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怎么说“没有最腐败,只有更腐败”一说?

上行下效,按照计划,我们偷偷打开城门放进了一千多人民军队的战士,偷偷分批汇聚在了县衙大门口,然后对县衙发动了一系列猛攻。一开始的时候受到的反击还很激烈,想不到时间还不太长,便没有多少抵抗了,等我们冲进去之后才发现,县衙大门口那些守军早就逃得没影。我们的人冲了进去,不费吹灰之力,便抓住了穿上女装,正准备偷偷溜走的守城将军郑成东。

郑成东原来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农民,只不过是最早跟着马眼针起义的人之一,本身也和马眼针是同乡,于是,马眼针便派出他来做这里的守卫将军,但是就如同历史上所有农民起义的最终结果一样,从来没有富裕过的穷苦大众,一旦真的有钱有权了,并不是急着去完成那些往日的理想,而是变成了昔日的他们所憎恨的模样——与那些贪官污吏毫无分别!

经过这么一闹,再加上我们大肆喊着“守军大破城门,郑成东被抓”的消息,县城里的守军们一个个不战而降。他们本来就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有的甚至只是因为害怕不加入叛军就会被叛军杀掉而已,你还指望他们能有多忠心?

我们在大街小巷到处贴满了三大纪律和八项注意,这种时候,民心就是一切!我们的人比起县城的守军来,根本不多,能够打下来完全就是靠着偷袭而已,此时消息还没有传到叛军的耳朵里,所有的行动都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完成!

不过托了郑成东的福,我总算是找到了几个对这个世界十分了解的知识分子,算是知道了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

这里是整个大陆的最西面。

如果说大陆的中部周围都是西方中世纪的话,那么这里就是中国宋朝或者明朝时期。换句话说,我不是穿越了,而是被传送了。

难怪怎么说感觉这么熟悉,一问这里是哪朝哪代才知道,这叫“天朝”!

一问起天朝历史,偶滴乖乖,更不简单。

自古天朝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自从人皇三千多年前驾崩之后,天朝就差不多完全与这个世界脱轨了。真要说起这事儿,希尔家的老祖宗可能还要背锅。

原来,当初人皇与狂战士之祖战于西部,大战之中,狂战士之祖竟然一刀将整个西部劈开,与大陆中间相隔了一条深不见底的深渊,不但阻隔了西部与大陆的联系,而且还劈断了魔力流动的脉络,自此,西部世界从整个大陆上脱离出来,成为了一个在剑与魔法的世界中,完全没有魔力的一个地方。别人在大陆上打生打死的时候,这边还过着男耕女织的桃园生活。

我最关心的问题来了——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从西部回到中部了吗?

答案是不知道。

那个知识分子的回答很干脆:架桥是不可能了,距离太远。深渊的宽度差不多能有一千多米,就算有这么多的材料去建桥,但是深渊深不见底,怎么把桥架起来呢?靠飞吗?

于是我就问了,难道不能划船过去吗?

这位仁兄就回答了:没水啊!

这一刀是真的太狠了,不但切断了魔力的流动,甚至连海水都流不进来,这就导致连划船过去的机会都没有了。顺便补充一句,魔力流动被切断了,不代表原本应该流向西部的魔力就消失了,大量的魔力积攒在深渊之中,如今,深渊之中群魔乱舞,甚至还出现过堪比传说中各种大仙级别的妖兽。

原本天朝也拥有自己的“法师”,叫做“道士”,精通各种法术,以前深渊还没有的时候,比起中部的法师来毫不逊色。然而深渊出现之后,整个西部失去了魔力供给,拥有魔力的人越来越少,最终,那些曾经盛极一时的道士们,都成为了传说故事。

因此,想要渡过深渊,已经与“不可能”画上了等号。

司炎这一套组合拳打过来还真是够狠啊!

于是乎,与整个世界脱轨的天朝人,就沉醉在了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魔咒之中,不过由于朝廷的思想教育十分靠谱,不管底下人怎么打,天朝始终秉持着忠君的思想,从未影响过天朝皇帝的地位。

然而这一次,显然有些不对劲了。

天朝长久以来的统治阶级们从未被动摇过,这就导致了天朝拥有十分严重的官僚腐败。原本是用来治理国家的文官们,不司其职,沉醉于诗词歌赋、花天酒地,以享乐为荣,每天攀比的不是政绩,而是谁谁谁一天请了多少歌姬在家中表演,谁谁谁拿出多少金币用来宴请群朋,总之,攀比成风,面子永远占据着最高的位置。

那么武官难道就好了吗?答案是否定的。武官手下不管钱,也不管老百姓,就是想要钱都没地方拿。但是不要紧,咱们可以吃空饷啊!原本一万人的军队,咱们只招五千人,这不就多拿到了五千人的工资了?再加上每年可以苛扣军饷,以及将屯军的军粮中饱私囊,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于是,武官们也成功加入了文官的行列,开始相互比起了“面子”。

腐败滋生的天朝,不知从何时开始,掀起了一波又一波革命的高潮。

先是陈书、吴宅起义,被镇压后又是望泽郡大军集体跳反,到了如今,天下共有七路叛军,离我们最近的一支,乃是马眼针所带领的一路,此时正在与官军在常平郡血战,流窜到咱们这来的,不过只是个分支而已。

等我听完了这位知识分子的详细报告,我感觉我整个头皮都已经麻了。原本还想着平叛之后凭着功劳,找统治阶级商量一下,帮自己回到中部,现在看来,我想得可能有些太简单了。

我叹了口气,想归想,但是这种时候还不是放弃的时候,要是放弃了,才是真的回不去了。

我看向一旁的郑成东,问道:“你还有没有什么没有交代的?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坦白!我坦白!”郑成东匍匐过来,哭丧着脸道:“两郡总督梁有才被咱们抓了,现在正在县衙的地牢里蹲着,大人,是不是要放出来?”

两郡总督?

我想了想,道:“我觉得,我应该先去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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