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普大师领着陆无言和白灵儿逛了一圈,给他们讲解着寺内的布局,算是参观一下。

一直到有一个小和尚跑到玄普身边,与他低语了几句,这长眉老僧这才笑眯眯地转头说道:“两位施主,玄清师兄已至正殿,还请随我来吧。”

“有劳了。”

玄普大师领着路,带着两人朝着大雄宝殿走去。

……

大雄宝殿作为主殿,占地最大,入殿之后,十八罗汉像陈列两侧,正殿之上释迦摩尼佛端坐金莲之上,呈拈花相,三大士位于前方,面容祥和。

大殿之中,僧人众多,端坐在蒲团之上,见陆无言进来,纷纷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拜见陆施主。”

清远寺这阵仗不可谓不大,寺宇之中得道高僧尽数在此,显然是知道陆无言的身份,这才如此隆重对待。

白灵儿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显得很是局促不安,跟在陆无言身后不敢发一言。

陆无言倒是无所谓,显然没把这阵仗放在心上。

他走到边上,蹲在一名看起来最慈眉善目的老僧边上:“您是玄清大师。”

“呵呵,非也非也。”老僧笑着摇了摇头,“贫僧妙善,乃藏经殿典座,玄清师伯还在里头。”

陆无言挠了挠头,起身向里走了两步,走到另一名端庄严肃的僧人前头:“那你是玄清大师?”

“贫僧妙真,乃戒律堂座首,并非玄清师叔。”这端庄严肃的僧人也是摇了摇头,指了指里面。

陆无言有些尴尬,然后朝着里面走去。

当他再次来到一名僧人面前时,还未开口,那僧人便微微一笑,合十行礼:“贫僧玄幽,本寺知客僧,非是玄清师兄。”

陆无言:“……”

就在陆无言尴尬之时,大殿佛像之下,一名正在跪坐佛像前的僧人爽朗地笑了:“陆施主,佛前殿下,方是座首。你已猜出贫僧,为何止步不前呢?”

陆无言无奈一笑:“虽然心中已有猜测,只是……不曾想,玄清大师竟是这般年轻。”

他话音刚落,那跪在佛像之前的僧人转过身来,面容年轻俊美,剑眉星目,竟是只有二八年华的美僧人。

这年轻僧人不是他人,正是这清远寺主持,玄清大师。

玄清掐指呈拈花状,盘膝而坐,微笑道:“修真无岁月,又怎能以皮囊来衡量岁月呢?”

“话说如此……”陆无言眯起了眼睛,端详着玄清,“大师可一点不像是老人啊。”

修真无岁月,返老还童,甚至是容颜不改对于大能而言都不算难事,可再改变也只是改变外在,身上总是会留下岁月的痕迹,比如懂摸骨的修士便能以骨龄探出实际年龄。

而玄清气血之旺盛,绝不是以法力驻颜,他的身体是真真正正的回到了十六七岁的时候,即便是去摸骨龄,也只会显示他只有十六七岁。

但是这怎么可能?按照张寒山所说,他和玄清相交已有百年,而且上次见面应当还只是一名面容枯老的僧人才对。

那在这五十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陆无言很快就想到了。

佛祖舍利!

虽然不知道这件宝物有什么特殊的功效,但想来也就只有这等宝物拥有让人真正返老还童的功效。

这时有小和尚拿了两个蒲团过来,放在了地上,让陆无言坐。

陆无言也只能先按捺住内心的好奇,盘腿坐在蒲团上。

白灵儿见他坐了,也坐在了他边上的蒲团上,只是这里人多,她也很是含蓄地跪坐着,比陆无言那不雅的姿势好看多了。

玄清大师看向陆无言,微笑问道:“张大贤身体近来可好?”

他与张寒山是多年老友,和陆无言并没有什么交集。

陆无言点点头:“师兄身体好着呢,还能活八年吧。”

他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这件事,而玄清显然也是知道这件事,叹了一声:“张大贤胸怀坦然,临生死而不危,自知天命,贫僧自叹不如。”

陆无言好奇地问道:“师兄对玄清大师也是多有挂念,这些年来大师为何不再上终南山,与师兄品茶说禅?”

“非是不愿,实是不能。”玄清大师摇了摇头,惋惜地叹道。

陆无言听出了话外之意,这玄清大师恐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无法离开这清远寺。

不过他没有多问,而玄清大师也没有多讲。

玄清平复心情,然后微笑道:“陆施主远道而来,小庙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不过清茶一杯,倒是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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