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
老师刚刚宣布下课,同学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学姐忽然说道。
没有指名道声,但我知道学姐是跟我说的。
跟上学姐离开的步伐,离开了教室。
看着前面一言不发的学姐,我有点忐忑,就算问她要去哪里,也会遭到无视。
笨蛋都看得出,学姐现在心情很不好。
但为什么心情会不好,凭我的智慧搅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
从刚刚我与吴晴语说话开始,学姐就一直没有说话,事不关己的样子,却暗中踩我的脚。
到底怎么了。
难道我与班长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劲?惹学姐生气了?我不是说了喜欢学姐吗。
学姐会生气应该只有‘仆人叛逃’这件事吧,我已经充分表达了自己的忠诚,学姐应该不会再生气了吧?
默默跟在学姐身后。
学姐没有走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而是选择走在教学楼背面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
很快我们周围已经见不到其他学生身影了,左边是白色的教学楼墙壁,右边是开阔草地。
学姐到底想干什么?不会是突发性的想要揍我吧?害怕.jpg
因为学姐经常毫无原由的打我,我只能往这方面去想了。
“学姐…有什么事?我们来这种地方要干什么。”我再次战战兢兢地问道。
这次学姐没有无视我,脚步忽然慢了下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伊卡博德的关系,比跟你的关系更好,吃醋了?”
这个话题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也是我很想知道的事。
是的。我点头。
学姐回过身来,双手很自然的环胸挺乳,眼神乜斜盯着我。
被这样盯着看,我更加紧张了,不知道学姐在想什么。
“你跟那婊字的关系好像也很不错呢,都知道对方是婊字,被对方耍了,也不生气,还积极维护对方。”
“……学姐,吴晴语不是婊字,请不要这样说她。”我有点胆怯地提醒道。
回想起不久前吴晴语郑重要求,不准再说她是婊字的话,说明她非常在意这点,我才会斗胆提醒学姐。
顶着被学姐视线绞杀的恐惧。
“你真的很维护那婊……好吧,明明刚刚才甩了对方,还这么关心她,忘记了自己是谁的仆人吗。”
学姐忽然凑近过来,我本能的想后退,衣领已经被攥住了。
学姐只是一提,我就身不由己靠近她,很近,鼻子快要碰上了。
“说说看,你喜欢的人是谁?又是谁的仆人?”
“——是腻,学姐,我喜欢周静薇!我是周静薇的仆人!”
为了表达自己的敬爱之情,减低学姐的怒气值,我故意大声说。
明明之前在教室上已经说过,我不明白学姐现在还问这个是为什么。
哼。
学姐忽然冷笑一声,把我从她面前推开,但没有完全松手,气势汹汹地把我推向墻边,直到我后背贴在冰冷墻壁上,再也没有后退空间为止。
学姐双手分别按在我左右两边的墙壁上,让我无处可逃。
——这是壁咚吧?
我被学姐壁咚了?
忽然有点懵逼,学姐这是要干什么?
没有我思考的机会,学姐已经俯身亲在我嘴上,很用力那种,艾菲尔铁塔式深吻。
很霸道的吻,我完全没有反抗能力,也不想反抗。
“记住你是我的东西,不准违抗主人的命令,更不准有背叛主人的念头,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随便跟别的女人交往,不听命令,我会让你深入骨髓的明白,谁才是你的主人。”
学姐以霸道总裁的口吻说道。明明还是满脸潮红,微微喘着息的状态。
而我现在的表情肯定比学姐要糟糕十倍以上。
咕咚——!
“你午餐都吃了什么东西,下次记得要吃块绿箭,明白吗。”
擦拭嘴角的唾液,学姐满脸嫌弃地瞪着我。
我很冤枉,午餐不就吃了炸虾和红烧肉吗,有口气吗?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学姐说的“下次”,就是说还有下次?
不会是白日梦吧?
捏一下脸,好痛。
“这是你的初吻吧,真烂。”
听到学姐的评价,我有种瞬间矮了三尺的感觉。
“还没有回答我话,这是你的初吻吗。”
“是的,我初吻。”
“呵,你的初吻被我夺走了。”
我不知道学姐为什么要在意这点。
初吻这样说确实没错,与家人的吻不算数,所以这是我的初吻。
“告诉你吧,比起伊卡博德,我跟你的关系更紧密,至少这种事我不会跟伊卡博德做,所以你不需要吃醋。”
撂下这句话,学姐就转身离开了,踩着高跟鞋的姿态优雅。
留下傻子一样的我,贴在墙壁上,无法动弹。
学姐其实…稀饭我?
怎么可能。
但不是的话,学姐为什么会对我做这种事?
难道学姐是生活糜烂的女人,不检点?
不要啊!
我憧憬的学姐绝不是这种女人,希望——
决定了,就算是自作多情也好,我一定要守护学姐到底,绝不能让她变成生活糜烂的女人。
◆
◆
一个小小的插曲。
因为冯鹏被退学的关系,他的父亲来到阳怡大学闹事,就在格拉斯(行政大楼)的校长室中,展开了交锋。
就算艾琳弗丽达校长已经说明了退学原因,但这位护犊心重的父亲,根本不听任何解释,认定自己儿子没有过错,错的都是那四位怂恿冯鹏干坏事的学生,还指责吴晴语是坏女人,主动勾引冯鹏,要把他们都告上法院。
如果真这么做了,事情必然会闹大,阳怡大学的名声会受损,那四位已经退学的学生,和吴晴语都会非常麻烦。
吴晴语的婊字之名会坐实。
“me vantes pas.Dégage.”(法语:别跟我胡扯,滚蛋)
吃了闭门羹的冯鹏父亲打定主意要报复。
第二天他约谈了公司的顾问律师,第三天公司经营开始出现问题,问题越来越严重。
两个月后,冯鹏父亲宣布破产。
至于儿子的事,这期间他根本没时间管,破产后更加管不了。
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