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没说过吗？”

“没有。”

“那……现在不就说了嘛～”

维特斯看着棋盘上的战况，按莉莉安所说现在应该是自己输了。但，自己却完全看不出结束这一手代表着什么意义。

“不是说，统帅不能离开这个「军营」吗。为什么现在可以飞过来直接吃掉我的将。”

“这……就是……规则啊！”莉莉安挠着头想要从自己的脑袋当中搜索出可以解释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是，己方将领深入敌后，把对面的统帅干掉了！那他们肯定是军心大乱，自然就败下阵来。”

莉莉安把棋子的位置复原，接着说道：“想要使出这一手需要很多先决条件的，首先这两个棋子必须要在同一条直线上，而且中间不能有任何棋子阻挡。”

“这完全不符合战争战争正常情况，如果深入敌后很有可能被守在两边护卫干掉，这样只会是两败俱伤。”

莉莉安灵机一动，笑着说：“毕竟这只是棋局嘛～不可能做到与战争万全一样，这只是在模拟行军的策略！”

维特斯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其中有些诟病也无伤大雅。”

莉莉安将象棋收拾了起来，然后站起身来对着维特斯说道：“今天已经很晚了，那我就先为魔王大人去准备晚餐了。”

维特斯回过头去向着外面望去，不止何时，外面居然已经变得漆黑一片。照平常来说现在早已经吃过饭了，没想到今天和莉莉安下开棋之后居然完全忘记了时间。

望着莉莉安在一旁忙活的背影，维特斯有悄然离开了军帐中。他一个来到了旁边的山顶上，感受着从身边拂过地清风，遥望着那灿烂星河中的奇妙。维特斯喜欢一个人待着，因为这个样子可以让她想起之前菲娅还在时的日子，但他并不喜欢孤独。

世界上不存在什么事是居然的，也不存在什么永恒。会遗忘的，无论是都在被逐渐地遗忘着，哪怕是再怎么重要的事物。这是何等的可悲，何等的可怜。没有任何一种智慧生物可以逃过这样的轮回……生在当下，却总是活在过去，不断地展望着未来，但一直会在原地蹉跎岁月。

『清风拂过，伊人犹在？逝去芳华，指尖流沙。人生几何，过眼烟云！』

维特斯靠着身后的那颗树，脑中突然想起了一这一段并不押韵的 小令，自己的情况有何尝不是如此……维特斯悄无声息地逝去了血迹，再次向着西边地天空瞭望着。

“过眼烟云……我的一生也不过如此罢了，不知能否活到理想视线地那天。”

就在这个时候，一颗拖着长长尾巴地流星从夜空中滑落而下。这又意味着什么意义，无人知晓，维特斯唯一明白的事情就是……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拼尽全力！活在过去也好，活在在当下也罢，努力去完成那个理想就是他与菲娅的约定，也是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

维特斯的周围再一次荡起了涟漪，如同融入了夜色一般维特斯消失在山顶上。

“魔王大人，您回来地正好，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莉莉安刚把炒熟地菜撞在盘子当中，维特斯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军帐当中。“魔王大人？”

“什么事。”

莉莉安一脸疑惑地说道：“没什么，我见您一直在发呆的样子……”

“稍微在想些事情，不说这个了，先吃晚饭吧。”

“嗯……”虽然莉莉安还心存疑惑，但既然魔王不愿意说，自己也总不能逼问去吧。别多想了，再怎么说魔王他也知道自己说人类那边派过来执行任务的，有点脑子一般就不可能把机密告诉自己的吧？

于是，晚餐早极其沉闷地气氛中度过了。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与平时的情况也差不多，魔王本来就没什么话，一直以来基本上也就是这个气氛。气氛变得有些不同什么的，也许只是莉莉安的错觉。

但，今天的重头戏才刚刚开始！没错，魔王他答应自己，要在床上玩大人的游戏！

莉莉安光是想想就觉得脸上发烫，毕竟这可是那种事情，觉得害羞是在正常不过了吧？！

“那个……魔王大人……嗯……您刚才答应我的……”

维特斯倒是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面目表情地说道：“我记着呢，要一起玩大人的游戏的。嗯，现在开始，可以吗。”

