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怔住了在原地。

不可置信,他昨晚做的梦竟与艾蒂娜做的一模一样,而且听她说,这是她的过去。

陷入幻境的自己竟然梦见了别人的过去。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过去他只会梦见与蕾幂的。

我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佚名。”

注意到佚名的异常,艾蒂娜一脸担忧的关心道。

“没...没什么。”

佚名回过神来,摆了摆手,拿出了那把寒霜骑士的宽刃长剑。

是这把剑的关系吗?

比一般长剑轻上好几倍的宽刃长剑在一片悬挂着小教堂的血红天空下闪着幽幽的蓝光,幽邃又深长,经历了沧海桑田的变迁,见证了或轰天裂地、或平凡如水的变故,却无法开口诉说不为人知的秘辛。

佚名凝视这把轻得异常的宽刃长剑,想从中找出点不一样的东西。

他绞尽脑汁,却无法从中找到答案。无论是哪个解释,哪种原理都无法推导出答案。

他想起触碰长剑之际,那份莫名涌上心头的眩晕感,当时除了眩晕感便什么也没有了。

如果是这把长剑带给自己的梦境,那为什么会刚好梦到艾蒂娜的过去,甚至和艾蒂娜梦到的东西一模一样。

谜题,一个怎么也想不通的谜题。

......

“艾蒂娜。”

“怎么?”

“你在睡觉前摸过这把长剑吗?”

佚名大胆的做出一个假设,假如艾蒂娜在睡前触碰过这把长剑,而同样触碰过长剑的自己则会做艾蒂娜做的梦。

虽然不能直接得出谜题的答案,但至少也能找到一些解题的思路。

他有种预感,这个谜题与他们所处的幻境或多或少有着不一般的联系。

“没有。”

“什么?!”

“没有碰过,我是在起来的时候,也就是你醒之前的一小段时间里才发现寒霜骑士的剑。”

艾蒂娜的表情并不像是在说谎。

“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想找一点线索。”

对艾蒂娜的疑惑,佚名选择不告诉她昨晚自己做了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梦,不管怎么想,都十分匪夷所思。

“那继续走吧。”

“好。”

教堂是吗,得在那里找找线索。

无论是山洞还是艾蒂娜家都没有找到关于幻境的所有线索,剩下的,唯有艾蒂娜当时做的奇怪的梦,去往教堂礼拜的梦。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认为那只是个简单平凡的梦。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和谐的分割线——————————

“前面有条河,沿着河边一直走就到村中心了。”

踏上艾蒂娜家旁的小径,佚名才注意到,黑树林不仅仅出现在密道的后面,还出现在木屋的周围。

用“出现”一词其实并不准确,应该说原本绿色的树木都变成了一片黑树。

处于其中,那种压抑、庄重、肃杀的气氛一直压在身上,怎么也摆脱不开,双腿在这气氛下甚至会微微颤抖。

走出黑树林,眼前果然出现了一条河流,那条河流很长、很宽,长到让人感觉就算站在云巅上也没法眺望到它的尽头,宽有4、500米左右,能远远的看见对面凸起的山峰,也能用手临摹它的曲线。

河流的水很急,仿佛从天上奔涌而来的河水一遍遍的撞击伫立河上的石头,震耳欲聋又不绝于耳。(ps:让我想到我当年写经典文学的时候。)

“教堂就在村中心的门口。”

“嗯,看见了。”

沿着河边望去,一个小小的尖角露在树枝的缝隙中,那是教堂标志性的尖顶子,传说中天使降临的地方。

“加快脚步吧,佚名。我没问题的,这断路我熟得很。”

艾蒂娜主动放开了牵着佚名的手,在这之前,不识路又失明的她必须靠拉着佚名的手走过那段山洞到木屋的路。

“好。”

佚名接受了艾蒂娜的请求。

村中心的门口立着一根柱子,柱子很老,抬头看去,生满了黑苔,尚能看到原本的棕黑色木头,估计已有几个年代的历史。

柱子的背后不远处正是一间灰白交加的小教堂,大小似乎与浮在天空的教堂差不多。

四根柱子支撑的红砖的园尖房顶直刺天空,最尖的地方修筑一个小小的白桦木十字架。在虚幻的骇人血色天空下,让人不住地跪地祈祷,颤栗又期待着携带救赎的天使。

青铜教钟伫立于柱子里,每年的春天、丰收节、圣婚日等等美好的季节,美好的日子,它都会敲响,给镇子送去神秘的恩惠和祝福,镇子也将沉浸其中。

教堂门前的黑色毛玻璃透不出一点儿的光,堂内的景象朦朦胧胧,仔细盯上一会,才勉强能看到模糊上又加一层模糊物体轮廓,如同被一片浓厚的黑纱完全遮蔽。

教堂内的光线估计也不好。

由灰色大石筑造成的大门又大又宽,和一般的教堂一样,庄重、令人肃然起敬却又压抑。

神的面纱终将蒙蔽我们的双眼。

看见此景,佚名想起了不知是谁说过的话。(这段是真的经典文学。)

“你在外面待着,我先进去看看。”

害怕里面有什么危险,佚名让没有自保能力艾蒂娜待在外面等待自己。

手放在厚重的棕黑大门上,站上一手的尘灰,用力推起,大门间露出微微的缝隙,佚名向里面看去,什么也看不清,仍是漆黑和模糊的轮廓。

佚名小心地推开大门,摩擦声吱吱的叫响,他走进教堂。

“是你啊,从没有恐惧的未来误闯入梦境的旅人。”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切换电脑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