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奥托略带鄙夷地瞥了枫泉一眼,“说来听听。”

“不,这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弄来的情报,怎么能这么轻易的给你。”枫泉笑嘻嘻的用了“生命危险”这个夸张的词,一副十足的奸商模样。

“那就算了。”

“别啊,你应该想知道的,对吧。”

“完全没兴趣。”奥托把头向一边。

只可惜,奥托恰好是最不吃这一套的类型,最后都是逼得枫泉把笑脸凑上来。

“好啦,我就开个玩笑,告诉你算了。”枫泉压低了声音,“死者艾克曼·伽洛,经化验死于晚10点35分前后,死因是被重物击中后脑出血致死。现场是内部上锁的、封闭的厕所包间。凶器是现场的一个装有碎石块的麻袋,袋子开口处还系有一根长约6米的细绳。”

“6米?这根细绳比我想象的还要长。”奥托从刚才起就注意到了这根细绳。

“是啊,这么长一根绳子出现在凶器上,肯定有问题。不过,更奇怪的是死者的状态。”

“你要说的奇怪之处,应该是死者的裤子和腰带吧。”奥托打断道。

“没错,死者的裤子和腰带都好好的穿在身上。试想一下,一个进入厕所包间的人肯定是要上厕所,那么他受害时为什么连裤子都没有脱呢,甚至连裤子中间的拉链都好好的拉上着。”

“我觉得只有两种可能,”奥托设想道,“一个是他是在上完厕所,刚整理好裤子就被人杀害了,另一个就是,他在包间中根本没有上厕所。”

“是啊,我也同意你的想法。对了,尸体还有一点比较奇怪,就是他死亡时的姿势。死者在死亡后呈现的是背对门跪着的姿势。一般来讲,死者如果在狭小的包间里站着,后脑被重物砸中而死,尸体应该是倚靠着两侧的墙倒下或是头撞在正对着脸的水箱上,然而尸体是头部着地,双膝跪地,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你说了水箱,厕所包间里的水箱中有什么发现吗?”奥托问道。

枫泉摇摇头:“警方调查了水箱,没有任何发现。整个厕所包间里除了水箱,就只剩下了一个蹲式便池,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不对,还有别的。”奥托想起了什么,“如果把视线往上移的话,还有别的东西。”

“别的,那是什么?”

“是水管,我记得我在发现尸体时候,随意地抬了一下头,发现包间的上方横着一根较粗的水管。因为咖啡厅的房顶较高,那根上方的水管也离我们比较远,你没有察觉到罢了。”

“这么说来,我好像也记得那儿有根水管。不过,我想那个跟事件没关系吧。”枫泉用手扶着下巴思忖道。

“有没有关系,现在还不好下结论吧。”

奥托的心里,开始了新一轮的运算。

就在他思考到一半时,艾瑞丝打断了他。

“奥托,前台那里有了很重要的发现。”

“什么发现?”

艾瑞丝把前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奥托讲了一遍,尤其是关于尼尔斯喝的那杯橙汁,艾瑞丝认真详细地解释了一番。

“原来如此,预定好的橙汁是吗?”奥托眯起了双眼,他对这个事件已经有了几分把握,“看来不仅仅是橙汁,连杀人也是预定好的。”

“凶手肯定在你们中间!”

一个声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们回过头,看到的是一脸紧张的米娜。

“一定是你们杀的人!这局狼人杀就是凶手策划的阴谋。”米娜瞪大了恐惧的双眼,完全破坏了她先前的淑女形象,“受害人是被你们投票处死的,你们中一定有凶手!”

米娜看似毫无理智的发言,其实与现在的事实非常符合。

“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奥托拍拍枫泉的肩膀,“看看这些狼人杀的玩家是怎样靠发言洗脱罪名,亮明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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