带着麾下,连夜进城驻扎。而两位的婚礼,也会在这几天内,选择一个黄道吉日,在这里举行。

尽管有人质疑,为何不是两人赶回京城白家再举行盛大的婚礼,但依旧不妨碍整个龙门边塞,笼罩在一片欢庆之中。

当然,知道真相的,仅仅是军营上层的几个领导人而已。

不管代价如何,张悦总算是将白家小姐白翎羽以及他麾下的有生力量,再次拉回了小小的龙门边塞之中。

而白太守也借由前一次的叛军事件,进而推行一系列严军政策。比如加强训练,召集城内有生力量进行整编,以及大规模的加固城墙工事。

大家都当是叛军事件的余波,毕竟白将军的行事风格大家都很清楚,在众人眼中他就是一个好大喜功而又热衷于军事的人。

如今做的这些事,看似有些奇怪,但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毕竟一时兴起什么的,就当是陪老大人闹一闹。

全程之中绝大部分的人这么想着,被仅有的几个知情的人蒙在了鼓中。

并不是张悦他们要存心欺骗他们,而是从大局出发。如果这个时候实情告知他们。别说城内的普通居民,守城的官兵甚至都有可能叛逃。

一旦龙门边塞乱了,那其中关押着的囚犯还不是一颗点燃了的麻雷子?

那不等到敌人打过来,龙门边塞自己就先完蛋了。

尽管很残忍,但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最低端的民众永远是被牺牲被蒙骗的炮灰,他们任由少数人操纵着他们的人生,好像棋子一样被随意的驱使摒弃。

所以,人们才妄图,不断的向上爬。

只有成为持棋者,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甚至操控,整个天下的命运。

小悦哥对成为持棋者不感兴趣,他人生远大的目标,就是攒够一千两黄金,然后风风光光的将红姐娶回家当老婆。

这是他人生的终极目标,尽管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赚钱这条道路上昂首阔步,但他依旧为之奋斗努力着。

但要说到,目前未知的小目标的话。

小悦哥希望自己能从搓衣板上站起来,然后给自己娇嫩的膝盖好好的上一些云南买的白药。

搓衣板,一件妇女们用于洗涤衣物的重要道具,小悦哥无法理解为什么跪下的时候要将这东西垫在膝盖下面。

尤其是用了很多年的那种搓衣板,皂角早已渗透到了木缝之中,再透过麻布衣物,沾染在膝盖的破口上。

而由于长期的敲打揉搓而变得凹凸有致的木齿,比崭新的搓衣板更加能给予膝盖多重的触感。

总的来说,小悦哥很痛苦。

“我说,差不多的了。”张悦苦着脸看着一脸杀意的骆冰语:“我都跪了一炷香的时间了,我真生气了!”

“是吗?你还有心思关心时间呢?我看应该给你的腿上加几块青砖。”

还有这种操作吗?难道不是单纯的跪着就是最顶级的折磨了吗?

“月儿姐姐,在我的心中,你一直是智慧的化身,是贤惠的代表,是通情达理的典范!”

“哼……哼!”骆冰语将头别了过去:“别以为夸我几句就算了!”

“不是,我都跟你解释完了吗?”张悦疯狂的挠着头发:“我们那是找了个借口,是为了稳定城内的民心军心。

这是个戏,我们在演戏啊!”

“是吗?”骆冰语晃了晃手中的结婚请柬:“这结婚请柬都发出来了,你还敢说不是假戏真做吗?”

“这事可是他们背着我干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张悦连连摆手:“自从回城之后,这两天我都跟家呆着呢吗?

而且我觉得,这也是演戏的一部分。咱们对外说要结婚了,不发请柬什么的,不是会引起别人的猜忌吗?

非常时期,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吗?”

“我理解?”骆冰语气的将请柬砸在了张悦的身上:“好,你让我理解,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你跟那白家小姐的结婚请柬上,多出来了个柳青青,是干什么的啊?”

张悦将请柬从自己侧脸上撕下来:“那个啊,那个是个马匪头子,而且是白翎羽的姘头。”

“呵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骆冰语气的直跺脚:“你是说,白翎羽一介女流,居然还在外面养着一个马匪女姘头。

现在她要嫁到你老张家,还不忘把自己家姘头带着一起?”

张悦都快哭出来了,他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委屈:“是这样的呀。”

“张悦!你……你就给我跪倒死吧!”

小悦哥无语问青天,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哎呦,忙着呢?”杨天啃着一只鸡腿,迈步走进了屋内。

“杨天!你这个没义气的!”张悦好像找到了救星一样:“你他娘的不是我保镖吗?保我啊!”

杨天自顾自的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还不忘啃一口鸡腿:“我觉得,这事你不占理。这次啊,我就不能帮你了。”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天哪,我今天要被冤枉死了!”

“嗯,鉴于你一个人把人家千百号人忽悠的投降,我不觉得你是个诚实的人。”杨天继续落井下石。

“杨天!我要与你割袍断义!咱们两个绝交!绝交!”

杨天咧嘴笑了笑:“小悦哥,你还别说。我们家哑妹刚刚还说,让我离你远点,别被你给教坏了。”

“你吃错药了?哑妹怎么会说话呢!”

“她比划的呗。”杨天手舞足蹈的说道:“而且我相信,两个人只要相爱的话,就能心有灵犀一点通。我能读懂她的意思!”

“……野兽的直觉吧,你这个深山野人。”

“你就是欠收拾!”杨天将鸡腿骨头丢到一边,拍拍屁股走了出去。

张悦叹了口气,低头继续跪在那里。他思考着,自己要不要用拿手的装晕,蒙混过关。

“起来吧……”骆冰语坐在椅子上,忽然开口说道。

“啊?”张悦惊奇的看着对方:“你不生气了?”

“杨天说得对,相爱的人就能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刚刚想了想,你确实不是那样的人。”

张悦嬉皮笑脸的站起身来,两腿一软朝着地面就摔去。好在骆冰语眼疾手快,将他扶住。可小悦哥一个不小心,将脸整个埋进了骆冰语的**之间。

张悦缓缓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骆冰语:“月儿姐,你要不再心有灵犀一下,相信我不是故意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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