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啊,为什么突然就决斗了啊!”

我整个人还处于小行星撞击地球那一刻的懵逼状态。

柳一刀却已经没有丝毫犹豫地就提着木刀朝我冲了过来。

这崽子看上去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角色,而且还是一个有实力的家伙。

“等一下!拿着武器来欺负我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这就是你想要展现在你姐姐面前的气概吗?别开玩笑了!”我大义凛然地阻止了他,“再说了,你怎么看都是一个练过武的人。用自身优越的条件来欺负我这样一个普通人,你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柳一刀顿时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静静地站在一旁的柳鸢萝。

“姐,你看这……”柳一刀有些为难地望着他的姐姐。

“我不想干涉你们之间的事。”柳鸢萝语气依旧冰冷。

不知道是不是我说她的「热恋版红茶玛奇朵」做的不好,导致她生气了。

“可这根本就是不公平的决斗!你看你弟弟,穿得像是从武侠电影里穿越过来的一样,手里还有武器!你们两个如果要欺负我到这份上,那我也无话可说!”

我用尽全力模仿出了今天白天的时候白浅所露出的冷笑。

这种激将法一般只有傻哔才会上当,我也就试试罢了。

“好!既然你觉得不公平,那我就不拿武器了!我要赤手空拳和你决斗!”柳一刀露出了真正的大侠一般的正气凛然的气概,把木刀扔到了一边,做出了一个挑衅时专用的放马过来的手势,“你不是觉得我练过武不公平吗?那我允许你可以在场随便挑武器!”

好的,傻哔出现了。在我没有任何一丝防备的情况下,他出现了。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反悔。”

趁着柳一刀还没有反悔,我像已经憋了一整天尿然后在路边突然发现了厕所的家伙一样冲出了店门,然后在路边发现了我此时此刻最想要的武器——

一块和我的脑袋差不多大的甚至上面还沾了血的板砖。

不知道之前是哪一个亡魂成为了它的牺牲品,总之手握板砖的我在此情此景之下就像是刚刚从被黑社会占领的菜市场里走出来,并且身后全是黑衣人的尸体的正义使者一样。

人挡杀人,狗挡杀狗。不要碧莲的人才能天下无敌。

“别说你有板砖,就算你有方天画戟也赢不了我!”柳一刀不屑地哼了一声。

这弱智又发出了更加惊天地泣鬼神的豪言壮语。

这种话要是让那些真正在刀子上舔过血的人听见,估计肾都得笑飞——我高中的时候,一个经常混迹在现实世界中的街头霸王的学长曾经告诉过我,不管是什么武器,有总比没有厉害。五个不赤手空拳的都未必能打过一个带着大砍刀的,这就是街头斗殴的真理。

那么就让你成为第一个跪在我板砖下的亡魂吧。

“来吧!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才叫真正的决斗!”

在板砖的守护之下,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化作了站在紫禁之巅的西门吹雪。

“别说这些废话了!侮辱我姐姐的人还是乖乖受死吧!”

只见柳一刀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把电动牙刷,摆出了双手剑的架势,然后像是一道闪电一样朝我冲了过来,在一瞬间整个人都化作了一道虚影。

这家伙果然有两把刷子!而且还是两把电动的刷子!

我的眼睛虽然受过偷窥女澡堂的锻炼,但竟然依旧无法辨别出他真实的位置!

这下可有点难办了,毕竟板砖就算是神器,也得有打得中的目标才是。

但这可难不倒我,毕竟我的无耻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

“柳鸢萝你的欧派怎么露出来了!”我竭尽全力地大喊。

“我擦,怎么回事!”柳一刀顿时停了下来,身边的虚影也消失了。

好的,既然你自寻死路地停下来,那就别怪我袖手无情了!

“走你!”我大吼了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地将板砖糊向柳一刀的脑袋。

“哎,你他吗耍——”

可惜“诈”这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柳一刀整个人就被我拍飞了。

我觉得此时此刻只有“屎尿横飞”这个词才能够形容他现在的状态。

仿佛沙子全部漏掉了的泄了气的沙袋,只剩下了一层可以随意揉捏的皮。

卧槽,原来用板砖糊脸的感觉这么爽!我已经等不及要给柳一刀的脸上再来一下了!我觉得仅仅这一次就让我产生了仿佛一种谜一样的上瘾感!

“哇啦啦啦啦!嘿呀!”我特地摆出了某小龙的姿势,怪叫着。

“够了,稍微教训一下就行了。他毕竟是我的弟弟。”

然后我的手腕就被柳鸢萝抓住了,动弹不得。

喂喂,这种力气根本就不是女人的力气好吧!

你的内在是不是乌干达黑森林里的大猩猩啊!

“明白了。不过是你的弟弟先冲过来的,我只是正当防卫。”

“就算你不是正当防卫也无所谓,反正这个世界只有活下来的人和死人两种人。”

唔,美女,你这种思想很危险的你知道吗?话说你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想啊?

“救……救……我……”柳一刀像是索命的厉鬼一样说道。

我瞥了一眼现在正躺在地上像条死鱼一样抽搐着,口吐白沫的他。虽然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是装的,但还是不得不感叹板砖的威力。当初我就是靠这玩意儿和充电式电锯称霸初中与高中的,威慑用电锯,实战靠板砖,这种组合还真就天下无敌。

“我带你弟弟去医院吧,不然他好像快死了。”我对柳鸢萝说。

柳鸢萝也瞥了一眼柳一刀,估摸着就算晚点送医他也应该没什么大事,于是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对我说:“先结账吧。一杯「热恋版红茶玛奇朵」,一共一块钱。”

一,一块钱?是我听错了吗?还是说我真的就撞大运了?

“真的只要一块钱吗?这也太便宜了吧?”我说实话很惊讶。

“有些东西,我会在两个月以后收回来的。”柳鸢萝静静地说。

两个月以后?两个月以后不都已经开学了吗?哦,我明白了……

“难道你也是南绅的学生?”我惊讶地看着她。

这样完美的女人,进南绅这种顶级大学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我是你的学姐。你入学以后就会见到我了。”柳鸢萝说。

我一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钱递给她,一边观察着她的神情。

“你的弟弟被我打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医院?”

毕竟柳一刀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地胡言乱语了,说是要夺走她姐的第一次什么的。

“我还有事,就先不去了。请你务必照顾一下我的弟弟。”柳鸢萝给我鞠了一个躬。

被学姐鞠躬拜托,听起来很刺激,但其实总感觉背负上了沉重的担子。

无奈的我只能背起了柳一刀,叫了一辆车,然后朝着咖啡厅门口的方向走去。

“我们会有再见面的那天的。”柳鸢萝在我的身后轻声说。

很奇怪,她的语气竟然有那么一丝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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