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呜——呜——!”

直到第二天的天亮,消防车才渐渐远去。

因为有小型煤气罐爆炸,五楼墙壁上被炸裂的落石引起了公物的损坏,所以,警方开始介入处理相关事宜。

但一直没有什么头绪,只得草草收场了。

……

这场火势蔓延的很大,所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很遗憾的,五楼起火的那间住户,房间之内的东西已经被小型煤气罐给炸的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留下。

火势的起因无从得知,据说这间屋子的住户已经联系不上了,很莫名其妙,也让人很无奈。

房间内,数不清的灰烬四处散落着,难闻的焦气,和一滩滩还冒着烟雾的污水,还留在地面。

这些都是随着消防工作的进行,而留下的痕迹。

……

一辆黑色的豪车,缓缓的从小区外驶进来,加长型的豪车,没有挂任何品牌的标识,吸引了院落中全部居民的视线。

远远看去,先是一个身穿黑衣,高大强壮,带着墨镜与无线耳麦的中年男人,走下这辆车的驾驶座。

随后,他快步走到后座车门前,弯下腰,恭恭敬敬的打开了车门,恭请里面的人下车。

只见,一个人影从中车门中晃了下来。

……

看起来很阳光的一个青年,一身橘黄的休闲装,在这严酷的冬日里,看起来有些不搭调。

乌黑茂密的短发,五官分明。

俊美而有型的浓眉仿佛正泛着柔柔的涟漪,古铜色的皮肤充满了健康感与魅力。

一双完美至极的葡萄眼清澈有神,但那时时微眯的视线,似带着一股轻佻,一丝放荡不拘。

微微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红唇悄悄的撇起,看起来像是微微有些不高兴,却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向青年的视线看去,他目光所在的方向,是昨夜这个小区里起火的那栋楼,经历了爆炸的那间房屋。

……

“梁大哥,都查清楚了?就是这里?”

青年的眼神中流露出了神往,看着这栋楼的第五层,那已经被燃烧掉的窗口,愣愣的出神,好似在回忆着什么事情。

“报告大校,都查清楚了,绝对是这里没错。”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回答了青年所提出的问题,身穿黑衣的中年人挺直了身躯。

可见一道阴森狰狞的刀疤直直的横在他的鼻梁上,伤疤有些淡,看起来已经有很多年头了,充满了故事的味道。

“哎呀,我的梁大哥呀,现在我们是在外面,没有那些个烦人的老头子老婆子,当我求求你,你就不——要再这么叫我啦…”

“别再玩什么扮猪吃老虎,装逼打脸的套路了,真的,那些都已经过时啦。整天让你少看点网络小说,你偏不听。”

青年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中年男人,露出了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

明明他的年纪,明眼就能看出,比旁边那位戴着墨镜与耳麦的梁姓中年男子小上许多,但却用老成的语气对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着实是有些滑稽可笑。

……

青年看起来顶多也就二十出头,却被旁边这个看起来很神秘的中年人,尊称为‘大校’。听起来,居然还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理论上来讲,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作为正师级的军事系统职位称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的被喊上的。

……

按照最快的晋升速度来假设,即使是眼前这轻佻的青年出身军门世家,天赋异禀,十七岁便考入了军校,而且拿到了博士学位,按照‘就高原则’进行授衔的话,撑破天,也不过是为少校罢了。

普遍意义上来讲,校级以上晋级的期限,需要每隔四年,而这不过二十有几模样的青年,又怎么可能直接越过副团、副师级,直接成就了正师级的军职呢?

或许,在常人的眼中,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这世界很大,不可思议的事情也有很多,被黄沙与飞雪所掩盖住的秘密亦有很多,只是常人很难以得知,也很难以想象罢了。

……

有极少数的一类人,是注定成为天之骄子,人中龙凤的存在。不苟活在己身的父辈所给予的荣光之下,不恃才傲物,低调且谦逊好学之人。

……

“呵呵…老梁我这,不也是在配合您么?”

“您不是出来找女人的吗?您放心,我这个神配合啊,绝对能衬托出您的那个什么…什么……王八之气!让您的形象啊,在女人们的心中变的高大、神……”

中年男人咧嘴一笑,不知为何只感觉这笑容好冷,周围刮起的寒风甚至都为之一顿,颇有几分终结者的味道。

“打、打、打,打住!是王、霸,不是王、八,语文老师死的早是吧?”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脸嫌弃的青年打断了。

……

关上车门,看起来关系挺融洽的两人,就这样你一说我一说的打着趣儿,向楼道的方向走去。

……

“嗯,明白了!是王霸之气,李少。”

……

……

……

……

绝大多数的人们,内心都是孤独的。

在人们生长的过程中,不知怎么的,心中就出现了空洞,形成了一个没有色彩的世界。

每一个人也都是一个孤独的个体,而每一个孤独的个体,皆把自己进驻了这片内心世界。连至亲之人,也无法闯入的小世界。

小小的世界,因隔阂,因代沟,因社会的不公,种种原因,它变的很坚固,牢不可破。

……

可一但被别人闯入,那么这个孤独的个体,就会变的透明,就会被闯入了小小世界的那个人看穿,看透。

那个人,可以拯救已被看透的这个人,帮助其脱离孤独,成为彼此世界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但,亦可以毁掉已被看透的这个人,彻彻底底的毁掉,在心中留下血淋淋无法愈合的伤痕。

那个人可能是天使,亦可能是恶魔。

谁也无法看透一个恶魔的真面目,所以,受过了伤的人们开始拒绝真相,相互有了不信任,相互远离着,互相伤害着。

才有了这个冷漠的世界。

然而…

最终,谁才会先开始去尝试着相信谁呢?

……

……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过昨天。

命运的齿轮,机械的运转着,冰冷而又无情。

一段故事,且先由它画上一个短暂的句号,是结局,还是开始,当局者总是会傻傻分不清。

然而,蝴蝶飞过,伴着未寒的长风,落在一朵花上,一段新的故事,在无意间巧然划开了序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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