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坐客都不忍心听了，一个个或是苦笑，或是无奈，心中都清楚这白灵儿是答不上来什么了。

不过他们心中倒也没怪白灵儿来捣乱，因为明眼人都看出谁在捣乱了。

“啊哈哈哈哈……不行了，真不行了，我陆无言举世无敌，难不成今天要笑死在这么？”

某人的笑声依旧猖狂，任谁都知道这白仙子是被陆无言给坑了一笔，只不过因为是陆无言，所以每个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看到，最多心中对白灵儿有些同情。

白灵儿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反正可以走的地方都是道，实在走不通就换条道呗。”

她现在心里头是坦然地很，但是该丢的人也丢完了，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了。

就是想哭的感觉怎么都止不住，好想打一顿陆无言啊！为什么自己当初就不能用功一些呢，要是能够打得过陆无言的话，一定要让陆无言每天洗衣服、擦地、睡地板，过上时而两次时而三次的幸福生活。

每天揍个两三次会不会有点过分了？要是哭起来就不好了。

但是谁在乎呢，嚯嚯嚯~

白灵儿心中越是这么想，越是觉得现在跟在陆无言身边过得苦，更想哭了。

她转身刚要走，就听身后张寒山在沉思了许久之后突然间笑了起来：“好，好一个道在脚下，好一个处处是道，大道万千，互有难易，取易而去难。白仙子当真是大智若愚，倒是让老朽心有感触。”

啥玩意？

原本还在笑个没完的陆无言脸上笑容一下子僵住了，猛地抬起头看着张寒山。

不是吧，那一堆跟来搞笑一样的话，还真给了师兄听出啥大道理来了？

他顿时像是吃了只死苍蝇一样，非但笑不出来了，脸色还有些难看。

……

哈？

白灵儿一脸错愕地回过头，却看到张寒山从青石之上下来，站在她身后，弯腰作揖。

行礼之后，他起身，双手负于身后，仰天大笑：“哈哈哈，好，好。”

张寒山一边笑着，一边向着山下走去。

座中弟子也是愣了半晌没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谁第一个回过神，高呼了一声：“恭送张师。”

其他人立刻如梦初醒，纷纷起身朝着张寒山离开的方向低头作揖，齐声道：

“恭送张师。”

等到张寒山离开之后，终南山十二年一次的问天言也算是拉下来帷幕。

宾客纷纷起身，向着身旁道友拱手告别，约定十二年后再见，然后陆陆续续地下山去了。

只是陆无言听得心中不是滋味。

十二年后……哪还有什么问天言。

这已经是最后一次了，因为师兄的寿元，只剩下了八年，今日一过世间再无问天言。

陆无言也算是此地主人之一，但是少有人向他问候告辞，毕竟陆无言这个人人缘实在是太差了一些，不过也正因为他在场，这些人才不敢在此造次。

他倒是不甚在意，被人疏远就被人疏远，陆无言也懒得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白灵儿这会回到了陆无言的身边，挡在了他的面前，气鼓鼓地抬起头看着他，也不说话。

陆无言翻了个白眼，转身想要离开。

白灵儿急忙跑到他面前去，又拦住了他的去路，抬起头看着他，脸都快鼓成包子脸了。

陆无言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脸：“胆儿肥了？我的路都敢拦。”

“呜~好疼好疼，松开啦！”

等到陆无言松开手，白灵儿一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气恼地说道：“陆无言，你实在太过分了！差点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这不是回答地挺好么？还得到师兄赞许。”陆无言阴阳怪气地说道，“小仙子这是有慧根呀，大智若愚，大智若愚。”

白灵儿低头寻思了一会，然后反应过来指着陆无言气得直哆嗦：“你骂我笨？”

“怎么会呢，你看这会多聪明啊，都听出来我在骂你。”

“呜呜呜~我跟你拼了！”

这一回白灵儿好像真的生气了，“呜呜”地咬着牙，一跺脚张牙舞爪地就要扑倒陆无言身上去。

陆无言伸手一挥，袖中捆仙绳立刻飞跃而出，瞬间到达她的身上。

“呜噫！”小仙子发出惊慌的可爱惊呼声，然后就感觉眼前一花，身上传来一阵束缚感，不知何时已经被捆仙绳捆地严严实实的，倒在了地上。

陆无言走过来，蹲在她身边，伸手掐着她的脸蛋，笑吟吟地问道：“皮？”

“我……我就开个玩笑。”白灵儿眼泪汪汪的，立刻认怂，“我错了。”

陆无言也懒得和她开玩笑，抬手将她抗在肩上，然后朝着山下走去了。

“陆无言、陆无言……你快点放我下来啊。”

白灵儿又羞又慌的声音传来，在陆无言的肩上不停地挣扎着。

陆无言也不客气，抬手在她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老实点，掉下去我可不给你收尸。”

“呜噫~”

可爱的轻鸣声过后，小仙子浑身像是触电了一样激灵了一下，然后就很老实地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