“现……现在？”说实话，莉莉安心里实际上还是稍微有些不悦的，毕竟要做那种事情了，可魔王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自己太没有魅力的缘故吗？莉莉安一咬牙，对着维特斯说道：“现在就现在！”

“那，坐过来吧。”维特斯指了指旁边的大床，“不是要在这边玩吗？”

莉莉安望着已经开始拖外套的维特斯，心中莫名地有些发慌。

「喂！莉莉安都走到这一步了，现在怯场算什么事情啊！只要走过去，然后闭上眼睛，等待明天的到来就可以完成任务了。你这么长时间的坚持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不就是在等这一刻吗？」

莉莉安不断在在心中为自己鼓劲，过了一段之间之后她才终于下定决心走向维特斯的身边，然后开始一件一件地脱着自己的衣服。

“有这么热吗。”

“热？”

“现在都已经转凉了，穿这么少会感冒的。”

“诶诶诶？”莉莉安一脸茫然地看着维特斯，不是说好了要玩大人的游戏吗？“那个……不是说好要玩大人的游戏吗？”

维特斯靠坐在床上，看着在一旁站着的莉莉安，淡淡地说道：“莉莉安，你来魔王城的目的是什么呢。”

莉莉安眼神不断地闪躲着，似乎在寻找可以逃脱这个话题的借口。“嗯……这个嘛……”

“是为了和我sex吧。”维特斯极其平静地说着，“虽然搞不懂你们人类在想什么，可你自己觉得这样真的好吗。”

莉莉安咬着自己的嘴唇，紧握着的拳头都已经变得发白。“魔王大人……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前几天布克斯告诉我的。想要打探到消息，也并不算是难事。”

莉莉安苦笑一声，自己刚才的表现现在想想就像是一个小丑。“那魔王大人您准备怎么处置我呢？”

“虽说我不清楚你在人类国家那边有什么隐情，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使你心甘情愿地来魔王城。但，莉莉安，你是一个好女孩，不要因为这些事情就断送了自己的未来。”维特斯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回去吧，这种事情还是找一个你喜欢的人做。”

“……”

莉莉安沉默着，站在那里的身躯是那样地纤弱。

“回去……回什么地方去？”

“你的故乡。”维特斯顿了顿接着说道：“你的故乡在帝国的南边的一个小村庄吧，也许会有一些偏差，但我还是可以将你护送到家乡的。”

莉莉安紧握着拳头，指甲即将要嵌入肉里。“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什么要像看一个小丑表演一般地看着我出丑！这样很有趣吗！”

维特斯面无表情地说道：“因为，想要护送你去那边，最早也得等这场战争结束。而且，这个处理方式，也是我刚刚才想好的。”

莉莉安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存在。独自一人来到魔王城究竟需要承担多少，他人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于是呢？我现在该怎么做？继续装作一个无知地小丑，在您面前表演吗？”

莉莉安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这突如其来的事实打破了她所有地幻想。呵，别说什么任务了，能活着离开就已经足够值得庆幸了。

“像平时那样就好。”维特斯直接将抱住莉莉安，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明白，女孩子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随便答应这种事情。”

“生命只有一次，上天不会给我们重新来过的机会。好好珍惜你所拥有的一切。”

自己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呢？连维特斯自己都不清楚，可能是补偿，也可能是模仿。当年在帝国的时候，如果没有亚德林帮助自己可能早已经和妹妹一起死在雪山上了。同样也是孤儿，同样流落异国，同样有着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可能真的很相似。

“为……为什……为什么要这么说啊！！！”莉莉安突然抓着维特斯的身体开始痛苦了起来。“明明我只是一个敌国派来谋害你的人啊！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关心！这样有什么好处啊！！”

维特斯摇摇头，说：“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因为有好处才去做的。只是因为自己想做，所以就那么做了。”

“呜呜呜……”

这究竟是第几次在维特面前痛苦了呢？莉莉安自己也完全记不清了，曾经，她以为自己很坚强。可为什么……现在的她……变得如此地脆弱……

泪水，如同冲垮了堤岸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莉莉安是幸运的，她遇到的是一个会关心她的人。莉莉安是不幸的，因为她必须要去见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