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我一样紧张,

她感受到了我的孤独,

她有着我也不了解的痛苦。

在那一瞬间,我感受了许多。

我从来不像自诩的那样,表现的迟钝且不懂风情。

实际上我在这一瞬间,是想要立马翻过身拥抱住在我背后,微微颤抖的这个少女,名义上的我的女朋友,在我心底的……

灵魂伴侣。

这四个字在这个年纪显得颇为沉重,十六岁。

就想要急切的决定了之后的人生一般,灵魂伴侣,是无法坦然的接受的。

夏晨没有这个胆量。

但是我有。

“怎么了?”

我还是要这样问的,虽然老套显得没有担当,是因为我无法肯定我心底的猜想,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根据的,没有任何好处的那个猜想。

一想到于此,我腹部就隐隐作痛。

“忘了她行么?阿纯……”

会软弱的说出阿纯这个称呼,只有在夏晨真的束手无策的时刻。

她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少女,有一个坚韧不拔的人格。

实际上也不该把现在的情况归咎成一场战争。

我这么认为,夏晨可能并不这么认为,另外那位也可能如此。

我稍稍猜想,就觉得一阵头大。

让夏晨参与进来,是不明智的,但是仅仅是因为‘温纯的女友’这个设定而义无反顾的参与战争,理由充分么?

对我们而言,已经足够充分了。

“你知道的……我无法控制,实际上不是我忘不忘得了的问题,她不见得有什么错误,而且人总要为了自己犯下的过错负责不是吗?她只是……稍微记仇了一些,如果可以的话……夏晨,你不要参与进来比较好,这是我处于理智,处于我们关系,理智的考虑。”

我将话说的颇为宽松。

实际上也就不具备了什么说服力。

一半是因为夏晨独特的不可控性,一半是我希望我的女友对我上心。

人之常情,很是合理的私情。

修罗场什么的,果然不适合我,我心里嘀咕着。

“不参与进来?所以事到如今你才想着要我独善其身,来让你成为勇敢者的壮举么?她不是洪水猛兽。她只是在利用你那不值一文的愧疚做文章,你还不明白?”

有些生气了,多年的经验,我明白,此时是在对我的伪善进行声讨。

我的弱点太多,但是我真正让人生厌的本质……就是伪善。

不知道如何作答,她说的针针见血。

“温纯,收起你的惺惺作态,你没必要对这种陈年旧事付诸太多的情绪,仅仅她的一句嘲讽,或者一个眼神,就能抵消一切烟消云散,不是么?”

这句话说的太过片面,有些不对。

不是全然不对,惺惺作态是真的,但是没有那么容易烟消云散。

已经入场的演员,单方面的毁约就行了么?

另一个人,就算是死,也会拉住急忙退场的那位,沦落成独角戏,也要亲自拉上帷幕。

不是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时候。

背对着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绝世无双的少女,我摇了摇头。

听来,夏晨的话过于幼稚,带有天生的乐观派气质,但从来以绝对底线的期望,以及足够上限,甚至触及到人类天花板的失望,来面对任何情况的夏晨女王,这并非她一贯的做派。

但是为何如此浅显,且草率的说出来,其含义不言而喻。

想让当事者的我,能够以最小的愧疚心,解脱出来。

但是一团乱麻中的我,难道能够放一把火,将缠绕的细线全部烧光殆尽吗?

于是我摇摇头,搂住我的怀抱,更加紧张了一些。

我甚至能在敏感的后背,感受到少女那高贵而圣洁的高峰,凸起的两点。

一定程度的心猿意马,一定程度的将思绪分开。

“或许事情远没有我们想的糟糕呢,我亲爱的女朋友,或许只是一次简单的,没有耐心的恶作剧,毕竟我们这些少年少女,哪里会在这种事情上,赔上足够沉重的心思啊……”

我的话更为乐观了。

乐观到一听就是假的。

当然如果放在魏李樱桃、李橘南甚至是我那可爱的妹妹温柔身上,都可能是成立的,很让人信服。

但是宋瓷……

不知道该说是因为陌生而产生的疑虑,还是本身散发的气场,便会让你不能怀疑她的一言一行,是如此的意志坚定。

不像一个在花季年龄应该好好享受青春,还拥有如此条件的混血儿。

“我很生气。”

我的话不知哪一点,触怒了搂住我胸腹的少女,或许全部都是导火线。

我有些微微紧张起来,头也不敢回。

直到少女如水蛇一般,在睡衣下会玲珑有致,凹凸曲线的美好身躯,开始细微的摩擦起来。

少女先是将自己的双膝,顶住了我的膝盖后窝。

感觉饱满充实,或许还产生了一些灵魂交融的错觉。

我当然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她的脸庞凑到了我的脖子,每一根汗毛都为这个少女一会深一会儿浅的呼吸竖起。

我本来就没能抑制的渴望以及冲动,高高摇旗呐喊。

像鼓励战场上的骑兵,现在应该英勇的冲锋陷阵!

微微有些痒,我猜大概因为我一边退缩,又一边渴望的言行不一的行为,让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热烈起来。

明晃晃的灯光此时产生了一些幻影,在我的眼中。

少女的手臂由小腹,接着十指的抚摸,轻重缓急。

到我胸肌并不明显的胸口。

画了一个美妙的图案,倒不是夏晨十个指头的轨迹多么美妙,而是这种柔润而温存的触感让我觉得美妙。

一切都美妙。

直到我的脖子。

两只手掌在此处会合,像是要掐住我的脖子一般,环绕起来。

我不自禁的伸出双手,覆盖上,少女涂着紫色指甲油的手掌。

是绝世的珍宝,一块只有我能独享的美玉。

身后一阵不急不慢的窸窸窣窣。

我的心紧张起来。

接着一股不由分说的力道让我平躺在双人床上,面对头上的天花板。

以及……

在此时出现的少女,涌着潮红的面庞。

双腿跨开,骑在我的腰间。

我甚至能感觉我那不安分的旗帜,正死死顶住少女的翘臀。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如同海绵软绵绵,又像真皮沙发富含弹性。

我微微张开嘴,自甘堕落的陷入迷茫。

少女含着水雾的眸子,此时却不敢看我了。

我心中腹诽,明明一定要装成女王的人设,此时却露出不合时宜的羞涩来。

“温、纯。”

我暗叫糟糕,一时的放松警惕,就让我明显的目光暴露在这个少女的眼皮子底下。

果不其然,夏晨的嘴角翘起美妙的弧度。

像是不屑,又是不服气。

“你在看不起谁呢?”

“不……我……没有……”

我紧张的语无伦次,甚至双腿在少女的臀部下交织床单,双手也不知该放在何处。

夏晨没有给我争辩的机会。

柔媚的笑了笑,这是战争打响的预兆。

“我会让你投降的,无比诚实的,向我投降。”

我顿时觉得不妙。

于是少女利索的从我的腰腹间滑落,脑袋消失在我的眼前。

接着我感觉下身一凉,接触到了这个夏天沉闷的空气。

“嘶……喔……”

我的呼声颇为丢人,但是确实实实在在的当下感触。

温润的,湿润的,潮湿的……

以及微微触碰的硬物,大概是牙齿一类的东西……

汹涌波涛。

夏晨实现了她高贵的宣言。

英勇的,冲锋陷阵的骑士,终于倒下了他的旗帜,并且为此献上了耻辱的液体。

(没过线吧?能接受吧?不能的话,以后就不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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