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既然已经暴露了以后也就没有掩饰的必要了。”天渊转过脸，阳光透过乌云的缝隙洒下，将他笼罩在光芒的阴影中，“既然你活着那就给帝国带个话吧，也给虚空中那些不安分的家伙说一声。葬龙墓主的名字，叫天渊。”
维多利亚时代风格的三层小楼猛然出现在废墟上，巴洛克式的装潢艺术让它仿佛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门上的牌匾镌刻着龙飞凤舞的字样，龙渊。
天渊一级一级的走上台阶，就像一位君王走上他的王座。
当厚实的木门合上的瞬间，整个建筑也消失在这个世界。
只留下失魂落魄的爱丽丝，呆呆的看着天渊消失的方向。
“差不多就行了，我可不记得亡灵神有这么容易就被打垮。”漆黑的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向她伸出手。
爱丽丝抬起脸看了看少年脸上那不咸不淡的笑容，觉得这个世界有些崩溃。她缓缓伸出手，被少年拉着站起来，然而虽然之前天渊将她排除在攻击目标之外，但是那毕竟是末代龙皇的力量，虽然没将她杀死，也足以让她失去行动能力了。亓零检查了一下她的状态，叹了口气，然后将她背了起来。
“为什么。”爱丽丝无力的将脑袋靠在少年的肩膀上，她想问的东西有很多，但是却不知道从何开始问起，但是她知道少年还是能够理解她的。
亓零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开口：“这个嘛，关乎到虚空的安危，属于高级的机密。你还不必被卷入到这样的纠纷中，只要安安稳稳做好一个亡灵神的本分就好了。那不是你该头疼的事情，这是我们的工作。”
爱丽丝没有说话。
“嘛……虽然这么说，其实知道这件事的全部的，还是相当有限的，除了虚空议会，外加上**，估计也就只有我了。”亓零接着说道，“毕竟是那群第一世代老不死的事情，我单纯只是因为是某个人的转世外加天渊的养父才知道而已。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你没有任何办法，知道真相的人都是虚空中你们招惹不起的存在，所以我劝你还是把这件事忘了，然后顺便跟帝国汇报一下，让他们注意一点。”
爱丽丝继续沉默。
“哦，对了，按照帝国的规矩，你这种败军之将大概会有些不好的惩罚吧。”亓零慢慢的缓步向前，虽然对于他这种存在来说一般是不会有需要用双腿走的距离，但是他还是安安稳稳的走着，“不然你去我那边避一避风头？”
“不用。”爱丽丝终于说话了，“那种级别的力量，帝国那边也会注意到的，输在末代龙皇的手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不会有意见的。”
“那就好，那我直接给你送到帝国首府去吧，我觉得你该去好好放个假放松一下。”亓零勾起嘴角，下一步踏出的时候，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之内了，“逛逛漫展什么的，不过，千万不要再让我发现你在搞一些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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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捡起一片瓦砾，白发的女装大佬看着这个萧条的城市废墟：“嘛……这个世界的故事，也该落下帷幕了。话说……丫的居然一个人溜去撩妹，把烂摊子全部扔给我么……你够狠啊，亓零。”
他轻轻跺了一下脚，废墟一般的景象完全消失，城市再度恢复了以往的繁荣，之前被帝国用特殊手段转移出去的凡人也都各归其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又似乎什么都发生过了。
“无知才是最幸福的……吗？”暗鸦点了点下巴，冷笑了一声，转过身，一步一步，步入黑暗。
这一场对于凡人来说无法想象的战争就这样结束了，世界仍旧照常运转，一切都好像和以前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大概……
也就只有国家公墓里多出来的数十块墓碑，以及某个学校某个班级中空出来的一个座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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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棋拿着之前天渊给他的纸条，传送到了指定的地点。眼前是一个欧式风格的咖啡馆，门牌上写着“enlil”的字样。
