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读书人,因为读书太多读得有一点呆板,那清高的嘴却总能把在关心的话语讲出刻薄的味道。

但也正是这份毫无刻意的刻薄,更显得这个少年仙王的本性不坏,岳澄媛此刻更加确认了杨宁闷骚的外表下,本质怕不是个傲娇。

若他是真的在他自己所说的糟糕环境里长大,还能保持这份心境也是相当难能可贵了······前提是他没有演戏的话。

“你的手依然很冷啊。”一男一女在那昏暗的破庙里抱在一起,多少有些不太好看,于是岳澄媛就轻轻地掰开了那搭在她腰上的手,十指相扣的瞬间再次与低得非人的体温零距离接触。

隔着衣服就能感受到杨宁手上的冰冷,更不用说在掰开他的手时必须要肌肤相亲了。

怎么会有体温这么低的人呢?岳澄媛想。

岳澄媛胆子不大,并且从小就非常怕冷——但奇怪的是她并不怕言行怪异体温奇低的杨宁。

也许是因为兄长对于必须与他交好的叮嘱,也许是因为人与生俱来的好奇心。

“谁知道我为什么手冷······也许是天生的吧。”岳澄媛已经是第二次说杨宁体温太低了,但是杨宁依然在听见这个问题的瞬间有些肢体僵硬,过了一会儿才出言回应她的话。

“手脚冰凉,未必是天生气血不足,何况现在已经是初春天气回暖,飞升成功的你身体素质也早已有了质的飞跃。”岳澄媛转过身,攥着杨宁的手道,“我知道有一种人,手无论何时都是冰冷的。”

“是什么样的人?”杨宁的语气依然平静,但不知为何岳家庙中的空气都在此时冷了几分。

岳澄媛将他的另一只手也放在自己的双掌中,忽然轻轻地呵了一口气,潮湿的气息有些微暖,倒也真的让那双原本冰凉的手暖上了几分。

“手冷,是因为缺人疼啊。”

“真是的,怎么搓你的手也是冰凉如斯,曾经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都过去了哈,姐姐给你搓一搓,不冷了不冷了。”

岳澄媛一边说着,一边真的开始给杨宁搓手,搓着搓着忽然感觉到头顶有如同针扎般的感觉,抬头一看,果然是杨宁在神色复杂地看她。

这种因为没有性别观和对杨宁的迷之亲切感造成的误会,在她和杨宁间已经是第二次了,岳澄媛被宛当年被自己调戏的小媳妇投射的目光看得老脸发烫,索性捂着脸跑出去了。

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杨宁很小声地自言自语了一句话。

“过去的事情怎么可能过去。”

言毕开始迈步准备从岳澄媛跑开的方向跟上去。

不料他还没从这不大的岳家庙里走出去,岳澄媛又“蹬蹬蹬”地小跑回来了。

如不是二人都是反应灵敏的主儿及时错开身位和及时刹车,岳澄媛只怕要一把撞进杨宁的怀里,搞不好二人都会被这势能冲得一齐倒在地上。

“岳二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哥的神像可不能就那样放在垃圾堆里啊,我得放回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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