那里早就有人在等着他了，那是一个黑发黑瞳的少年，穿着一身酒保一般的服饰。
黑棋狐疑的看着少年，虽然他明白，有些存在是不能通过外貌来推断年龄的，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别扭，毕竟天渊曾告诉他那个人和凯尔维拉有关，而眼前的少年，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和那位战神大人搭上边的关系。
“你要找的人不是我。”似乎看穿了他在想什么，对方随口说道，“只是他现在有些事情，大概要等一会再过来，让我先负责接待你一下，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啤酒吧……”黑棋微微皱眉，神明层次的存在普遍都掌握了信息观测手段，而且作为虚空佣兵这样高危的职业，黑棋对于危险的感知还是相当敏锐的。他马上就发现了，眼前这个家伙深不可测，想要观测他的信息的，但是探查用的能力却仿佛深陷迷宫，绕来绕去得不到答案。
贾子期倒是没有在意对方对他的探查，毕竟基本上对于陌生人都是有着防备的，他翻翻吧台底下摸出一个大号的玻璃杯，然后从另一边的木桶里接了一杯生啤递到黑棋面前：“你信仰凯尔维拉？”
“你认识战神大人？”黑棋仔细的看了看那杯啤酒，确认没有什么奇怪的信息之后才拿起来喝几口。
“嘛……怎么说呢，应该算是一起执行过任务的战友吧。”贾子期眯起眼睛，“都是上个世代的事情了，年代太久远我都快忘了。不过如果知道了她的信徒在做虚空佣兵这样的事情……”
黑棋的瞳孔缩了缩，虽然他无法肯定眼前的少年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成为虚空佣兵的确是他心中的一块阴影。虚空佣兵这种职业虽然利润不错，但是也并不是什么可以值得到处去宣扬的职业。而且帝国对虚空佣兵的态度更是相当的明确，对于信仰凯尔维拉的黑棋来说，这明显是一种亵渎，所以他也没打算反驳，等着对方的嘲讽。
“大概会觉得很有趣吧。”贾子期慢悠悠的把话说完。
“什么？”黑棋有些奇怪，看向贾子期的眼神也有些怀疑，“你在说什么疯话。”
贾子期笑了笑，刚要说话，店门便被随意的踢开：“喂，柠檬汁。”
贾子期额角青筋一跳，随手就扔出去一杆猩红色的长枪，门口的家伙一个蛇皮走位跳到天花板上避开长枪：“呼……好险好险，这就是你打招呼的方式？”
“我可不会和随便踹门的家伙打招呼。”贾子期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果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这家伙是不是去看了看儿子就忘了规矩了。”
“哦豁？”漆黑的少年顿时落地拉开一个虎踞龙盘的架势，“小砸，这是我的地盘规矩是我来定的。”
“还特么说老子小，老子比你大半个世代！”贾子期眉毛一挑，空气中便骤然出现了无数猩红色的长枪。
突如其来的剑拔弩张让黑棋摸不着头脑，然而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是没法在这俩家伙的战斗中插手的，只是……
“为什么战神大人的黑锋会在你手里？”他看向了门口的少年，眼神中有着些许的危险。
少年愣了一下，看向黑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后脑袋就被长枪打穿了。
顿时黑棋就惊了，卧槽这俩什么仇什么怨，说干掉就干掉了。
“妈的你还来真的！”脑袋都没有了的少年张牙舞爪，脖子上的端口冒着漆黑的烟雾，就跟传说中的无头骑士一样，“哦，你就是天渊说的那个凯尔维拉的信徒啊……居然晋升为神了，还真是不简单啊。”
“那个……你还是先处理一下你这个状态吧，我还接受不了这样的……”黑棋捂着胸口，他越来越觉得这里不正常，这里的人也都不正常，跟这些家伙待在一起迟早会疯。
“嗯，没错没错，果然是凡人晋升的。”亓零摆着一副托下巴的pose，只是现在的他没有下巴而已，“思想层面还停留在凡人的世界观，不习惯超凡的形态啊……”
“你那已经超出正常审美了好么！”贾子期又是一枪捅进亓零的胸口，顿时无头骑士胸口又多了个大窟窿。
“这不都是你搞得么？”无头骑士继续张牙舞爪。
噗！无头骑士的肚子上又是一个窟窿。
“好了好了说正事。”恢复完整样子的亓零坐到了黑棋旁边，“你问黑锋为啥会在我手里，很简单啊，凯尔维拉送给我的啊。”
“你是战神大人的什么人？”黑棋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我啊，算是她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